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日同盟军三位将领被刺真相

原标题：察哈尔抗战史真相考三题

作者：王英维

摘要：察哈尔抗战过程中史实真相是：刘桂堂部副军长尚武，不是冯玉祥所杀，实则是玩枪走火，酿成悲剧；李忠义部参谋长古松年也不是国民党特务，实则为进步分子，其被枪杀缘于国民党特务的栽赃陷害；冯玉祥的军需官魏宗晋不是被国民党特务所杀，而是部分中共地下党员行为。

察哈尔抗战是一次没有国民党中央参加的局部抗战，其影响颇大。然而，该抗战一方面是针对日本侵略，另一方面对国民党中央亦有指责，双方剑拨弩张，大有一触即发之势。当时，双方除了军事上的对抗，亦有相互攻讦，致使许多历史真相被长期埋没。其中，刘桂堂部副军长尚武，国民党中央方面说是被冯玉祥所杀；李忠义部参谋长古松年说是国民党特务，被李忠义枪杀；冯玉祥的军需官魏宗晋被认为国民党特务所杀。以上三则史事皆非事实真相。然而学术界对这些史实皆未能澄清 。① 有鉴于此。本人不揣浅陋，拟对此三则史事作一番考证，以推进察哈尔抗战问题的进一步研究 。

一

刘桂堂在热河抗战后。虽然一度投靠了日军，但日军却不信任他，派张海鹏部和李守信部监视他最终还被李守信部挤出了察北重镇多伦城。刘桂堂部从多伦撤出后就开进了沽源。此时冯玉祥正揭旗察省。组织抗日同盟军收复察东地区，刘桂堂便派他的副军长尚武前去张家口与冯玉祥接洽。如赵谨三称：“冯氏在张举帜，刘适进据沽源，遂迭派其副军长尚武至张，表示追随。”②

尚武副军长作为刘桂堂的代表到达张家口后，被安排在张家口上堡俄国大饭店内，这里是同盟军招待来宾的地方。可没过几天，尚武就死了，蒋介石的国民党方面指责冯玉祥枪杀了刘桂堂的副军长尚武。如国民党政府行政院档案中藏有一份何应钦给汪精卫的密电，内中何应钦称：“尚武邓文等被冯枪毙”。③ 后来，郑秋江也称：“冯玉祥枪杀刘桂堂军队副军长尚武” 。④

然而。冯玉祥在1933 年6 月27 日的日记中却称：“尚武用手枪走火，自己打了自己小肚子。克大夫言，尿有血；恐不免危险 。”⑤ 次日，尚武去世。冯1933 年6 月28 日的日记中又称：“张某为刘桂堂之岳父，他说尚武是蒋的监军云云。并及尚如何枪决刘之参谋长的事，事有凑巧，如此如此 。”⑥

换言之，冯玉祥与此似乎没有关。参加抗日同盟军的石冠英称：“尚武是黄埔第 3期学生 ，现已晋授少将，但其思想进步，反蒋甚力，故与刘桂堂相友善。” “一 日，笔者同张子奇、徐维烈诸人，在其室间晤谈。尚坐床上，玩弄自己的小手枪，让大家看 。张子奇斥之：‘ 赶紧装起来! ’尚应声将手枪向裤兜一插，突然砰的一声枪走火了，弹穿尚的膀胱，顿时唉呦一声，气绝身死。刘桂堂部队。即因此退走。”⑦

方振武的参谋长院玄武也称：“尚武在旅社玩弄手枪时走火，自己把自己打死了，这是我和凌勉之亲眼看到的。蒋介石为了挑拨抗日同盟军和这些杂牌队伍的关系 ，竟宣传是冯把他杀害了，其卑鄙无耻，可见一斑。”⑧ 以上两条皆是目击者所言，故可以证明尚武是玩弄手枪而走火，绝非是国民党中央方面所云是被冯玉祥所枪杀。

