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行员报告:F-14与米格-23在金兰湾的纠缠

来源:空军之翼

所有人都知道,F-14是一种大型、强大和复杂的战斗机。每个接触过“雄猫”人都对它的性能和能力留下了深刻印象。正因为如此,多年来驾驶“雄猫”一直被认为是美国海军航空兵中最好的工作。但驾驶“雄猫”飞行和作战,尤其在海上,总是充满着挑战,正如乔纳森·施赖贝尔在本文中回忆自己的两次难忘的飞行……

1961年5月5日,美国总统是约翰·肯尼迪,今天人人都熟悉的州际公路系统还在建设中,“猫王”还健在。虽然再过几个月我才过6岁生日,但我能清楚地记得美国在这个特别的日子里迎来了太空时代的黎明。

在印第安纳州的里士满,父亲和我正盯着黑白电视机,新闻中的模糊图像显示人们正在佛罗里达州发射一个疯狂的东西。虽然我已经忘记了火箭和发射塔架的许多细节,但我仍然清楚地记得海军飞行员小阿兰·谢泼德中校转身走向宇宙飞船的情景。虽然这次太空飞行只持续了几分钟,但坚定了我长大后要当一名宇航员的信念,并且决定以先成为一名海军飞行员的方式去实现。尽管最后我没有当上宇航员,但我很高兴自己成为了一名海军飞行员,能够驾驶一些酷酷的舰载喷气式战斗机,其中最令我难忘的就是F-14“雄猫”了……

美国第一位太空人小阿兰·谢泼德

在我决定成为一名海军飞行员的25年后,终于有幸飞上了“雄猫”。那是在1986年5月,我在德克萨斯州的比维尔从事岸上工作,接到了规划师的一个电话(规划师是美国海军中负责把飞行员分配给飞机和中队的人)。这是一次非常简短的谈话,我记得是这样的:

“施赖贝尔中尉,请讲。”

“想飞什么飞机?想在哪个海岸?”

“呃,F-14,西海岸。”

“没问题,祝你愉快,检查6点!”

事情就这样定了下来,我很快就接到去米拉马飞“雄猫”的调令,真开心!

在我决定成为一名海军飞行员的25年后,终于有幸飞上了“雄猫”

F-14是纽约长岛格鲁曼“钢铁厂”锻造出的一头野兽,“雄猫”很大,长19.1米,高4.87米,机翼展开时翼展19.54米,比有些支线客机都大。强大“雄猫”的最大起飞重量达到了令人难以置信的33.7吨,在一个6.5G转弯中,过载对F-14施加的应力超过一架777客机的重量。“雄猫”能在一次交战中同时跟踪、攻击和击落多架敌机,使机组在与敌机第一次交汇前就成为王牌,当时没有其他战斗机能做到这一点。在拥有如此大的体形、两台强大的发动机、“不死鸟”、“麻雀”、“响尾蛇”、20毫米“火神”炮、炸弹、TARPS侦察吊舱等等后,“雄猫”的敏捷性仍然出色,在全球范围内受到了尊重,力压所有其他战斗机,“随时奉陪,宝贝!”

F-14是纽约长岛格鲁曼“钢铁厂”锻造出的一头野兽,“雄猫”很大,长19.1米,高4.87米,机翼展开时翼展19.54米,比有些支线客机都大

我的“雄猫”换装训练很艰苦,“雄猫”的系统很复杂,高度集成,并且为多任务和未来发展留出了余地。驾驶F-14的工作量很大但乐趣也很多,因为这点,我想在本文中告诉你一些我飞“雄猫”的体验,也会许给你一种感觉:我被绑进了一架33.7吨重的愤怒的喷气机里。每当讲述一个关于海军飞机的故事时,你就不得不提一些舰载操作,所以我先从“雄猫”的上舰故事说起。

