陕西辛亥志士阻独内蒙保护新秀的榆林王井岳秀

作者:冯宝哲

井岳秀

井岳秀（1878——1936），初名芳，字岳秀，易字崧生（嵩生、松生），曾化名“田渊”。祖居陕西蒲城广阳镇井家原村（今铜川市印台区）人。1878年9月6日出生在蒲城县大什字巷井宅，排行第十，人称“井十”。辛亥革命著名领导人井勿幕之兄。幼年喜好武术，拜魏金钟为师，清末武庠生。后毕业于陕西武备学堂。弓马出众，尤善轻功，机敏聪慧，刻苦好学，见义勇为，侠义豪爽。

井勿幕

1906年，井勿幕带着孙中山给井岳秀的亲笔信，回陕进行革命活动。岳秀立即参加“同盟会”，并协助其弟在渭北刀客侠士中发展组织，结纳草泽游侠，密谋革命，走上反清的旧民主主义革命道路。以后同盟会的秘密文件经常存放在井家，井家在西安竹笆市开设的老商号公正和纸店，也成了同盟会的秘密机关和井勿幕在西安活动时的寄居之所，也是同盟会人员秘密聚会之地。

辛亥起义前井勿幕 井岳秀昆仲在西安公正和家中与同盟会诸同志合影留念

1907年同盟会会员常铭卿筹组蒲城县教育分会，井岳秀任评议员，进行革命宣传。次年9月，震惊中外的“蒲案”发生，清政府大肆搜捕革命党人，其时岳秀外出，其妻赵雁云闻变，临危不惧，急将同盟会文件封入坛中，埋于院中菊花下，官府搜至井家，终无所得。是夜他越城而入，回家后尽焚文件与名册，保护了陕西革命党人的安全。后去西安向革命党人报信，点燃了声援之火，引起了社会的震动，清廷迫于舆情压力，最终将元凶知县李体仁革职查办，释放了被捕的无辜师生，使这场中国近代史上最早的学生运动取得了重大胜利。“蒲案”斗争，为后来的西安起义奠定了广泛的群众基础。

1909年11月陕西咨议局成立，井岳秀当选驻局议员，该局暗中为同盟会所控制，由他负责筹措革命活动经费，他家本富商，为革命捐输，无所顾惜，首先自己带头把家中多年珍藏的名人字画，挑选出两箱，交付张奚若带赴日本换购军火。他在咨议局的办公室（今西安市西大街西段路北儿童公园处），也成为同盟会的秘密活动据点。1911 年10 月22日，在西安的同盟军员响应武昌起义，联合新军、哥老会于省城发动武装起义，井和李仲三、李天佐等率众直趋北教场夺取官马，飞驰打开咸宁县狱，率诸囚攻克军装局，收缴枪械，会攻满城。被陕西军政府委任为北路军统领，随后赴渭北督办民团。他的侄子井溥文招募游侠300余人，要求井岳秀接管，他从此掌握了武装力量。井勿幕任北路安抚使，经略同州一带军务后，他与胡景翼、曹世英、郑庠等在其部下任统带。是年12月应山西革命党人景梅九的请求，井勿幕率部支援山西民军，1912年初，攻克蒲州、解州、安邑，勿幕守茅津，岳秀守平陆，不久，陕西西部告急，勿幕率岳秀等回师转战乾州、礼泉间，在保卫乾、礼的战斗中发挥了重要作用，改任全省游击统带。

陈树藩

1912 且3月，井勿幕倡议裁兵，9 月所部大部遣散，岳秀持不同意见，将不愿回乡的部份游侠归陈树藩改编为秦军步兵第十六标第一营，岳秀任管带，不久任陕西陆军第四混成旅工兵独立一营营长，后驻防同州。

1913 年受命开赴陕北，首定佳县秦马涧教案，又安横山民变事，因榆林巡防军管带郑庠（定边人）派兵镇压“神团”杀50人激起数千“神团”的反抗。9月，井到榆林，榆林高家堡等地武力铲烟苗，郑庠又派200兵镇压，杀百余人，造成社会严重混乱。井批评榆林官方，既不考虑实际情况，又不向上反映，禁烟令下达过迟，违背农时，又武力铲烟，造成不应有的流血事件，是极端错误的做法，他以民生为重，有理有节的处理方法，深受民众和各界信任，陕北初安。

