战争到底有多残酷?看看二战苏联的女兵口述!

在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细思极恐的事情之一就是,许多女孩也投入了战争。
她们是狙击手、炮兵、坦克兵、通信兵、机枪兵、飞行员、游击队员等,当然也是医生和护士。
其中英军有22万5千名女兵,美军有45到50万名女兵,德军有50万名女兵,而苏联参战的女性更高达100万人。
01:以下是苏联女兵们的自述:
我上前线的那一天,拿到了一盒美味的曲奇饼和一件漂亮的毛衣,我高兴的跳起舞来…
坐上了列车,放眼望去时我却差点叫出声。
一列一列的车厢里头清一色全是女孩。
我突然明白,我们国家的男人不够用了,所以才需要我们去顶替他们。
——护士安娜·尼古拉耶夫娜·赫洛罗维奇
在谢夫斯克城时,德国人每天会发动七至八次攻击。
有一天,我向着最后一名伤患爬过去,发现他的一条胳膊被打烂了,必须马上截肢包扎,否则会有生命危险。
但我挂在腰上的急救包里的器械早掉光了,最后我硬是用牙齒把他的断臂啃了下来。
伤患还一边催促著:护士你快点!我还要去打仗呢!”
——卫生指导员奥莉佳·雅柯夫列夫娜·奥尔琴科
普罗霍洛夫卡坦克大战,两方一共投入了1200辆坦克和火炮战车,堪称史上规模最大的坦克大战。
我们负责炊事的女兵经常碰到这样的状况:
有时热粥热汤全做好了,却没人来吃了。
——炊事员季妮娜
我从炮火中一共救出了481名伤患。
我们要把那些比自己重两三倍的男人背在身上,还要拖回他们的武器,包括军大衣和皮靴,扛在身上至少80公斤,放下一个,立刻再回头去背下一个,每次一轮攻防战下来,需要来回个5、6次,而我自己只有48公斤。
现在回头来看,简直不敢相信我是怎么做到的。
(注:那时有规定,背伤患的同时,还要带回伤患的武器。进了卫生营,首先要问的是,武器还在不在?)
——卫生指导员玛丽亚·彼得洛夫娜·斯米尔诺娃
我在部队里做电话接线生,记得最清楚的话就是指挥官在电话中大嚷大叫:
”援兵!我要援兵!”
每天都是这样。
——中士话务员乌里扬娜·奥西波夫娜·赫姆泽
整个战争期间,我一直在帮士兵和医护人员洗衣服,用手洗,医护人员的白袍送来都是红色的,军装很多是没了袖子,没了裤管,或是胸口上全是窟窿眼,我们真是边洗边掉泪,用泪水在洗啊。
——洗衣员玛利亚·斯捷潘诺夫娜·傑特科
1943年5月30日下午一点,发生了克拉斯诺达尔大轰炸。
我跑下楼去,想看是否来得及把伤患从火车站送出去,结果被爆炸的巨浪冲出去,撞到牆上,当场昏了过去。
再醒来时已经是傍晚了,我站起身走到办公室,只见四处是血。
我看到我们的护士长,她看到我惊叫道:”你去哪了?伤患都饿坏了!”
