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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雄末路：汉尼拔与西庇阿的后半生
2024-05-09
来源:芝兰学社
前219年，西地中海的双雄——罗马与迦太基爆发了第二次布匿战争，迦太基名将汉尼拔率部翻越阿尔卑斯山，转战罗马十余年，所向无敌，罗马人束手无策，只得采取执政官费边的“费边”战略，不与汉尼拔正面对决，而是采取拖延战术，企图困死汉尼拔，在与汉尼拔的战争中，年轻的将领——大西庇阿开始崭露头角。
大西庇阿出身名门科尔涅利乌斯家族（该家族在罗马王政时代即位六大氏族之一，源远流长，出过不少执政官与监察官），自幼投身行伍，聪明好学，喜读兵书。当时，罗马军队正在进攻汉尼拔巴卡家族的老巢——西班牙，大西庇的父亲，叔父都在西班牙与巴卡家族的战斗中战死，使得大西庇阿对于迦太基人十分仇视。前211年，罗马派年仅24岁的大西庇阿前往西班牙，西庇阿初到西班牙后，没有立即发起攻势，而是集结军队、进行整顿，并举行拔除祭祀、发表战前演说，用以鼓舞士气、稳定军心。当他知道许多西班牙部落厌恶迦太基人而怀念西庇阿家族时，他立即借着西庇阿家族的威望笼络人心，一开始就制定了通过怀柔政策联合西班牙各部落共同对抗迦太基人的总方针。然后他又审时度势、分析敌情，认为迦太基人势力虽众，但分兵扎营、力量分散，可以各个击破。次年，攻破迦太基在西班牙的补给基地新迦太基，罗马在西班牙的形势转危为安，随后，大西庇阿转战西班牙，打死汉尼拔的弟弟哈斯德鲁巴，到前206年，经五年奋战，将迦太基人彻底驱逐出西班牙。
到了前204年，轰轰烈烈的第二次布匿战争即将进入尾声，随着西班牙的沦陷，曾经震动罗马的迦太基名将汉尼拔失去补给，困守意大利南部，已成瓮中之鳖。年轻的罗马将领大西庇阿决定，登陆迦太基本土，围魏救赵，迫使汉尼拔回援，给与迦太基以最后一击。这是两位英雄的第一次正面对决，也是最后一次。前204年，派大西庇阿率军进攻迦太基本土，迦太基无法抵挡，汉尼拔被迫回援。汉尼拔主张固守迦太基城，但愚蠢的迦太基元老院生怕罗马军在城外大肆破坏奴隶主的庄园和田地，命令汉尼拔出战。次年，两军在扎马决战。战前，大西庇阿运用种种外交手段，争取到了迦太基的附庸——努米底亚王子马西尼萨（努米底亚人是北非的土著，曾为汉尼拔提供大量骑兵）的支持，获得了大量北非努米底亚骑兵，而匆匆赶回的汉尼拔军队多数都是临时武装起来的新兵和乌合之众。意大利老兵所剩无几，特别是失去了曾经赖以制胜的优质骑兵，开局就处于劣势。
罗马 25000-30000步兵 6000-8000骑兵
汉尼拔将轻步兵布置一线，非洲雇佣军布置二线，意大利老兵压阵，骑兵在两翼，大象在最前方。罗马军模仿汉尼拔曾经的战术，步兵居中，骑兵在两翼，企图两翼包围迦太基军队。
迦太基人放出大象进攻，被罗马人标枪和叫声吓退，冲向迦太基部队，造成大乱。罗马骑兵乘机进攻，击退迦太基两翼骑兵，并实施追击。罗马步兵发起进攻，迦太基一线步兵不敌，败退，被二线部队拒绝，两者内讧，自相残杀。二线部队也随之崩溃，涌入三线，被三线拒绝，赶到两旁。罗马军进攻，与三线的意大利老兵陷入混战，杀得难解难分。此时，罗马骑兵返回，后击迦太基军，迦太基军遭遇夹击，崩溃，汉尼拔等少数人带伤逃走。罗马获胜。