时值外蒙古的哲布尊丹巴活佛在帝俄的长期阴谋策划挟持下，在库伦宣布独立，进而暗中鼓动内蒙古脱离中国，河套伊克昭盟七旗徘徊不定。井岳秀深感此变关系国家、民族的安危，适逢全国都在争战，北京政府无力顾及，于是他决心以己之力独担起这抵御帝俄霸权扩张的千斤重担。一方面同宁夏驻军马福祥联络，一方面又同早年的结拜兄弟东北张作霖协作，以所率主力出兵河套，共同布兵严待。一方面多方活动，利用自己与乌审旗上层的老关系进行工作。乌审旗大喇嘛扎木萨十年前即与井岳秀因善于骑射而结为友好。现闻岳秀到榆林，便将井请去，相谈甚欢，并嘱其侄阿图鄂、绰克图与井结拜为兄弟。并与岳秀会商伊盟大事。在伊盟各旗王公召开的会上，井岳秀力陈外附之“七不可”，诸王公皆受感动，坚定了内附的信心，随即草拟《答库伦檄》与《宣言》，维护了祖国统一，使沙俄的阴谋未能得逞。从此，蒙汉人民和睦相处，互不干扰，往来交易更为活跃。

1915年初，井率部回关中复命。先后驻守汉中等地，在大巴山中先将大荔悍匪吴占奎击毙，残部肃清，一段时日，坚持剿土匪、安民生。

1916年任陕西警备第三区司令。8 月，因陕北土匪再起，井岳秀再次奉命随第二混成旅长兼陕北镇守使党自新，任该旅步兵第四团团长，党请井团率先去榆林，沿途在洛川、甘泉、延长等县，消灭了张青山、李青兰、韩大旗、怪和尚等股匪，于9月15 日胜利到达榆林。因党自新辞职，1917年5 月时任大总统黎元洪任命井岳秀为陕北镇守使，不久，又升任陕西陆军骑兵旅旅长。主要负责守护榆林地区，开始了其对陕北地区20年的统治，人送外号“榆林王”。其时，中国已成军阀割据，混战不已，而陕北正处于边陲，乃各大军阀之间的边缘空隙处，他们鞭长莫及，势力达不到这块荒凉偏僻的地方，而井也采取中立的谁也不加得罪的睦邻政策，游离于各大军阀之间，不参与混战，避免陕北遭受兵器血刃之祸。

井岳秀初到榆林即扩建榆林教育所，后改为榆林中学。他重用知识分子，任命杜斌丞为榆林中学校长，亲自捐资和筹措资金，扩建校舍四百多间，教具两千多件。采纳杜的建议，聘请共产党人魏野畴、李子洲、呼延震东及一大批进步教师到榆中任教。相继又办了榆林女师和榆林职中，为陕北培养了首批工农业技术人才。榆林师范学校，为各县解决了师资极缺问题。后又支持23县办了绥德第四师范、延安第四中学等一批中小学校，聘任李子洲为四师校长，高崇为职中校长，王汉屏为教育主任。为鼓励上进，对出外上大学的学生，每人每年发放助学金300元，出国留学的给予更多资助。他还支持创办《上郡日报》，重视社情舆论，当时的国家教育部给井赠以“敬教劝学”的匾额加以表彰。

在政权建设上，设立陕北自治会，设参议、顾问、咨议等职，吸收各界人士参与，将有声望的耆绅，如米脂李少川、艾芝亭，神木郭荣卿、吴堡王昆丞、绥德高鹤年、佳县苗植亭等一批人，聘任为陕北自治会的委员。对一些特别赏识的优秀人才，不分党派，委以重任。如任贺连城为师部军事法官，委任谷连舫为三边警备司令，委任崔焕九、曹颖生、韩兆鹗为县长，李鼎铭为榆林道尹分署顾问、科长等职。