我被分配到米拉马的VF-124舰队补充中队(FRS)学习驾驶F-14,我的日志上显示我是在1986年10月2日驾驶F-14做了首次飞行。1987年5月26日,完成训练后的我被分配给VF-2“赏金猎人”中队。我当时以为,我还需要全方位学习后才能成为一名目光坚毅的F-14飞行员,但事实证明除了需要注意某个特别之处外,我无需再学习什么重要的东西,之前接受的训练已经足够了。这个特别之处就是F-14和其他舰载机的上舰操作存在细微差别,有着自己专有的小秘密,甚至可以被说成是一种隐藏起来的魅力。

我被分配到米拉马的VF-124舰队补充中队(FRS)学习驾驶F-14,我的日志上显示我是在1986年10月2日驾驶F-14做了首次飞行

意想不到的满载弹射起飞

我在自己从“突击者”号起飞的第一次夜间任务中发现F-14的这种小秘密的。XO(中队执行官)在后座,我们满载起飞,这也是我的首次F-14全重量弹射(CAT)起飞。之所以会这样是因为我们在学飞F-14时,不被允许挂着武器着舰,也不被允许满载燃油从航母上弹射起飞。所以在上舰资格考核中,我们的飞机只装了够几次拦阻降落的油量,然后就需要重新加油了。一般来说,F-14在上舰资格考核中的弹射起飞重量低于23.5吨。你可能会觉得这又有什么大不了的呢?无论F-14重23.5吨还是33.5吨,弹射起飞不都是一个样吗?不是吗?至少,当时我是这么想的。我不得不老实地说,有几名经验丰富的F-14飞行员已经跟我说过其中存在着很大的差别,但我当时自认为也是一名有经验的舰载机飞行员……非常感谢他们,我知道我在做什么。

XO和我计划夜间起飞以完成我在“突击者”号上的首次全起降循环作业,日志显示我在1987年6月1日时才飞了2.2小时。我已记不清当时飞机挂载了什么,但油箱里装满了油,使飞机的重量比我所习惯的足足重了大约9吨,而且还好像挂了两枚导弹,并为“火神”炮准备了一些20毫米炮弹。所以,航母即将扔出去的这架F-14的质量比我习惯的增加了约50%。我在脑海中重温起高中物理知识(你知道的,F=MA,力=质量x加速度,虽然这次起飞的速度应该和其他弹射起飞一样,但飞机的质量要大很多……)好吧,别胡思乱想了……回到座舱里。

XO和我计划夜间起飞以完成我在“突击者”号上的首次全起降循环作业

我已完成了所有的正常启动程序和滑出前检查,这是我第二次了解即将发生什么事的机会。我和后座的雷达拦截官(RIO)完成了系统内置测试(BIT)检查,我的“雄猫”被解开锁链,在引导下滑向3号弹射位。XO把舱内通话系统(ICS)的开关置于“热麦克风”,也就是说我俩无需按着按钮就能彼此通话。XO告诉我重量板上的数字(这是了解即将发生的事情的第三次机会),我回答收到,也就说我听到了这个数字并理解其中的意义。

我操纵飞机向弹射轨道对齐,直到黄马甲(引导飞机在甲板上滑行的人)发出停止手势。此时黄马甲双手握拳挡在面前,然后向我们做了一个垂直拍手的动作,他双臂向前伸展,一只手低于腰部,另一只手从面前向下拍,这是指示飞机开始“下跪”的手势。此时“雄猫”缩短前起落架支柱以存储能量,这是为了让支柱在弹射末段突然伸展来帮助F-14抬头升空。黄马甲指挥我继续向前滑行一两米,他双手张开在面前横向摆动,直到两个大拇指碰到一起,然后重复此动作。我稍微增加了推力,收紧牵制杆的装配间隙,并感觉到它与弹射缓冲单元略微碰撞,就像你在停车时压上挡块一样。