战后，迦太基走投无路，被迫签订城下之盟。根据和约规定，迦太基撤离西班牙、地中海诸岛，迦太基人失去非洲以外的一切领地，并完全解除武装、自卫队不得赴海外作战，将整个舰队交给罗马，且任何自卫战争必须先和罗马协商等，并偿付巨额战争赔款，迦太基失去所有伊比利亚半岛的领土，海军解散，只能有10艘防海盗的船。同时选100名14岁以上30岁以下男子赴罗马充当人质。迦太基基本沦为罗马附庸。但由于西庇阿赏识汉尼拔，罗马人未要求迦太基人交出或惩罚汉尼拔。
战后的三年，汉尼拔仍然担任迦太基的军事统帅，忙于军队安置工作及遣散雇佣军，虽然汉尼拔在扎马战败，但仍然依靠之前的胜利在迦太基获得了巨大的威望，汉尼拔对于年轻的罗马将领大西庇阿也十分赏识，说服迦太基接受罗马的和谈条件，因为，汉尼拔认为，大西庇阿的目的不在于彻底灭亡迦太基，而如果不同意大西庇阿的条件，罗马另选主帅，则已经十分羸弱的迦太基难逃灭顶之灾，前199年，汉尼拔退休，赋闲在家三年，前196年，汉尼拔竞选迦太基执政官“苏菲特”
迦太基自立国起，就十分注重海外贸易与对外殖民，迦太基实行奴隶制贵族寡头统治，统治阶级主要包括商业奴隶主与农业奴隶主。随着时间的推移，迦太基的统治阶级主要是大商人、船主和经营农业的奴隶主。早期，国王由统治阶级选举产生，掌有政治和军事、宗教和司法权力。迦太基的最高行政官员有两名，称为苏菲特（suffetes）。大约公元前 5 世纪，苏菲特（suffetes）的地位不断上升，与之相比国王的地位大大削弱，直至前4世纪末建立共和国。苏菲特（suffetes）成为统治地方的行政长官和法官，每年经市民选举产生，但选民限于富有的迦太基人。事实上迦太基要比罗马专制的多，与罗马政治构架相同的是迦太基也设有元老院和公民大会。元老院成员终身任期，并拥有立法权和决策权；相比之下公民大会的权力则非常有限。此外，还设有百人会议，负责监察和司法审判，也是终身任职。这样的政治架构使权力集中在商业奴隶主和农业奴隶主手中，利益集团中重商派要求海外扩张，重农派则主张开发非洲。两派间斗争激烈，严重影响了统治集团的决策。加上布匿战争的战败，面临的巨额赔款，使得迦太基政治斗争更加激烈。罗马的盟友，迦太基人的邻居——努米比亚国王——马西尼萨也对迦太基虎视眈眈，在这种内外交困的情况下，前196年， 汉尼拔凭借巨大的威望和人民的支持，当选“苏菲特”，开始展开一些列改革，汉尼拔废除元老院和百人会议的终身任职，改为每年由公民大会选举产生，借机削弱贵族的权力，同时，汉尼拔积极发展对外贸易，追缴国库欠款，惩治贪污腐败，在职期间，迦太基政治局势，经济局势明显好转，仅仅五年，就还清了罗马人预计迦太基五十年才能还清的战争赔款。举国震惊、然而，汉尼拔大刀阔斧的改革，也使得他得罪许多迦太基贵族，成为众矢之的。
显然，身为迦太基的宿敌，罗马不愿看到迦太基重新强大起来，罗马人积极与迦太基的捣蛋分子和一些别有用心的贵族联诺，前196年，一些别有用心的贵族密告罗马人，说汉尼拔准备与塞琉古帝国的安条克三世互相勾结，重新组织反罗马联盟，次年，罗马派出使节前往迦太基，责问此事，许多反汉尼拔的贵族准备借此发难，一举发动政变，将汉尼拔赶下台，汉尼拔知悉后，在随从的帮助下，连夜乘小船逃出迦太基，流亡塞琉古。此后，再未返回。
