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谈东欧列国“剧变三十年后”的发展现状

文: 俇攘

一、未分裂的七小国

自殖民体系崩溃之后,西欧列强不再以直接殖民的方式来统治第三世界的大部分国家,而是转而以经济殖民的方式来延续统治,就是允许殖民地政治独立,然后通过跨国公司的方式来控制殖民地的工农业生产,特别是布雷顿森林体系崩溃之后,新的货币概念成立,那就是信用本位制度,所谓的信用,和政治基本上是可以划等号的,一个国家的政治经济和军事实力,将决定货币的价值和稳定。

然后,货币产生的金融行业,成为了全世界利润最高的高端产业,西欧国家就开始产业转移,将低端制造业全部转移到第三世界国家,而这些产业转移涵盖了大量的资产和负债兑换,还有很多贷款绑定,所带来的就是,第三世界国家投入大量的人力和资源,卯足了劲生产销售,但是利润却被西欧列强所抽走,所谓的独立,必然是经济和工业独立才是基础。

自从有了新的金融体系之后,欧洲引入了GDP的概念,不再以工农业生产总值来统计国家的经济实力。而这项数据对世界另一个阵营,以苏联为首的东欧阵营,伤害是无限大的,因为东欧的体系完全是以工农业生产总值为核心而形成的经济基础。东欧各国,在苏联的领导下,似乎更像是一个整体,有的国家重工业强,有的国家轻工业强,有的国家第三产业强,还有的国家农业强,而这些国家之间的相互交换,是采用以物换物的方式,类似于一个捷克生产的拖拉机可以去罗马尼亚或者乌克兰换取多少吨粮食。这样的体系下,各国的生产总值很高,而且基本没有什么负债率,货币流动性也比较低,但是不能证明这些国家不强,毕竟西欧的GDP很大程度是在很高的资产负债率上得到的,还包含了大量对殖民地的经济掠夺。

东欧剧变

所以,在新的统计数据下,东欧列国明明有很大的产值,但是经济却远远落后于西欧列国,再加上欧美以所谓的自由主义思想侵入东欧列国,特别是针对俄罗斯进行了思想输出,类似戈尔巴乔夫这样推崇西方文化的领袖的瞎搞之下,东欧体系也基本到了崩溃的边缘,毕竟连老大哥都自我怀疑之后,下面的小弟哪里还有未来的规划和憧憬,再加上苏联实力衰退,对小弟的掌控力下降。从此之后,西方列强成为了更先进的代表,而东欧就迎来了一场剧变。

从1989年开始,先是与苏联有着巨大矛盾的波兰,发生了巨大的变动,成为了东欧世界第一个非共产党国家。紧接着匈牙利也发生了暴乱,得到了美国和联邦德国的大力支持,1990年,匈牙利举行了多党制下的议会选举,安托尔领导的民主论坛获胜,取得组阁权,社会党竞选失败,沦为在野党。匈牙利也完成了政治体制的转移。紧接着,罗马尼亚、保加利亚、东德等国也相继爆发了颜色革命。

从1989年到1990年这段时间,欧洲的颜色革命声势浩大,大有不可阻挡之势,毕竟前文说过,东欧本就是一体化,一旦一个国家发生了颜色革命,必然会牵一发动全身,引发整个东欧的政治地震。于是,原本铁板一块的东欧,在短短一两年内,爆发了不可想象的颜色革命势头,熊熊烈火将那个无比强盛的苏维埃帝国直接拉入地狱,紧接着,捷克斯洛伐克、南斯拉夫以及苏联本身,都顷刻间崩塌和解体。1991年末,围绕世界近四十年的冷战主题,突然就结束了,世界格局变成了一超多强的局面。

东欧剧变时期的混乱

新的形势下,随着颜色革命爆发,东欧国家内部受特殊体制保护下的国有企业改制,产业市场化后,受到了西方世界的强烈冲击,东欧经济在很短时间内崩盘,通货膨胀和货币贬值之后,东欧经济被西方列强再度剥削了一番,很多国家都进一步混乱和分裂。基本在20世纪末尾,特别是新千年之后,各国在适应市场规则之后,才慢慢重新站立起来。

时代洪流滚滚向前,现今已经是二十一世纪二十年代,距离东欧剧变那场庞大的颜色革命,已经过去了整整三十年时间,而经历了三十年历史沉浮之后,东欧列国发展到底如何?