在发展经济方面，创建了陕北地方实业银行，鼓励民众合股办工厂，开办榆林惠记工厂、太原惠记军衣社、神木官碱厂等，办宏运汽车分司，和榆林裕惠号商行及北京、上海分行等，简称“十大号”。开办榆林炮厂，引进火力发电，在榆林职中实习工厂安装纺毛、制革机器，使现代机器生产开始在陕北兴起，从而开创了榆林近代工业。

为了减轻百姓负担，在常用驻军营处，奖励屯垦，部分军人口粮可自给或半自给。所节约之军费，由屯垦者改善军士生活和支持各项教育事业。如左协中先后在延安、洛川、鄜县、中宜至耀县大小南川、湘子川等地，将千亩荒地变成良田。许多县还平整道路、挖掘煤矿，发展生产。

井岳秀所采取的这些措施力图自强，不仅制止了陕北社会的混乱，而且壮大了地方经济，进一步促进了陕北地区的发展，使自己在陕北的地位逐步巩固。

杨虎城

1918年关中树起了反段驱陈的靖国军旗帜，一时间竟汇集了六路大军，气势甚盛，井岳秀雄心勃勃正准备带主力军队向南推进，呼应秦川之时，传来了靖国军总指挥井勿幕被害的消息，这真如晴天霹雳，使他无比悲愤，大病一场，发誓要为胞弟报仇。此时凶手李栋才正在陕西督军陈树藩处，陈慑于各方压力，遂遣资两万元驱李栋才逃汉口租界，更因惧怕井的军力，私下又将李的行踪告知井岳秀，在湖北督军王占元的帮助下，才在汉口火车站将李擒获。押回榆林。1919年中秋，在镇署设勿幕灵堂，将李剖腹剜心致祭，剥其皮、蒙马鞍以解心头之恨。勿幕被害之后，靖国军军心大散，西南八省援军见到主将已亡，先后撤去，靖国军内部分崩离析，已无决战力量，只有杨虎城等少数青年将领还跟随于右任支撑局面。

于右任

1920年，直皖战争以直奉系取胜告终，皖系走狗陈树藩被免职，阎相文督陕，冯玉祥入陕，大败陈树藩于临潼，郭坚以反陈为名，投靠冯玉祥，冯玉祥和阎相文都感到郭野心太大，设计请郭坚到西安军官学校赴宴于1921 年8 月13 日 将其诱杀，其理由是郭坚抢民胡作非为之事太多而给予的惩处。陕人多有不满，吴佩孚也指责阎治陕不力，阎即自杀，冯玉祥督陕。

阎相文

吴佩孚

冯玉祥

1922年，冯玉祥下令改编靖国军，靖国军第三路第一支队司令杨虎城，反对被收编，坚持要把靖国军旗帜打到底，率部转至扶风、武功一带，敦请于右任恢复靖国军总司令部。同年3月23日，于右任被杨虎城迎至武功，议决复设陕西靖国军总司令部于凤翔，并设行营于武功。杨虎城被晋升为靖国军第三路司令。5月，因形势所迫，杨虎城和于右任在凤翔会面后，于右任分析战局，认为大势已去，无力回天，勿幕遇害后，陕西革命武装能独立于各实力派而不受他人控制的只有榆林一地。要保住靖国军这最后不到千人的军队，只有北投井岳秀这一条路。于是便商定于右任取道甘、川赴沪，杨虎城率部转战退至陕北与井岳秀联合，靖国军从此瓦解。同年冬，杨虎城率余部进入陕北。此时北洋政府通电缉杨，井钦佩杨对革命事业的忠诚和坚强意志，竭力维护杨的安全，顶着巨大压力，不顾自己安危和军费负担，欣然收容，将杨部改编为陕北镇守使署暂编第二团，并上报说杨脱离军队，在榆林闲住，力拒北京政府的通缉。从此两人朝夕相处，深交至厚，乡谊友情，亲如兄弟。杨在榆林期间，突患伤寒，发高烧，昏迷不醒，病情严重时，井岳秀每日必亲自探视，详阅中医处方，并派人细心护理，直至病愈，才能放心。以后的事实证明，井的此举为中国革命保存了一支重要的骨干力量，为扭转陕西乃至全国大局产生了深远的影响。