亚历山大去世后，他的部将们瓜分了他的帝国，经过一系列激烈的斗争（史称“继业者战争”），逐渐形成了马其顿，塞琉古（占据亚洲），托勒密（占据埃及）三大继业者国家，还有若干小国。其中塞琉古帝国由亚历山大的部将塞琉古建立，统治小亚细亚到中亚的广大地区。地盘最大，实力最强。但是，塞琉古帝国因为地盘广大，民族附庸国众多，难以管理。又与埃及围绕叙利亚地区展开数次大战。（叙利亚战争），穷兵黩武，国力迅速衰退。地方割据此起彼伏。可以说，从开国以来，塞琉古就先天不足。
前223年，年轻的安条克三世成为塞琉古的统治者，当时，塞琉古地方叛乱此起彼伏，来自中亚的帕尼人（即帕提亚人）也开始入侵帝国，安条克三世雄心勃勃，一心想恢复亚历山大的霸业，他先是镇压地方叛乱，而后发动对埃及的入侵战争，前217年，入侵埃及的塞琉古的军队在拉菲亚会战中被埃及军队打得大败，被迫退出埃及，安条克三世贼心不死，前200年，在远征东方得胜归来后，安条克三世联合马其顿国力腓力，再次发动对埃及的入侵，在前200年的帕尼翁会战中，塞琉古大败埃及军队，斩首两万多人。迫使埃及割地求和，整个犹太地区几乎都被塞琉古占领。埃及在小亚细亚和爱琴海的领土也落入塞琉古手中。
前200年，罗马密使到来，要求腓力和安条克克制一下，不要再入侵埃及，因为罗马人不希望他们从埃及输入的谷物受到战争影响，这些谷物是意大利庞大人口的重要食粮。由于两个国王都无意入侵埃及本土，他们都乐意依从罗马的要求。前195年，与埃及签订合约 各自罢兵，但是，罗马与塞琉古的关系至此开始急剧恶化。安条克三世将罗马视为扩张路上最大的对手，而罗马不愿看到一个强大的亚历山大帝国在地中海东岸重新诞生，双方已到了剑拔弩张的地步。安条克三世招降纳叛。网罗各色反罗马分子，群魔乱舞，积极准备发动战争。流亡在外的汉尼拔，登时成为炙手可热的对象。前195年，五十二岁的汉尼拔流亡塞琉古，在以弗所见到安条克三世， 两人可真说的是上臭味相投，惺惺相惜，安条克三世亲切地称汉尼拔为“密友”“兄弟”，待之以上宾。
汉尼拔极力劝说安条克三世对罗马用兵。，同年，安条克三世开始入侵色雷斯，公元前195年，安条克三世势力进入欧洲，色雷斯几乎重新回到塞琉古帝国手中。塞琉古势力的扩张，导致罗马与塞琉古间关系越发越紧张，罗马坚持安条克三世必须离开欧洲，并且在小亚细亚的希腊城邦的独立须受到尊重。被安条克三世拒绝，同时，安条克三世积极拉拢埃托利亚同盟（埃托利亚同盟为希腊城邦组成的同盟）和马其顿国王腓力五世，前者答应与塞琉古结盟，但是后者拒绝。在前192年安条克三世率领10,000名步兵、500名骑兵和六头战象横过爱琴海并在色萨利的德米特里阿斯登陆，来支援埃托利亚同盟对罗马的战争。战前，汉尼拔积极出谋划策，摇旗呐喊，他建议安条克三世不必急于进入希腊，应先与马其顿结盟，以希腊为基地入侵意大利，此外，汉尼拔主动请缨，要求安条克拨给他一万军队，这样他可以杀回迦太基，重新夺取政权，使得迦太基也加入“罗马包围网”，但被安条克三世拒绝，汉尼拔再次请缨，担任陆军统帅，又被安条克三世拒绝，阿庇安《罗马史》认为，安条克三世嫉妒汉尼拔的军事才干，唯恐他的声望超过自己，对他表面信任，其实提防，安条克三世只想恢复亚历山大帝国的疆域，对西地中海不敢兴趣，天真地认为只要在希腊击败罗马军队，就可以高枕无忧，对罗马人抱有幻想。据斯特拉波与普鲁塔克所记，在这段期间内他亦花了一段时间在亚美尼亚王国宫廷中，帮国王阿尔塔克西一世兴建新首都阿尔塔沙特。愚蠢的安条克三世不知出于什么原因，任命完全不懂海战的汉尼拔为海军统帅，对罗马人作战。