东德

1、东德—合并后反而失去了活力

东德原本是东欧社会主义国家中,工业和经济发展得最好的一个国家,虽然整体体量不大,但是相当富裕,这里聚集了大量的工厂,几乎没有失业率,工业更是稳步发展,经济发展势头迅猛。

但是随着颜色革命带来的恐慌,处于东西方阵营最前线的东德肯定是最先受到波及的一方,在英美和西德的共同作用下,本就病入膏肓的苏联完全无力阻止这一切的发生,在经过四轮谈判后,东德被迫和西德合并,但是因为西德体量远大于东德,所以相当于是东德被吞并。众所周知,原本计划经济时代的东德,并入西德之后,产业肯定会遭受到市场的冲击,再加上西德技术上领先于东德工业,所以在吞并之后,东德重工业产业链遭受到了巨大的破坏,大量人才向西德流入。西德疯狂兼并东德的各行各业,虽然通过短期投资抹平了产业链流失的贸易差。

但是也造成了东德工业根基被严重破坏,剩下的产业,基本就是西德大公司的最下游子公司或者原料厂,东德引以为傲的重工业被一扫而空。所以直到现在,东德和西德之间发展仍然极不平衡,东德整体经济面貌落后西德十五至二十年,人均收入只有西德的百分之七十上下。

波兰军队

2、波兰—畸形的快速发展

波兰虽然身处东北欧地区,但是却是个很奇怪的国家,不信奉东正教,也不信奉新教,反而是天主教的虔诚信徒,可见,波兰确实是个特立独行的国家。历史上,波兰人和俄罗斯人本就不大对付,自古以来就有世仇,再加上苏联曾经占领了大面积波兰土地,所以,当苏联体制衰落之后,波兰首先就掀起了颜色革命,特别是波兰的天主教信徒们。

波兰在东欧剧变之后,同样经历了市场经济转型时期的阵痛,经济负增长,产业被西欧冲击,波兰曾经也采用了休克疗法,使得经济严重滑坡,不过因为进入西方体制比较快,再加上投靠英美怀抱很早,波兰在西欧的帮助下,还是取得了不错的成绩。要知道,在东欧剧变前,波兰是个十足的穷国,工业不行,农业也不行,可能还是因为其不愿和老大哥交心的缘故,但是摇身一变之后,却政治地位和经济地位不断上升,东欧剧变已经30年了,波兰快速发展了30年,而且成为欧洲发展引擎。

再加上,波兰作为反俄先锋,受到了英美海量的支援,所以已经摸到了发达国家的门槛,但是波兰的未来还是有隐患,毕竟波兰经济的发展,并不是民族工业的觉醒,而是欧盟和美国的投资,全国几乎一半的产业都掌握在欧美手中,所以个人不觉得波兰会发展成为发达国家,毕竟先天不足。

罗马尼亚军队倒戈

3、罗马尼亚—内战之后的重生

罗马尼亚地缘政治其实还不错,位于多瑙河下游和黑暗岸边,不过因为内部统治黑暗,在上世纪七八十年代,罗马尼亚人过得很惨,对外债台高筑,对内物资短缺,国家经济发展停滞。东欧剧变之际,罗马尼亚还爆发了内战,1989年12月,蒂米什瓦拉发生事端,引发罗马尼亚全国性混乱。在武装政变中,齐奥塞斯库政权最终崩溃,罗马尼亚也因此成为剧变最为激烈的东欧国家。

颜色革命之后,罗马尼亚经济进一步衰退,随着时局稳定,罗马尼亚也迎来了新的发展,特别是加入欧盟之后,罗马尼亚工业全面复苏,石油产业、电力、钢铁和化工都取得了十足的发展,再加上地理环境优越,基本实现了农业现代化,所以罗马尼亚现在已经是人均GDP排名世界前五十的国家了。