此时“雄猫”缩短前起落架支柱以存储能量,这是为了让支柱在弹射末段突然伸展来帮助F-14抬头升空

这根红色的就是牵制杆,用于在弹射前把飞机固定在弹射轨道上

黄马甲再次举起双手,我用脚踩住刹车。他的双手置于头部两侧呈握拳状,在短暂检查了牵制杆装配后,他张开双手,向前伸出左臂。这是示意我松开刹车并把油门推到军用推力。此时在飞行甲板下方,弹射滑块向前稍稍滑动(约15厘米),确保弹射器和飞机之间已经拉紧。这被叫做“处于张紧状态”,“雄猫”此时下蹲并被拉紧,随时做好了扑向夜空的准备。

随着TF-30发动机转速的提高,并向我身后的喷气偏流板喷出600度高温的600节(1111公里/小时)高速气流,“雄猫”颤抖了起来。仪表指针都跳动了起来,不过没有亮起警告灯或提示灯,发动机仪表看上去不错,尾喷管处于收敛状态。我通过舱内通话系统告诉XO目前看起来一切正常,他表示同意。我回头看向黄马甲,他把控制权移交给前方10米处的弹射官。弹射官向斜上方伸出右臂,手高于头,用中指和食指比出一个V形手势并来回摇晃,这是让我检查操纵翼面。我先伸直左腿然后是右腿来检查方向舵,随后右手握杆画出一个8字,这是在检查机翼扰流板和平尾,确保它们能正常偏转到极限位置。

随着TF-30发动机转速的提高,并向我身后的喷气偏流板喷出600度高温的600节高速气流,“雄猫”颤抖了起来

我虚握操纵杆,问XO是否准备好了,他回答:“我们出发吧!”我扭头看向弹射官,他右手张开就好像要和我击掌,其实这是他要我把油门推到加力第5区的手势。我左手前推油门,就好像我要和他击掌一样。座舱噪音被发动机的怒吼掩盖住,随着加力的开启,飞机开始更剧烈地颤抖。仪表确认尾喷管已经完全张开,我再次查看是否有警告和提示灯亮起。我用左手小指打开飞机的外部灯光,示意我已经准备好起飞,同时在马丁-贝克弹射座椅上摆好了正常的弹射姿势。

面前漆黑的大海就好像要把我吞噬一样,一缕汗水从额头流入了右眼,这时弹射器发动了。此时此刻!我才后悔没有认真听那些经验丰富的老鸟们讲述如何进行一次全重量弹射。XO听到我嘴里冒出了他在后座绝对不想听见的两个单词:“天啊!”,而且我还没做进一步的解释。当我们向着黑色海洋加速时,XO仍惊疑不定。我现在大约滑行在弹射轨道一半的位置,即将起飞。此时XO一直想问还有多久才能升空,在我即将离开飞行甲板时,他终于仍不住问出了这个关键问题:“Hooter,你有把握吗?”我喃喃着:“是的,我很好。”“雄猫”升空了,机鼻抬起12度,我把起落架手柄移到收起位置并收起襟翼,飞机在继续加速。一阵手忙脚乱之后,“雄猫”看上去飞得很好,XO松开了紧紧抓住座椅下方弹射手柄上的双手。此时距离我的一声惊呼已经过去了漫长的十秒钟,我需要解释一下。

“雄猫”升空了,机鼻抬起12度,我把起落架手柄移到收起位置并收起襟翼,飞机在继续加速

我:“对不起吓到你了,长官。”

XO:“发生什么事了?”

我:“我在弹射启动时感觉自己就像是摔在了一个屋顶上,我觉得背部肌肉撕裂了,呼吸有点不舒服。”

XO:“(声音有点恼火)你还好吗?”