罗马迅速做出反应，以新任执政官卢基乌斯·科尔内利乌斯·西庇阿率领下将战事转移到小亚细亚，其兄长大西庇阿作为特使而随军行动。尽管期待已久的大西庇阿与汉尼拔再次在希腊相逢，但两人一人指挥海军，一人指挥陆军，并未遭遇，在与塞琉古帝国的战争中，罗马得到马其顿和亚该亚同盟的支持，兵力占据优势。罗马海军相对塞琉古海军，也拥有较大优势。公元前190年，80艘罗马战舰从希腊出发前往小亚细亚，准备与帕加马和罗德人结盟共同进攻塞琉古，安条克三世率领舰队幵往科里卡海角栏截，双方在此展开了一次大规模的海战，帕加马和罗德得知消息后，立刻派出艘25战舰支援罗马海军，在这次海战中，罗马人再一次使用了沉寂已久的“乌鸦”吊桥，让塞琉古人措手不及。同盟军大获全胜。科里卡海战后，安条克三世再造战舰90艘，并委托汉尼拔在腓尼基组建另一支舰队，公元前190年春，安条克三世任命波利克谢尼达率领90艘战舰和汉尼拔所率领的腓尼基海军在小亚细亚南部的赛德地区突袭罗马联合舰队，结果战败，损失惨重。（让精通陆战的汉尼拔指挥海战，不知道安条克三世怎么想的）之后双方又在科里库斯海角附近的米昂尼苏斯海域相遇，罗马盟军——优德穆斯将军所率领的罗德舰队用火船进攻，直冲塞琉古左翼，在海上放起火来，粉碎了波利克谢尼达联合阵线的作战计划，罗马将军埃米利乌斯·列古鲁斯突破敌人的中军，联合舰队最终大获全胜，仅损失战舰2艘。罗马在海上的胜利确保了罗马在地中海东岸的制海权，使得罗马及其盟友可以源源不断输送兵源与物资在远离本土的小亚细亚与塞琉古作战。罗马——马其顿——希腊联军向塞琉古发起进攻。安条克三世希望能在温泉关抵挡罗马军，罗马军进攻受挫，乘夜从小路翻悬崖突然出现在塞琉古军队后方，塞琉古大败，损失1万多人，这样一来安条克三世只能撤回小亚细亚，孤立无援的埃托利亚同盟只能在埃托利亚战争后降服于罗马。罗马军进入小亚细亚，安条克三世提出议和，遭到罗马拒绝，无奈聚集残部，准备迎击罗马军队。同年，两军于小亚细亚的马格尼西亚决战。安条克军大败，战后，安条克三世无力再战，被迫求和。签订阿帕米亚和约。根据条约，塞琉古帝国割让欧洲及托鲁斯山脉以西的小亚细亚，限定海军的数量，并付出一大笔赔款给罗马。许多塞琉古的附属国趁火打劫，纷纷独立，塞琉古元气大伤，从此失去了在地中海东岸的霸权。而，这，也算是正史中，汉尼拔与大西庇阿两人的最后一次可能的碰面。
安条克在连串战役中败给罗马之后，将汉尼拔赶出宫廷，以防他被罗马人当做求和的条件，汉尼拔逃至克里特岛，但不久便再次返回小亚细亚，投靠当时正与罗马盟国帕加马交战的比提尼亚国王普鲁西阿斯一世，并帮助后者多次打败帕加马，据说，他还试图说服普鲁西阿斯一世与罗马开战，但比提尼亚只是个小亚细亚的小国。与罗马开战无疑痴人说梦，因此，汉尼拔郁郁不得志，前184年，在罗马调停下，比提尼亚与帕加马签订和约，汉尼拔顿时失去利用价值，国王对他的态度也越来越差，次年，以曾在狗头山会战（前197年）大败马其顿的弗拉米尼努斯为代表的罗马使团访问比提尼亚，弗拉米尼努斯早就听说汉尼拔的赫赫威名，他暗示普鲁西阿斯一世，将汉尼拔驱逐出境或干脆将他交给罗马人，在罗马的要求下，普鲁西阿斯同意将其交出，士兵包围了汉尼拔的住宅，汉尼拔感叹“既然罗马人连等一个老人去世的耐心都没有，那我今天便让他们如愿以偿吧”说罢，吞食鸦片自尽，终年64岁，一代英雄，以这样的方式离开了人士，令人唏嘘。