他们草草包扎我的头部后,我就去准备晚饭,一分发完晚餐我就晕倒了。
——管理护士柯赛妮亚·谢尔盖耶夫娜·奥萨德切娃
我们的护士在陷入敌军重重包围后,冒死保护伤患,两个护士还带著狙击枪爬到中间地带去杀敌…
——幸存老兵
我们在路上救了神志恍惚的妇人,路都走不了,只能在地上爬,我们使劲的摇晃她,她才渐渐的恢复了点神志。
她对我们讲述德军如何把她几个孩子枪毙,最后剩下还在吃奶的孩子,德军要她把婴儿放下,她却突然使劲的把婴儿往地上用力一摔,她宁可把孩子摔死也不愿他给德国士兵打死。
——游击队联络员瓦莲京娜·米哈依洛夫娜· 伊尔凯维奇
02:苏联士兵实在穷困,资源少的让人心酸。
斯大林格勒殊死战时,鲜血把水和土地都染红了。
卡车拉来的增援部队里很多都是老人和小男孩。
一个人发两枚手榴弹,就让他们直接投入战斗了。
一场仗打下来,没有一个人需要包扎抢救的,因为全死光了。
——通信兵尼娜·阿列克赛耶娃·修苗诺娃
那是一个滑雪营地,清一色都是十年级的男生,其中一个伤重的一直在哭。
我虽然和他同齡,却哄著他:乖孩子…乖孩子…
他突然对我吼道:你他妈的去战场上看看,就不会在这里说什么乖孩子了!
——无名
集合列队点名时,士兵刚应声站出来,就和步枪一起倒在地上了 ─ 饿到站都站不住了…
——游击队政委亚历珊卓·尼基伏洛夫娜·札哈洛娃
我们送来一名伤患,大伙把睡著的医生扶起来,用力摇醒他,但一松手他又倒下来了,就像一捆乾草似的,甚至用氨水也熏不醒他。
原来他已经三天没睡觉了。
——护士拉莉莎
反攻时,我们第一次夺取了德国人的战壕。
我们跳进战壕一看,当场目瞪口呆!
战壕里居然有装著热咖啡的暖水瓶,还有饼干!
此外,还有白色床单和毛巾,甚至有卫生纸!
而我们却是睡在稻草上,睡在树枝上。
一个士兵突然开枪打穿了暖水瓶,空气顿时著咖啡香。
——通信兵阿格拉雅·鲍里索夫娜·涅斯特鲁克 
早上,敌军烧毁了我们的村子,很多人逃进森林里。
每到晚上,我的邻居就会揍她女儿,因为她有五个孩子,四男一女,每个都哭著向妈妈讨吃的。
有一天,我听到小女儿哭著求她妈妈,求你不要把我淹死,我再也不会吵著要东西吃了…
第二天早上起,再也没人见到那小女孩了。
——无名
03:还有让人哭笑不得的事…
在刻赤海峡的某个夜晚,我们在驳船上遭到了攻击,船头燃起了大火,我们知道附近就是陆地,所以水兵们纷纷跳入海中。
我水性顶好,想着至少要救一名伤患,我抓住了其中一个,和我一样衣服都被炸没了。
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总算拖到岸上。
就在这一刻,火炮划破天际。
我突然发现自已拖的不是伤患,而是一条和人一样大的大鱼!
我当场气哭了!
——审查部门删除内容摘录
有一次我看到一个德国伤兵趴在地上,因为疼痛,他痛苦地两手死命抠著地面。
我们的一个士兵走到他跟前说:别抠!这是我们的土地,你们的土地在那边…
——游击队医生玛莉亚·瓦西里耶夫娜·帕甫洛维茨
04:游击队里,很多女兵更是带著孩子一起”参战”的。
我 4 岁的女儿和我一起待在游击队。
有一次女儿对我说:妈妈,我知道敌人开枪时你为什么不卧倒,就是想子弹把我们两个人一起打死。
其实我是没有力气卧倒了,我害怕趴下去后就再也爬不起来了。
——游击队员拉依莎·格利戈里耶夫娜·霍谢涅维契
(1)
1943年,德军把我们的村子烧成灰烬,把我们赶进学校或教堂,然后浇上煤油…
我5岁的侄女问我:阿姨,如果我被烧死了,会留下什么?靴子吗?