发达的匈牙利

4、匈牙利—底子真是好

匈牙利已经是一个发达国家了,匈牙利曾经和奥地利组成了欧洲二元大国,奥匈帝国,但是在一战失败后,匈牙利伴随着奥匈帝国被肢解,失去了70%的土地,沦为了一个中欧平庸小国,但是经历了奥匈时期的发展,匈牙利学术、工业底子和经济基础都相当不错。

二战时期为了复仇,加入了德国阵营,但是在二战失败后,惨被苏联血腥占领。整个五十年代,匈牙利都处于政治镇压之中,之后在卡达尔的领导下,匈牙利高速发展,一跃成为中欧最繁荣的国家。

东欧剧变后,匈牙利经历了短暂的衰退,不过因为底子实在是太好,在90年代中期就迎头赶了上来,但是受到西方的冲击严重,所以重工业渐渐被抛弃,去工业化后,保留了很多轻工业,后来承接了一些德国的汽车工厂,算是一个工业还算可以的国家。不过匈牙利因为历史文化气息浓郁,转身大举投入第三产业,美丽的布达佩斯成为了全世界人人向往的城市,在21世纪最初几年,匈牙利就步入了发达国家行列,现在算是中等发达国家。匈牙利无论是自己发展,在苏联阵营还是在西方阵营,发展都很不错,可见底子好就是好。

阿尔巴尼亚政变

5、阿尔巴尼亚—蕞尔小国

位于巴尔干半岛西南侧的小国阿尔巴尼亚,领土不过2.8万平方公里,自古以来就是个小国,无论是在苏联阵营还是投身西方阵营,基本都是靠大哥养着,勉强维持生计这个样子。在苏联时期,各方面都是靠苏联和中国大量支援才建设起来的,到了现在,投身西方之后,仍然需要欧盟帮扶。

阿尔巴尼亚的产业结构相对单一,以农业、采矿业和制造业为主。而且农业是支柱产业,到了2022年,国民生产总值也只有153亿美元,人均不足5000美元,基本就是霸占了欧洲倒数第一的位置,人均也就稍稍比摩尔多瓦好点。

保加利亚

6、保加利亚—人民的追求或许不是经济

保加利亚一直以来在欧洲的存在感都很低,近代被奥斯曼帝国奴役,工业底子相对薄弱,二战结束之后,保加利亚还处于农业生产阶段,是欧洲为数不多的农业国家,后被苏联拉入社会主义阵营。在对外政策上,全面跟苏联一致,并且加入了苏联主导的一切组织,堪称对苏联最亲近的小国。

因为听话,再加上位于前线,所以苏联给予保加利亚很大的扶持和帮助,工业发展一年上一个台阶,在苏联体制下30余年,国家体量增加了数十倍,在上世纪80年代,甚至是南欧最富裕的国家之一,家电拥有率超过100%,汽车保有率超过40%,电视,收音机,冰箱等电器基本上普及。

东欧剧变之后,保加利亚一夜变天,但是因为距离西欧很遥远,所以保加利亚受到冲击比较小,经历短期阵痛之后,继续向前发展。不过因为政府的不作为,保加利亚并没有保住发展的成果,因为资源匮乏,所以保加利亚人大量移民,国家人口损失了差不多30%,留下来的人基本也都是躺平,在为数不多的产业上,做着自己该做的事情,玫瑰之国的经济,始终也没什么起色。

二、被拆分三大国

东欧剧变,是二战以来,全世界范围内最大的一次政治变革,直接改变了世界历史的走向,甚至会影响整个世界数百年的历史格局。一场看似和平的颜色革命演变,直接摧毁了东欧苦心经营数十年的社会主义经济体制。造成了东欧各国相继发生了政权体制的转变。从东德和波兰开始、匈牙利、捷克斯洛伐克、南斯拉夫、罗马尼亚、保加利亚、阿尔巴尼亚、苏联先后爆发了颜色革命,各国的红色政权相继被颠覆,整个世界陷入了一片混乱。