汉尼拔的对手——大西庇阿的下场也不比汉尼拔好到哪里去，在与迦太基，马其顿，塞琉古的战争中，大西庇阿兄弟出尽风头，也因此把持军权，招致许多元老的不满，大西庇阿不愿为难战败国家，与他们签订的和约都没有提出过分的要求，也因此在罗马饱受激进派诟病，当大西庇阿在与塞琉古的战争结束回国后，一些元老马上就开始了对西庇阿家族的迫害行动。西庇阿对希腊文化和东方文化的偏爱以及他个人性格上的某些缺点也给他竖立了不少政敌。
其中，以曾担任执政官的饱受派贵族老加图为代表。老加图是罗马保守派的代表，主张保持罗马文化，勤俭节约，艰苦奋斗，反对奢侈浪费，反对希腊与东方文化在罗马的传播，因而与大西庇阿针锋相对。前187年，在这些保守派贵族的指使下，保民官指控大西庇阿的兄弟卢基乌斯挪用了安条克三世偿付罗马的赔款。西庇阿不得不出面为弟弟进行辩护，尽管他知道政敌们真正的目标是他本人。西庇阿在法庭上质问，为何保民官如此关注3000塔兰特黄金的去向，而不关注已经进入国库的15000塔兰特；他是在暗示，罗马能获得赔款一事本身就是卢基乌斯的功劳。这种高调的举动弄得法官们不知所措，于是这次审判不了了之。前185年，西庇阿本人遭到指控，他被控在战争期间接受了安条克三世的贿赂。这事一直被闹到公民大会。西庇阿本人在公民大会上发表演说，完全避开指控，反而露出伤疤，细数自己对罗马的贡献，特别是击败汉尼拔的扎马战役。这一举动煽动了人民，许多人纷纷走上街头声援西庇阿，使得审判被迫结束，尽管如此，一系列的审判和指控仍然在持续不断骚扰西庇安，西庇阿本人也不胜其烦，只得结束了自己的政治生涯，返回坎帕尼亚的庄园定居。前183年，与汉尼拔同一年去世（据李维的记载），遗嘱不要将自己的遗体埋在罗马，他去世后，他的兄弟卢基乌斯还是被判有罪并处以巨额罚款，在大西庇阿去世的四十多年后，第三次布匿战争爆发，前146年，大西庇阿之子普布利乌斯的养子小西庇阿终于彻底灭亡迦太基，这是后话了。
据说，在罗马与安条克三世的谈判中，大西庇阿作为使节，访问了安条克三世的宫廷，见到了汉尼拔，野史传说和普鲁塔克的著作中绘声绘色地描绘了两人的谈话（存疑，两人见面的可能性较低），大西庇阿首先向比自己年长的汉尼拔表示了敬意，言谈也很礼貌。西庇阿问道：“将军您认为古今最优秀的将领是谁呢？”汉尼拔说：“是亚历山大大帝，他的伟业无人能比，以寡敌众，击败波斯大军，征服了无与伦比的广大土地”大西庇阿接着问，那谁排第二，汉尼拔说，是伊庇鲁斯的皮洛士大王，他是首位击败你们罗马的希腊人，他的战术运用极为精妙，也是我在战术上的老师，大西庇阿问谁是第三，汉尼拔笑道，自然是我，大西庇阿不服气地问，我在扎马战役中击败了你，我当排第几，汉尼拔巧妙地避开了正面回答，微微一笑道，如果我赢了这场战役，我将会是第一，说罢，两人相视而笑。尽管只是野史传说，但却极为符合中国传统文化中“相逢一笑泯恩仇”“快意恩仇”的浪漫情节，因而广为流传，无论如何，英雄迟暮，最终留给后人的只是无尽的感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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