我:“(用认错的语调)是的!我很好。我看到前方有架加油机。(翻译:我讨厌自己是个菜鸟)”

XO:“(用他最自以为是声音)收到,切换到冷麦克风。(翻译:我讨厌和菜鸟一起飞行)”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根据F-14 NATOPS(海军航空训练和标准化操作程序)手册所说:“……弹射开始时,由于前起落架支柱为了储存能量而全部压缩(失去缓冲功能),瞬间施加在飞行员上的垂直加速度能达到15-20g。”这真是个很大的过载,当时我的上半身没有处于正确的姿势。正确的全重量弹射姿势类似于自由重量下蹲,头部对齐脊椎,背部挺直,肩膀后收。而当时我太前倾了,使头部失去了支撑,15-20g就意味我的头会变成45-63千克重,除了傲慢外,我根本无力支撑起这么重的大头。此外,由于背部没有紧紧贴住座椅,我和座椅间留下了一道空隙。在弹射开始时,“雄猫”在一微秒内闭合了这条空隙,如同一把大锤狠狠敲在了我的背上。“雄猫”才不在乎我是否准备好了呢,有没有我它都能从甲板飞入空中。如果我还想继续飞“雄猫”的话,必须努力赶上。

弹射开始时,由于前起落架支柱为了储存能量而全部压缩(失去缓冲功能),瞬间施加在飞行员上的垂直加速度能达到15-20g

在弹射开始时,“雄猫”在一微秒内闭合了这条空隙,如同一把大锤狠狠敲在了我的背上

此后我一直保持虚心和专心的态度,听取中队老鸟们的意见……

遭遇“鞭笞者”

那么如何驾驶“雄猫”作战呢?这是一种高度机动性、敏捷、武装到牙齿的战斗机。“雄猫”的武器能攻击从160公里到上百米之外的敌人(从“不死鸟”到机炮)。我能驾驶“雄猫”在从低于100节(185公里/小时)到超音速的速度中作战,可变后掠翼赋予该机无与伦比的机动性。F-14具有可观的滚转速率和令人垂涎的俯仰速率。是的,它的确很庞大,所以被戏称为“飞行网球场”或任何战斗的“地理中心”,但是只要遵循正确的交战规则,没有敌机能飞到目视距离与“雄猫”狗斗。

是的,它的确很庞大,所以被戏称为“飞行网球场”或任何战斗的“地理中心”

在我学会了全重量弹射的几个月后,我们中队去了越南海岸附近的南中国海执行巡逻任务。那天,我负责驾驶一架五分钟警报飞机(Alert 5),我们在部署时总是会随时准备好五分钟警报飞机,正如其名所示,飞机在需要时能在5分钟内起飞。不用说,这通常发生在急迫而紧急的情况下。当那天的五分钟警报拉响时,中队长和我正在3号弹射器上待命。我们启动了“雄猫”,跑了一遍检查,在不到五分钟的时间里升空了。我们被告知一架米格-23正向航母飞来。我很高兴能去对付一个真实威胁,但称不上兴奋,基本上我觉得……这次飞行应该很有乐子。

越南空军没有装备米格-23,作者遭遇的“鞭笞者”应该是驻金兰湾的苏军

由于我们是以和平时期交战规则飞行,所以我们唯一的任务是阻止“妖怪”接近航母。如果失败的话,我们就至少要在“妖怪”飞向航母的过程中保持监视。我们起飞地点位于金兰湾以东约160公里,这意味着除非我放油,否则在与“妖怪”交汇时机身会相当沉重,这种重量将把我们在交汇时的机动性限制在约1.5g,不过这应该不是个问题,除非事情的发展失去了控制,于是中队长和我选择了不放油。我们转向西后不久,中队长用雷达锁定了目标,我能在平显的目标指示菱形框中看到一个小黑点,距离大约32公里。我们跑了一遍拦截检查单,并开始讨论游戏计划。

在这么高的接近速度下,我们将在一分钟后交汇。我偷得片刻闲暇,看起了舱外的风景来。薄薄的阴云使海洋变成了灰色而不是蓝色,海面风平浪静,南方和北方的海平面尽头几乎融入了天空。我望向西方,透过平显看到了越南的青山,打破了灰色海面和灰色天空的单调色彩。对空战来说,阴天实际上是个很好的环境因素,能避免太阳眩光和海面反光的不利影响。我们在大约1500米的高度向“妖怪”迎头飞去,双机在彼此左侧近距擦过。“鞭笞者”向右反向转弯并拉起爬升。我继续向左转弯并稍稍拉起机鼻以获得高度优势,并希望能跟“鞭笞者”后面一点。在完成了约180度的转弯后,我已经高过“妖怪”300米,位于他翼尖连线后方一点。一切进展顺利。