1923年4 月井被吴佩孚改编为陕西陆军第1师，任西北联军总司令。是年秋，曹锟贿选得任大总统，在京祝寿，他携重礼往贺，受赐“岳威将军”。

1924年1月国民党第一次代表大会在广州召开，井派蒙浚生以陕北代表出席。大会通过了孙中山的联俄、联共、扶助农工的三大政策，开创了第一次国共合作。同年10月，冯玉祥、胡景翼、孙岳在北京联合推翻曹锟政府，电邀孙中山由广州北上，主持大计，共商国事，并成立国民军，任命井为陕西军务帮办，陕北国民军总司令。派人至榆林，请井岳秀入关中。井不愿离开多年经营的据点，便任命杨虎城为陕北国民军前敌总指挥，率旧部和井的一部份军队，浩浩荡荡南下关中，先后将陕督刘镇华以及吴新田驱逐出境。

1925年1月井岳秀响应孙中山和中共倡导，成立了陕北国民会议促进会，在多数县成立分会。同年春，耿炳光受中共北方区委李大钊、陈延年、赵世炎派遣到榆林，带来了于右任的亲笔信，请井发扬辛亥革命精神，带头推动国共合作，继续支持杨虎城，设法重新开展渭北根据地建设。耿炳光在陕北23县同井岳秀及部属杨虎城、高双成、左协中、石谦等合作日渐密切。耿指导魏野畴、李子洲、王茂青、张仲实等开展了有声有色的大革命群众运动。陕北各县中学都成立了学生会，青年协会，开展反帝反军阀混战的宣传教育活动。为巩固陕北政权，井积极拥护孙中山的三大政策，支持共产党组织群众开展反军阀混战反帝爱国活动。参与了同共产党人筹建国民党榆林党部的工作，担任常务委员，又调高双成部司书、共产党员高岗为干事。又将共产党员马云程安排到榆林中学任训育主任，进而推荐马任榆林县党部常委。马后任中共榆林地方执委会书记，协助井岳秀将榆林国民革命运动推向高潮。

1926年春天，正是第一次国共合作时期，当时的国民政府正在积极准备北伐。直奉军阀面对蓬勃兴起的大革命形势，恐慌至极，他们为了集中全部力量对付广东革命政府，首先把矛头指向北方，联合向国民革命军进行反攻。其中，刘镇华受吴佩孚指派，纠集十万之众杀入潼关，向陕西反扑而来，妄图在短时间内进占西安，消灭革命力量，继续其反动统治。刘镇华部队于1926年4月开始围攻西安，至5月15日完成了对西安的合围行动，杨虎城所部全部被围城中。杨派人急请井岳秀南下以陕西军务帮办主持陕政，参战御敌。井本欲率部南下解围，不期在蒙古人民共和国宣布独立后，内蒙又欲独立，为制止内蒙独立，维护蒙汉团结，只能留守陕北，为捍卫边疆统一，不惜愧对挚友。只能采取大造挥师南下的舆论声势，逼刘向北调动兵力以减轻西安围城压力的办法，给予间接的声援。西安军民在杨虎城、李虎臣的领导下，坚守八个月直至11月28日才被冯玉祥、于右任的援军解围，史称“二虎守长安”。

1927年1月，在北伐胜利进军形势的推动下，井岳秀公开宣布脱离北洋政府，投靠国民革命军第二集团军总司令冯玉祥，被任命为联军驻陕总司令部副总司令兼第九路军总司令。陕西省政府主席宋哲元令井部参加北伐，井岳秀求阎锡山向冯玉祥说情才免遭调离。4 月12日蒋介石在上海发动反革命政变，疯狂屠杀共产党人和革命群众，第一次国共合作宣告失败。井岳秀起初持观望态度，但因其所处阶级的局限性，为了确保自己的利益和地位，他从8月开始进行“清党”，镇压学生运动，迫害进步人士，破坏中共地下组织，听从蒋介石驱使，走向了其原来追求革命的反面，发生了本质的蜕变。