当时刘桂堂大部驻扎在沽源地区，不能被冯玉祥所控制，冯杀尚武，不会从中得到政治利益 ，相反还会造成刘桂堂等投诚的伪军成为惊弓之鸟，走上冯玉祥的对立面。作为一个政治人物，冯玉祥不会出此下策的。相反，利用尚武死亡之事而大做文章，攻击冯玉祥使同盟军濒于瓦解，这正是国民党中央从中获得的最大政治利益 。

二

古松年是抗日义勇军李忠义部的参谋长，由于李忠义怀疑他煽动叛乱，遂于7 月30日将其枪杀 。冯玉祥在1933 年8 月7 日的日记中记载李忠义“报告该军叛变由于参谋长( 蓝衫党)之愚惑”，⑨ 换言之，李忠义认定古松年是国民党蓝衣社特务 。其实，当时的通电皆称古松年是国民党特务 。如冯玉祥于8 月4 日发 电指责南京政府称：“近来 XX 党侵入张垣甚多，方叔平之厨役，李忠义之参谋长，均经查明实据枪决。”⑩ 又如檀自新、李忠义、刘桂堂等联名于8 月3 日通电称：“张垣国党，侵入甚伙，即忠义新委参谋长古松年 ，亦竞于上月三十日，现有国党确实证据，未经忠义立予枪决 。” ⑩

回忆的及研究的文章也多称古松年是国民党特务，如郝新宇称 ：“同盟军第十六军军长李忠义，曾发觉他的参谋长古松年暗中对军队进行挑拨。这人与何应钦有联系，是一个潜伏的国民党特务。证据确凿，李忠义遂将古枪决。”姚铭枢也称：“二十四旅参谋长古松年是国民党蓝衣社特务，被李忠义枪决 。”南田也称 ：方振武的厨夫及李忠义的参谋长等，亦皆被发觉是蓝衣社派来的刺客和奸细。陈英茨的《 察哈尔抗日同盟军被葬送的悲壮故事》一文，也认为第十六军骑兵二十四旅参谋长古松年策动叛变，被军长李忠义镇压。⑥ 刘涓讯也称：8月1日。“抗日同盟军第十六军骑兵第二十四旅参谋长古松年，经查确系蓝衣社特务，并在左卫一带阴谋策动叛乱。被军长李忠义镇压 。”⑩然而，就在李忠义枪杀古松年不久，他又带着队伍投靠了何应钦。既然李忠义早就被何应钦收买，就没有理由要杀国民党蓝衣社特务．故古松年是政治上的牺牲品，其身份绝不是蓝衣社特务 。

其实，古松年是在国民党特务阴谋策划下，被李忠义枪杀。国民党特务为什么要杀古松年，因为 “ 古松年自任李海青抗日部队的参谋长以来，司令部各处安插了不少进步青年，对这支武装的发展起了很大作用。他与各部的进步军官有密切联系，实为李海青义勇军的团结核心。何应钦为免于这支部队落人中共之手。当李海青率部于1933年4月退到察北后，即将国民党中央军校毕业的复兴社分子、李海青的族侄李一虎派到李部．接着李一虎又招纳不少复兴社分子到李的部队。经过李一虎和特务策划。捏造了古松年阴谋刺杀李海青一案，于7 月30 日李海青将古松年枪杀。古被杀害后，李海青还将该部的当时左翼人物王云章、韩春煊、孟述先、许烈等囚禁。 ”⑩ 这里所说的李海青就是李忠义 。换言之 ，李忠义心知肚明，其早已被何应钦给拉拢，就是要除去古松年及其左派人物。

又云：“李海青惨杀抗日将领罪行，立刻引起了全军的反对。柳青庭、刘警愚两师长当即联名向冯玉祥发电揭发李海青擅杀抗日将领。破坏抗日阵线，私吞北平抗日后援会慰劳的钱款等罪名。并立即处决了李海青派来任师参谋处长之李虎；副官长徐曾奇、参谋杨荣，率两个师脱离李海青第十六军。冯玉祥将两师编人十五军。”换言之，冯玉祥也清楚古松年并非是国民党特务。其8月4日通电内容是为其处死邓文给找理由。可见，政治人物所称的特殊历史事实也许都不是真相，都需要我们进行细致的考证 。