而东欧剧变之后,各国发展很不均匀,有的国家凭借良好的工业或者文化底子,在经历了短期的动荡之后,迅速发展起来,一举成为了发达国家,上一篇我们就讲了捷克、斯洛伐克、匈牙利以及被西德合并之后的东德,都属于发达国家行列。而另外一些国家,适应市场速度还可以,所以后劲还行,比如波兰、罗马尼亚等国,发展就相对还行。但是有的国家却出现了经济倒退,这些国家独立生存能力比较差,发展缓慢或者出现了退步,如阿尔巴尼亚和保加利亚。

东欧剧变

究其原因,主要还是在于这种政治体制转变,最大的困难就是公有化向私有化的转变,如果适应市场速度过慢,很快就会被市场所淘汰,进而陷入很长周期的工业萎靡。而且随着市场的开放,很多物资供应不上,市场和工业会被西方工业强国猛烈的冲击,进而会造成严重的去工业化。其实发展,还是要靠地缘,以及基础底子的加持。所以发展不均很正常。

东欧剧变直接造成了苏联阵营的三个大国出现了分裂的情况,分别就是捷克斯洛伐克、南斯拉夫和苏联三国,接下来我们就简单聊聊经过分裂重组的三个国家,在东欧剧变三十余年之后,剩下的一众小国的发展现状。

捷克斯洛伐克分裂

7、捷克斯洛伐克—分裂成两个发达国家

捷克斯洛伐克,曾经在世界上都响当当的一个国家,这里曾经诞生了中世纪中欧大国大摩拉维亚国。这里历史丰厚,人文科学发展迅速,布拉格更是欧洲历史文化名城,也是多瑙河上的明珠。在奥匈帝国时期,捷克是全世界工业发展最好的区域,这里无论是酿酒业,制造业,重工业,化学、纺织、食品、木材加工等行业,还是机床、动力、航空等高科技行业,都有着享誉世界的实力。

东欧剧变之后,捷克斯洛伐克分裂成了两个国家,一个是捷克,另一个是斯洛伐克。捷克,自近代以来就是工业强国,斯柯达更是全球知名的品牌,捷克工业体系相当完善,无论是军工还是民用,都能够自主生产,上至飞机,下到轻工业,都具备生产能力,曾经是世界第七大工业强国。而且捷克的医疗器械产业,也是全球领先水平。有这样的底子,所以无论捷克所属哪个阵营,都不会发展很差。

捷克工业底子

捷克在奥匈帝国时期,就是奥匈帝国的军工厂,二战期间,也为德国提供了大量的工业支持。但是被苏联占领之后,捷克的工业没有发展起来,始终处于比较低迷的状态,毕竟苏联没有把捷克当自己人培养,还从捷克抢夺了很多先进技术。东欧剧变之后,捷克工业再度迸发活力,捷克和德国迅速完成工业一体化,现在的捷克早已步入中等发达国家之列。

斯洛伐克在东欧剧变后,选择和捷克和平分手,因为在市场经济体制下,发达的捷克会一直吸斯洛伐克的血,可能会导致斯洛伐克越来越穷,分开独立发展,对于斯洛伐克而言是一条很不错的出路,斯洛伐克人保护自己的文化产业,然后积极引入外国投资,现代化农牧业得以发展起来,金融和服务业也随之发展,早已步入中等发达国家之列。

南斯拉夫内战

8、南斯拉夫—去工业化的一众小国发展不均

南斯拉夫,曾经世界上一个响当当的大国,无论是军事政治,还是国际地位,都是欧洲举足轻重的存在,特别是南斯拉夫的体育,一度是可以和美苏两个超级大国比肩的体育大国。遥想当初,南斯拉夫是巴尔干半岛上的巨无霸,拥军一百万,再加上先进的武器,使其虽然身处对抗西方第一线,却仍旧游刃有余。

其次,南斯拉夫经济实力也很不错,在铁托带领下,南斯拉夫重视教育,重视科技,一度建立起了自己独立的工业体系,铁托是一个比较有魄力的领袖,在接受苏联帮扶的同时,却不愿意如其他东欧国家一般唯苏联马首是瞻,建成服从苏联计划的偏重性强,产业单一,要靠同盟内有计划调剂的产业链。而是以大国姿态自居,建立起了自己独立的工业。特别是军事工业尤其突出,南斯拉夫自主生产的坦克,甚至可以达到世界先进水平,还有很多的对外出口订单。同时,南斯拉夫相对其他社会主义国家而言,相对开放,每年有大量的人口出入境流动,带动了经济发展。