驻金兰湾的苏军图-142拍摄的VF-2中队的F-14A,正是当时作者所在的中队

F-14在转弯中的表现远超“鞭笞者”。“鞭笞者”的飞行员再次向相反方向转弯,我则做了一个四分之三副翼滚,然后一个右转继续贴住他。“鞭笞者”拉高了一点机鼻,我们最后进入一个剪刀机动,两架飞机都基本维持着中立位置,向西南方向拉出了一个交织的螺旋航线。转了几圈后,“妖怪”改平飞向陆地。中队长和我跟住正向基地返航的“鞭笞者”。随着距离越来越近,我们用电视摄像系统(TCS)对米格-23大拍特拍。

滚转剪刀机动

随着距离越来越近,我们用电视摄像系统(TCS)对米格-23大拍特拍

中队长和我需要确保没有突破距离越南领土19公里的红线,否则就造成政治纠纷了。我们与E-2C“鹰眼”以及航母一起仔细检查了自己的位置,后两者提供了我们的坐标以及该地区其他潜在威胁的信息。我们越来越接近“鞭笞者”,我想与他并排飞行并拍几张特写照片,我们想“鞭笞者”飞行员会配合的。但米格飞行员有自己的想法,他开始把发动机推力从加力减至慢车,减速板不断张开闭合,机翼扰流板和副翼也在忽上忽下,似乎在向我们发出一个明显的信号。如果我当时学过如何解读这个信号的话,我也许就能明白他在说:“滚开,美国佬!”。

但米格飞行员有自己的想法,他开始把发动机推力从加力减至慢车,减速板不断张开闭合,机翼扰流板和副翼也在忽上忽下,似乎在向我们发出一个明显的信号

这种状况持续了一段时间,直到我们接近19公里红线而不得不离开,我转向东南飞回国际空域。中队长提醒我不要忽略“鞭笞者”,因为它还在我们身后。我们一直盯着“鞭笞者”,结果他向右转弯,E-2C报告说他再次向航母飞去。我们向右急转再次跟住“鞭笞者”,又经历了一番相同的舞蹈:迎头对冲,滚转剪刀,向着海滩纠缠而去,我不得不脱离,米格然后又重新对准航母,我又重新驱赶,真是没完没了。在第三次也就是最后一次纠缠中,我们终于能够短暂地并肩飞行了,我看到这位“越南”飞行员大约身高1.8米,有着红色的头发,留着小胡子,确实相当上镜。

“雄猫”被批评者们说成是截击机而不是战斗机,但在这次以及我参加过的许多空战练习中,我发现“雄猫”完全具备了支配空战的能力。F-14的成功离不开格鲁曼的设计、美国海军的训练和机组团队合作。

众所周知,F-14A装着没有经过优化的发动机就交付了。这是事实!这个故事说来话长,不说也罢。我们都知道F-14A+、B和D并没有这个缺点,我只希望我在有生之年还能飞到这些型号。TF-30 P414在F-14A的允许操作包线中表现脆弱,由于TF-30在大迎角时的喘振,我们损失了几架飞机。我在驾驶F-14时从没经历过因自己原因导致发动机问题,我了解这种脆弱发动机存在的限制,我也知道是越战后的军费削减导致F-14A必须安装这种存在问题的发动机。但即使存在发动机问题,F-14A仍然是当时最好的战斗机,它强大、敏捷、凶恶,我很享受驾驶这种强大战斗机的每一个小时。

目前,最后几架F-14在底座上和博物馆中成为永恒,由于零件来源被切断,伊朗空军的“雄猫”也越来越稀少。再见了,“雄猫”!

伊朗F-1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