三

魏宗晋是冯玉祥所倚重的军需官，于1933 年4 月23 日被人杀害。然而由于政治上的原因．其死亡真相被长期掩饰，冯玉祥宣传其被国民党特务收买凶手所暗杀 。如冯玉祥的秘书王赞廷称：“冯玉祥在财政方面的来源主要是依靠魏宗晋来操办的”。“魏的四处活动每次总能带回一批款项，常常为抗日同盟军解决燃眉之急。这些情况被蒋介石的特务机关侦知，欲除魏而后快 。特务分子 以重金收买了冯玉祥的勤务兵王化峰，又以重金收买了冯的秘书长王式九的勤务兵王大勇，这两人狼狈为奸，阴谋刺杀魏宗晋。因魏是军需官，进出无护卫。一天，魏宗晋乘黄包车由旅馆去冯的总部，中途被两个凶手杀害。后由黄包车夫指认，逮捕了王化峰和王大勇，凶手供认不讳，他们的暗杀行动全是蒋介石的特务所指使。”⑩ 就连共产党员尹心田亦称：国民党特务“收买冯的随员王华峰、王大用杀害宋哲元的代表魏宗晋。阴谋割断冯与宋的联系”。

该事在冯玉祥的日记中能够找到蛛丝马迹。4 月23 日。冯云：“午后 ，魏宗晋在路上被人杀了，此为极少见之事，是意外事情。洋车夫能将一切情形报告出来 ，更出人意外也。”④ 换言之，冯玉祥知道真相，认为魏被杀出于意料之外，令冯玉祥感到惊诧莫名。

事情的真相是，据刘涓讯称：“1933年4 月23 日晚10 时，冯玉祥机要随从( 中共秘密党员) 王华峰、王大勇擅自行动 ，强逼冯系原军需处长魏宗晋提供活动经费。矛盾激化以致杀死魏宗晋”。知道内情的共产党员张公干也称：“正在酝酿成立察哈尔抗日同盟军时。发生了魏宗晋被暗杀的事情。这件事是王华峰同志未经组织允许，擅自向魏宗晋逼取经费而酿成的。”@共产党员陈天秩亦称 ：“3 月间，发生了冯的传令员王华峰( 共产党员，开封军校学生) 暗杀冯的旧军需处长魏宗晋事件”。以上三条证实魏宗晋是被共产党员王华峰、王大勇两人合谋而杀害，但并非是组织上的指派。

由于事情棘手，牵涉到与冯玉祥进行合作的共产党。所以该夜冯玉祥一夜未 眠 。冯玉祥在1933年4月24日日记中云，“今早五点始眠，因研究一夜之魏案也。”@魏宗晋的被害，是由徐谦的侄子徐维烈来审的。徐维烈假称他也是共产党，然后王华峰才讲出了真情。王华峰称：“我是为给党弄一些经费。我对不起党。党没有让我做这件事。我没有请示，闯了这个祸。”@

魏宗晋的被杀，共产党员陈天秩称：这“引起了冯左右人员，特别是冯的管财务的丁数本(魏 的部下)领头反对共产党的活动。这时张慕陶也 被列为怀疑对象。冯先生让徐维烈负责对这案件进行审理。经查明这纯系王华峰个人行动，并未受党组织的指示。徐向冯报告审理结果后，冯认为共产党是一贯反对暗杀的。才解除了对张慕陶的怀疑，继续同张商谈。同时，为了使他的旧部下不致怀疑他身边还有共产党员活动，忍痛把他一贯最信任的传令员张公干、李平一 、郭永照( 都是共产党员)暂时送走 。”@刘涓讯也称 ：该事件“造成冯玉祥内外关系紧张。冯玉祥随即将自己身边被认为是中共党员的西北军人员调离。”⑤ 张公干称：“冯玉祥当时不很清楚我们是共产党员，但知道我们思想进步，有共产党色彩，他怕事态扩大，继续发生这样的事情。不久他便把我、李景合( 即 李平一同志) 、郭永照找来，给了我们旅费，让我们离开张家口。”