(2)
森林里的伤患个个命在旦夕,为了能从城里带回药品,我带著我才三个月大的孩子去执行任务,将药品藏在孩子的小手小腿之间,再用婴儿布巾紧紧把他包住。
然后把宝宝的皮肤揉搓到发红,让他疼的哇哇大哭,这样就可以对哨兵说孩子正在出皮疹,可能是伤寒…
哨兵一听就会赶紧放行,还催我赶快走。
我真对不起我心爱的孩子,但每隔几天就要弄痛他一次…
——游击队联络员玛丽亚·季莫菲耶夫娜·萨维茨卡雅
05:一直想著要报复德国人的女兵,在终于打到德国境内时,有些人还是心软了。
冬天,一群被俘的德国兵经过我们部队,他们冻的瑟瑟发抖。
队伍中有个小男孩,脸上的泪水都结冰了。
我当时正推着面包车去食堂。
他的眼睛就一直死盯车上的面包,于是我掰了一块给他。
他拿在手里,不敢置信的望着我!
——卫生员娜特莉亚·伊万诺夫娜·谢尔盖耶娃
到了柏林后,有一天我走在大街上,忽然迎面跳出来一个手持冲锋枪的小男孩。
当时我手上也有枪,随时可以开。
但那男孩看着我,却突然哭出声,不敢相信的是,我竟然也哭了!
我赶紧把他推到旁边,示意他快去躲起来…
——上士侦察兵阿尔宾娜·亚历山大洛夫娜·汉图姆洛娃
战后,很多人受到了PTSD(一般指创伤后应激障碍)的折磨。
有医生终生再也不能见到血和任何红色的东西,穿红衣服身上还会长水泡;
有人看到飞机就害怕,不敢搭飞机,更不敢去飞机场。
更多的人在打仗时撑下来了,却在战争一结束便发疯了。
战后某天我坐在电车上,电车突然停了,我听到有人在哭叫著:有人被撞死了!
最后只有我一个人还待在电车上,没有任何反应。
我不懂这有什么好哭叫的,我是在好多年后才恢复”感觉”的。
——狙击手贝拉·伊萨柯夫娜·艾普什泰因
06:也有人,算是”含笑而终”的吧。
就在我们踏上德国领土的第一天,有一名大尉死掉了。
我们知道,在德军占领期间,他的家人全死了,但他是一个勇敢的人,一直在等待胜利到来。
他一直想著要亲自踩上敌人的土地,亲眼看到敌人的痛苦。
然而,他却这样没伤没病的突然死掉,也许他是心愿已了?
直到现在我都会常常想起这个问题:他为什么会突然死掉呢?
——护士塔玛拉·伊万诺夫娜·库拉耶娃
07:女兵在作战期间虽然英勇不输男性,但也闹出了不少”笑话”。
女兵塔玛拉在枪杆上扎了一束紫罗兰,遭到营长训斥:你是军人!不是采花女!
苏军的侦察员抓到了一名德国军官,对方说有件事让自己非常纳闷就是,他阵营里每天都有十来个士兵被射杀,而且都是打在脑门上同个位置,他很想知道这个神枪手是谁。苏军的团长告诉他,是一个叫萨莎的女狙击手,已经阵亡了。萨莎阵亡的原因是,她很喜欢红围巾,某次执行任务时也戴上了,结果…
按照军中规定,如果有人走过来,必须命令他站住,问他是哪一位。有个女兵看到团长远远走过来了,大声喊道:“请等一等,你是谁?对不起,我要开枪了!” 她居然说对不起,我要开枪了…
——近卫军中尉高级飞行员安东妮娜·格列戈里耶夫娜·邦达列娃
上面发给我们每人一个背囊,让我们放私人物品,我们却把收口的绳子剪断,把袋底拆开,做成裙子。司务长去向中校报告:”报告中校!…我发给她们背囊,她们却把它套在身上了!”
——淮尉坦克营卫生指导员尼娜·雅柯夫列夫娜·维什涅夫斯卡娅
只要女孩的头发稍稍长了出来,我会在夜晚时偷偷帮她们卷头发,没有卷发筒就用松枝,用云杉球果,至少还能卷起些波浪来。
——理发员瓦希莉莎·尤日妮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