1929年部队缩编，井出任国民革命军第二集团军暂编十八师师长，名义归冯玉祥所部。1930年，蒋、冯、阎中原大战，井岳秀又保持“中立”。1931年“9.18”事变后，伪满州国成立。为防止伪满蒙势力染指“成陵”，再次挑动内蒙独立，井岳秀派重兵守护“成陵”，并意将“成陵”由鄂尔多斯草原迁往榆林保护。井岳秀还致电蒋介石要求积极抗日，内称：“溯自日据辽东，时逾一载，侵略政策有加无已。前闻增兵热河，近复占据榆关，显蔑公理，大示侵凌，闻之不禁发指。中央保全国土，素有深谋，何待杞忧妄陈邹议，唯念寇祸愈深之日，正男儿报国之时，况岳秀分属军人御侮尤为天职，国难日亟，杀敌岂等后人？兹谨率将士及时秣厉，请缨有愿，敢擐甲以陈词，奉檄即行，特枕戈而待命。”

1932年赴南昌谒见蒋介石，被授以第86师师长之职。这一年陕北红军开始游击战争，井岳秀与谢子长、刘志丹等早期陕北革命领袖长期作战，1934年5月出动万余兵力进行第一次“围剿”，被陕北红军打败。同年10 月又配合蒋介石发动第二次“围剿”，至次年9月又被陕北红军彻底粉碎，而且解放了六座县城，使陕北根据地和陕甘边区根据地连成一片。为中央红军落脚陕北，创造了有利条件。

1935年秋，蒋介石调张学良东北军进入陕北，准备对陕北红军发起第三次“围剿”。10 月19日中央红军到达陕北。此时，张学良和杨虎城到榆林会晤井岳秀，密谈实现西北大联合，停止内战，联共抗日的问题，井岳秀表示赞同并积极支持张、杨同中共谈判停火。共同商定来年正月十五在榆林放烟火，展花灯，大造西北大联合之势。届时张、杨将再次来榆林观光。在此期间，张、杨还多次派景岩征、师子敬来榆林深入商谈大联合方案。12月张学良带景岩征乘飞机再到榆林，并接回邓宝珊与井密商后，张、邓又同机回到西安会晤杨虎城。

1936年2月1日，是古历正月初九，井岳秀兴致勃勃地检查完正月十五迎接张、杨观光的各项准备工作，回署看到几位夫人在打麻将，有一张牌掉在地上，便弯腰准备去检，突然一声枪响，井便倒地，众人扶起并连声呼唤，他只说了一句：“不要紧”便气绝而逝。事后公布为因手枪走火而毙命。时年58岁。有人对手枪跌地走火，为何能击中胸部而产生怀疑，认为属于暗杀，甚至还有现场目击枪机仍锁的传言，终因真伪莫辨而成谜。

1936年12月12日“西安事变”发生，张学良、杨虎城通电全国，逼蒋抗日，井岳秀虽未能亲历这一重大历史事件，但生前参与筹划的“联共抗日”大联合终于实现了。他在维护民族团结，捍卫国家统一这个大是大非问题上，其头脑始终还是清醒的。

井岳秀去世后， 由高双成任86师师长。1938年7月，第86师扩编为22军，高双成任军长。但由于军费未落实等原因，第86师当时并未立即实施整编。

1939年1月，86师伊东游击纵队激战新城、夜袭磴口，守土抗敌。抗战期间高双成和八路军真诚合作，受到了中国共产党的信赖，1945年1月高双成在榆林病逝，左世允继任军长。

1949年5月20日，第22军新兵纵队队长王伯谋率部在西安王曲宣布起义。9月19日，第22军副军长胡景通（奎生）率余部在绥远包头宣布起义，包头和平解放。从此，井岳秀旧部全部被中国人民解放军和平改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