冯玉祥在1933年5月5日的日记中记载称：将王、王、谭三犯解往警备司令部去。后张、佟同来说，口供相同，大致不差。我问法律当如何办，他们说缚案应该枪决。我说，该当如何即如何办可也。”最终，冯玉祥下令将此三犯处死，他称：“此案不破，不知又说我什么也，我其孤立无朋友矣。”固换言之。该案确实令冯玉祥左右为难，处于进退维谷之中。

对于该事的处理，冯在1933年4月28日的日记中称：“见徐维烈先生。谈魏的事，并及有人对此事有许多疑惑。我说，问明白了即不疑了。”@ 到了5 月7日，冯玉祥听支应遴说，“关于魏事 ，北平的人们多所揣测云云。”‘有人对此事有许多疑惑 ”、“多所揣测”，即指冯玉祥的部下人员怀疑魏宗晋是共产党组织给暗杀的。“ 怎样问明白呢? ”即令该两人承认是国民党特务所指使，遂栽赃给国民党特务，以掩饰真情 ，平息部下的愤怒和怀疑。这样一来，冯玉祥还能继续与中共合作酝酿察哈尔抗日，以此借助于中共的组织力量来发展军队和扩大自身实力。

综上，可以得出以下几个结论。其一 ，刘桂堂部副军长尚武，不是冯玉祥所杀 ，实则是玩枪走火，酿成悲剧。何应钦等国民党中央方面对冯玉祥的指控有违史实。其二 。李忠义部参谋长古松年不是国民党特务 ，实则为进步分子，其被枪杀缘于国民党特务的栽赃陷害。该史实 ，过去长期以来被埋没不彰，本文所采的证据亦属孤证，不甚圆满，仍有待进一步挖掘和补充。其三，冯玉祥的军需官魏宗晋不是被国民党特务所杀，而是部分中共地下党员行为。冯玉祥出于与中共合作的需要，对中共党人采取了宽大的处理，在对外宣传上宣称魏宗晋是被 国民党特务所暗杀 。

注释 ：

①蒋铁生的《中共党内的两条路线对张垣抗战的影响》，《商丘师范学院学报》 2oo1年第 3 期。该文阐述魏宗晋为中共党员所杀，然而不够详尽。

②赵谨三，《察哈尔抗日同盟军实录》，任月海编译，《多伦文史资料》 第三辑， 内蒙古大学出版社 2005 年版，第 150 页。

③《何应钦致汪兆铭密电》 (8 月 4 日)，中国第二历史档案馆编，《中华民国档案资料汇编》第五辑第一编，军事(五)，江苏古籍出版社1994年版。第724 页。

④⑥郑秋江，《萧振瀛与李海青、柳青庭东北义勇军》，萧振瀛遗著，《华北危局纪实》，中国国际广播 出版社1989年版，分别引自第 134 页． 第 135 页。 ⑤⑥⑨①③◎ ④⑨《冯玉祥日记》，第 4 分册， 江苏古籍出版社1992 年版，分别引自第93页，第94 页，第 1 45 页，第 59 页，第 59 页，第 7l 页，第62 页，第72 页。

⑦石冠英，《参加察哈 尔民众抗 日同盟军的回一 》， 全国政协文史资料委 员编， 《文史资料存稿选编一抗日战争(上)》，中国文史出版社 2002 版，第 363 页。