上世纪七八十年代的时候,南斯拉夫国内已经开始流行普遍电视机电冰箱等电器了。据当时的南斯拉夫统计数据,七十年代末,我国刚开始搞改革开放的阶段,南斯拉夫国内超35%的人都拥有汽车,刚刚兴起的电视,南斯拉夫更是平均每1.8个家庭就拥有一台。

南斯拉夫汽车工厂

不过,就在铁托信誓旦旦的准备,要进一步发展,要建成高度发达的工业国家的同时,这位钢铁领袖身体也到了极限,1980年5月,从巴尔干山区游击队走出来的南斯拉夫英雄铁托去世,原本铁板一块的南斯拉夫联盟突然间失去了主心骨,麻绳拧不紧了,自然就渐渐有了离心力。最主要的就是,各民族之间的矛盾加剧,甚至到了不可调和的阶段,其实民族之间的矛盾,还是由财富分配不均造成的,斯洛文尼亚深处西欧国家的腹地,经济水平相当不错,克罗地亚也还行,但是到了西部山区,比如马其顿、现在的科索沃以及黑山地区,就相对落后,甚至是当时欧洲最贫穷的地区之一。巨大的差距下,在没有强有力的中央政府宏观调控下,势必会分道扬镳。

再加上西方自由思想和民族主义思想的侵入,南斯拉夫各民族之间的矛盾越来越严重,终于在1992年4月,宣告彻底解体,随后各国之间民族杂居,又爆发了严重的内战,截止到21世纪初,经过几次分裂之后,南斯拉夫形成了斯洛文尼亚、克罗地亚、波黑、塞尔维亚、黑山、北马其顿六国,以及基本处于独立状态的科索沃地区。

而南斯拉夫崩溃之后,工业断崖式崩溃,特别是内战基本就毁灭了南斯拉夫留下的政治遗产。之后,各国朝着不同方向发展,命运也完全不同,最主要的是贫富差距极大,其实这个是可以预见的,毕竟地理决定论,北马其顿再怎么努力,也不可能和斯洛文尼亚比经济。

塞尔维亚算是南斯拉夫的嫡长子,也继承了很多南斯拉夫的大部分的工业,特别是南斯拉夫北部的伏伊伏丁那自治省,这块黑土平原,因为没有过多被战乱波及,工农业发展都还不错。同时塞尔维亚其他地区也有不错的发展,特别是汽车工业,和其他制造业,产值占全国经济总量的30%。虽然仍旧是欧洲比较贫穷的国家,但是总体还算可以,不过多数是下游工厂制造业,没有自主工业体系,算不上工业国家。

发达的斯洛文尼亚

斯洛文尼亚人均GDP高达近三万美元,是塞尔维亚的四倍,一直是前南斯拉夫体系中最发达的存在,更是斯拉夫人建立的国家中,唯一一个发达国家。更是很早加入欧盟,并入欧元区,凭借人才和制造业的底子,发展很快,同时斯洛文尼亚又是匈牙利和奥地利最近的出海口,享受了发展红利。

克罗地亚算是经济相对还行的国家,人均GDP是塞尔维亚的两倍多,这主要取决于前南斯拉夫的漫长海岸线,基本被克罗地亚一国占有。再加上继承了南斯拉夫留下来的造船业,发展也还行,具有欧洲前三,世界前十的民用造船产量。当然,如果说技术能力,自然是和不怎么造船的英国,甚至是瑞典相提并论。

波黑身处山地之间,国家耕地少,又被克罗地亚完全包围了海岸线,几乎没有出海口,再加上国内宗教矛盾对立,所以是欧洲最穷的国家之一,没什么像样的工业。黑山虽然有出海口,但是在不情不愿地与塞尔维亚和平分手之后,小国寡民,没有什么根基,所以很难发展起来,仍然是一个很穷的国家。而北马其顿就不用说了,位于山区,没有矿产,也没有肥沃的土地,人口也不多,距离海洋又远,完全不可能摆脱欧洲最穷国家之一的称谓。

3、从苏联独立出来的东欧六国—不同历史底色造就不同命运

1991年末,雄霸亚欧大陆数十年之久的红色巨人忽然间轰然倒塌,整个世界都为之震惊的同时,也宣告了一个时代的结束,世界从双雄争霸到了多元化时代,而苏联留下的遗产,除了被欧美掠夺了一部分之外,主要还是被个加盟共和国继承,其中俄罗斯作为嫡长子,自然继承得最多,其次是乌克兰,除此之外,哈萨克斯坦也继承了部分工业果实。其他十二国继承的遗产相对较少。

所以,自苏联解体之后,三十年来,各国底子不同,选择方向不同,地理位置不同,也就造成了各国发展极不均衡的道理。苏联解体,先后分裂出15个国家,我们先不谈俄罗斯、高加索三国还有中亚五国,谈谈与欧洲更加接近的东欧六国的发展现状。

波罗的海三国

波罗的海三国立陶宛、拉脱维亚和爱沙尼亚,其实从文化上比较偏向北欧,在一战之后独立,二战之前,在被苏联强行吞并之前,三国经济发展很不错,基本上已经达到了丹麦和瑞士的水平。而苏联大军压境之后,对三国进行了残酷的苏联式改造,苏联占领三国后,大量迁出波罗的海三国的百姓,并迁入俄罗斯族人,以此来维持统治的稳固。此举造成了三个国家百姓的不满,有很多抵抗,但是都被镇压,导致了三国对苏联很是不满,生活水平也直线下降了不少。

所以,在二战德国占领波罗的海沿岸之后,三国很快就自愿成了纳粹走狗,反过头来就对苏联重拳出击,可想而知,当二战结束之后,波罗的海三国会面临苏联怎样的血腥清洗,双方的仇恨就此拉满。所以,在苏联末期,三国是最先跳出来闹独立的,取得独立之后,三国转身就想要投入北约的怀抱,再加上北欧工业体系的辐射,三国在独立之后发展很迅速,而且因为国家小人口少,所以轻装上阵后,取得了不错的成绩,人均GDP都在两万美元以上,爱沙尼亚甚至直奔三万美元,不到北欧诸国的一半,但是已经和葡萄牙、西班牙接近了,只要不作死,基本上经济还是很可观的。

白俄罗斯,和俄罗斯同文同宗,算是俄罗斯的铁哥们,在政治战队上,始终是亲俄,算是俄罗斯的铁杆小弟。尽管白俄罗斯在苏联时期有着大量的工业,算是苏联的装配工厂,但是经历东欧剧变之后,白俄罗斯却没有及时转变思想,仍然保留了大量苏联元素和内核,导致了未能适应新市场,工业很快也被扫荡一空。以至于到了今天,白俄罗斯的人均gdp仍然只有六千多美元,远远落后于波兰和波罗的海三国。

乌克兰的衰败

乌克兰作为前苏联加盟共和国的二哥,乌克兰底子相当不错,这里有着全世界最肥沃的黑土地,这里有着丰富的矿产,这里有着广袤的平原和河网密布的可耕地,所以在很多时候,乌克兰都是苏联的粮食基地和重工业中心。但是在苏联解体之后,乌克兰在西方的忽悠下自断双臂,失去了国防力量和核武器,从世界第三核大国沦为人见人欺的小国,再加上随着北约东扩,乌克兰处于俄罗斯和北约争夺的缓冲地,受两方势力拉扯的影响,再加上腐败的政治环境,逐渐落寞。

摩尔多瓦历史上与罗马尼亚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再加上数百年里处于沙俄和奥斯曼土耳其的势力范围边界上,再加上位于丘陵和谷地纵横的内陆,尽管矿产还算丰富,不过作为一个农业国,对这些开发很少,独立之后发展脚步和没独立之前基本没什么两样,国家仍旧很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