⑧院玄武，《回忆察哈尔民众抗日同盟军》，《冯玉祥与抗日同盟军》 ， 河北人民出版社 1985 年版，第 20 页。

⑩《通告邓文被害真相电》(1933年8 月4 日 )，《冯玉祥选集》(下) ， 人民出版社 1998年版，第 1 05 页。

⑩余华心， 《冯玉祥收复东北志未酬． 附录三(东北各将领为邓文被刺事通电(1933 年8 月3 日))》 ， 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辽宁省大连市委员会文史资料委员会编， 《大连文史资料》 第三辑， 第 l 5— 16 页。 ⑩郝新宇，《察哈尔抗 日同盟军纪事》 ， 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北京市委员会文史资料委员会编，《北京文史资料选编》第 九辑．北京出版社1981年版，第 1 64 页。

⑩姚铭枢，《忆我参加察哈尔抗 日同盟军之始末》 ， 中国 人民政治协商会议张家17文史资料委员会编， 《张家口文史资料》 第十九辑． 1991年版， 第91页。 ⑩南田， 《为国为民视死如归》，中共天津市委党史资料征集委员会编，《吉鸿昌将军牺牲五十周年纪念集》，河南人民出 版社 1984 年版． 第69页。

⑩陈英茨， 《察哈尔抗日同盟军被葬送的悲壮故事》，《炎黄春秋11995年第9 期。

⑩⑨◎ 刘涓讯整理，《察哈尔民众抗日同 盟军大事记》 ， 《冯玉祥与抗日同盟军》，河北人民出版社，分别引自 第223 页，第186页． 第186页。 ⑩王赞亭，《跟随冯玉祥二十余年》，山东人民出版社1982年版，第93页。

⑩尹心田，《抗日救国将军冯玉祥与我党合作成立抗日同盟军的经过》，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张家口文史资料委员会 编，《张家口文史资料》 第十九辑，1991年版，第51— 52 页。

②③张公干，《我对抗日同盟军的片断回忆》，《冯玉祥与抗日同盟军》，河北人民出版社1985年版，分别引自第134页，第134 页。

⑤③陈天秩，《抗日同盟军成立前后我党与冯玉祥先生的联系》，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张家口文史资料委员会编，《张家口文史资料》 第十九辑，1991年版，分别引自第36—37页， 第36—37页。

⑤吴成方，《抗日同盟军的酝酿和成立》 ，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张家口文史资料委员会编，《张家口文史资料》第十九辑，1991年版 ， 第8页。

后记：

百度百科把魏宗晋被刺说成是蒋介石特务机关所为，魏宗晋(1884～？)，魏宗晋被刺年月其实很清楚，由于是中共党员刺杀了魏宗晋，所以把逝世年月进行虚无。本博于2013年4月把生卒年更正为魏宗晋(1884～1933)。

百度百科：

魏宗晋

魏宗晋(1884～1933)，男，字栋丞。历城人。早年入冯玉祥部。

中文名魏宗晋出生地历城出生日期1884逝世日期1933

1927年任国民革命军第二集团军总司令部军需处处长，后任司令部财政司司长，绥远省财政厅厅长，陕西粮秣总监。1928年1月，任河南省政府委员兼财政厅厅长，并任河南省农工银行经理，国民革命军第二集团军兵站总监、战地筹粮监，5月任山东省政府委员兼财政厅厅长。1929年5月去职后任西北银行总监理处处长。毕生追随冯玉祥，曾为冯玉祥在张家口领导抗日积极筹办经费。后被蒋介石特务机关刺杀。

2014年拍了电视剧《追我魂魄 英雄吉鸿昌》把魏宗晋被刺说成是日本特务所为，魏宗晋在1925年由北京政府授衔为“陆军军需监”，南口大战之前任西北军财政委员会委员长，国民革命军第二集团军兵站总监为中将军衔。《追我魂魄 英雄吉鸿昌》把魏宗晋的军衔描写成上校。吉鸿昌是在同盟军失败后的1934年，由宣侠父介绍在上海加入共产党，该剧把吉鸿昌描写成1932年加入共产党，冯玉祥是受了吉鸿昌的动员才成立了抗日同盟军，这与历史事实严重不符。一件发生在八十多年前，事实很清楚的事件还在掩盖事实，真相改来改去，什么时候正视历史事实，不搞历史虚无主义，社会才能民主进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