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抗巅峰期“零战”,保卫澳大利亚的“喷火”们
来源:燃烧的岛群
图1. 日本帝国的扩张1931-1945
1942年,随着苏德战争和太平洋战争的爆发,第二次世界大战进入最高潮,在全世界范围内展开了人类历史上最大规模的厮杀。在联合舰队成功偷袭珍珠港后,日本陆海军挥军南下席卷东南亚地区的美英法及荷兰殖民地,兵锋一度直抵澳大利亚大陆。
图2. 保卫广州时中国空军使用的英制海上角斗士双翼战斗机
在日军大规模南下攻占英国殖民地的过程中,与派驻在殖民地的“水牛”、“飓风”和“海上角斗士”发生多次空战,日本人的新锐零式战斗机取得了大量的胜利,让英军和澳军对自己的飞机失去了信心。但是由于欧洲本土的战场显然拥有最高的优先级,所以“喷火”战斗机直到1942年3月才被允许送到海外战场。
图3. 1942年2月19日,联合舰队的舰载机空袭了澳大利亚的达尔文港
1942年2月19日,联合舰队机动部队(南云率领的航空母舰部队)出动两个波次242架飞机(第二波主要是陆基轰炸机),对澳大利亚大陆西北角重镇达尔文地区的港口和机场进行了大规模空袭,压制了澳军的力量以便于日军入侵帝汶岛,而且日军似乎还有入侵澳洲大陆的迹象,鉴于此,澳大利亚政府接连向宗主国英国提出增援要求,要求派遣“喷火”式战斗机前往澳大利亚作战。
图4. 盟军制作的日军正在入侵澳大利亚的海报
1942年6月,英国政府同意了澳大利亚的请求,派遣皇家空军的三个装备新锐“喷火”战斗机的中队前往遥远的大洋洲。这三个中队是英国皇家空军第54中队、澳大利亚皇家空军的第452、457中队,编有48架“喷火”Mk VC型战斗机,大部分飞行员都经历了过去三年在西欧和北非激烈空战,具有丰富的战斗经验。
图5. 英国皇家空军装备的喷火MK5型战斗机
值得一提的是,经历了保卫英格兰的大空战,“喷火”已成为英国皇家空军的明星战斗机,不断推出改型并扩大产能。而且不同于二战英军地面装备的面瘫造型,“喷火”优雅流畅的机体造型可谓是英军装备中的颜值担当,很快也成为英联邦国家争取的明星武器。
图6. 伦敦上空的鹰,保卫英格兰的明星战斗机“喷火”
首批支援给澳大利亚的Mk5C型“喷火”是产量最大的一型喷火,发动机为1230马力,可搭载8挺12.7mm机枪或者2门20mm机炮加4挺机枪。5C型的机翼设计最有特点,两种武器搭配都可以,根据战场情况可自行灵活调整。
图7. 在欧洲战场的“喷火”和老对手德军Bf-109
6月,这支小小的澳大利亚空军的全部装备和人员搭乘“里格斯顿(Nigerstown)”和“斯特林堡(Stirling Castle)”两艘货轮从利物浦出发前往墨尔本。7月2日抵达非洲西部塞拉利昂港口停靠时,当地英国驻军因北非战局紧张,下令扣留了“里格斯顿”号货轮上的42架战斗机(李云龙式的军事干部也并非中国独有)。万般无奈之下,“斯特林堡”号只能带着剩下的6架飞机和三个中队的飞行员和地勤前往澳大利亚,并于8月13日顺利抵达。
图8. 1942年10月补充到澳大利亚的喷火Mk VC型战斗机
澳军只能先用这6架“喷火”开展训练,并向英国政府强烈投诉,英国人这次反应很快,很快就于8月4日安排“希望岭(Hoperidge)”号货轮搭载另外43架“喷火”从利物浦出发,于10月下旬顺利抵达墨尔本(这次不知道有没有避开塞拉利昂港的英国李云龙)。
图9. 1942年时的克莱夫·考德威尔中校,澳军第1战斗机大队长
在这三个中队的基础上,澳军成立了澳大利亚皇家空军第1战斗机大队(1st Fighter Wing, RAAF),由著名的“沙漠王牌”克莱夫·考德威尔(Clive Caldwell)中校担任大队长,并立即投入了高强度训练。值得一提的是,身为澳大利亚人的考德威尔从1941年起就分配到英国皇家空军北非战场,在1942年5月13日他离开北非战场前已经取得了20.5架战果,包括17架德国飞机和3.5架意大利飞机。
图10. 英国皇家空军第54战斗机中队的“喷火”
在随后一年多的战斗中,总计有多达300架热带型的“喷火”VC被交付给澳大利亚皇家空军以补充战斗损失。
图11. 第54中队一架正在起飞的“喷火”
在投入真正的空战前这段时间的训练暴露了一些适应性的问题,由于“喷火”以前从未在亚热带作战过,处于低纬度地区的澳大利亚地面高温高湿,而高空的空气却又比欧洲及北非稀薄而更寒冷,造成“喷火”Ⅴ型的引擎和恒速调节器(Constant Speed Unit)的故障率远比其他地区大,温差有时还会导致机炮无法发射!由于“喷火”Mk Ⅴ型的螺旋桨恒速单元大多是德哈维兰或罗特尔(ROTOL)液压式的,可能是南太平洋高空的寒冷冻结了液压油。而采用风冷发动机的美日战斗机最多只会遭遇发动机出力的变化。(关于两种发动机的对比,详见另一篇青云恶魔之心——那些二战时的日本航空发动机简史)
图12. 液冷式发动机相对亚太战场流行的气冷式发动机更为娇贵
另一个问题是应当采用哪种战术的问题,由于第1大队的飞行员多数都有与德国人意大利人的实战经验,他们对其他盟军战斗机飞行员提供的日本飞机的战术及对策并不感兴趣,而坚持把对付德国人的一套照搬到这里。由于喷火的水平性能强于德国战斗机,所以自信的澳大利亚飞行员仍然准备和日本人在低空练练缠斗,很快他们就在实战中吃到了苦头!
图13. 澳军地勤人员正在推动一架喷火,注意炎热天气下都光着膀子
经过三个月的训练,第1战斗机大队于1943年2月1日正式进入澳北重镇达尔文附近的作战区域,很快他们就迎来了抵达澳大利亚后的第一次战斗。他们的对手是驻扎在阿尔弗拉海对面的帝汶岛上的日本海军第753航空队和第202航空队。
图14. 日军在太平洋战争初期主力装备零战二一型
到1943年初时,日本早已放弃入侵澳大利亚的企图,也没有能力出动航空母舰部队再对澳大利亚大陆实施大规模的打击(机动部队主力已经在中途岛玉碎了,详见瞎忙八十年毁灭五分钟,这次大损失让鬼子集体哭死在厕所),但日本海航仍不时出动对达尔文港附近地区进行有针对性的侦察和攻击,主要负责执行这项任务就是第753航空队和第202航空队。
图15. 长途奔袭克拉克美军机场的日军行动示意图
第753航空队的前身是高雄海军航空队(组建于台湾岛南部的高雄,今天的高雄机场就是当年高雄航空队的驻地),是一支主要装备一式陆上攻击机的轰炸机部队,二战初期日本海军的航空队还混合编组不同飞机,1942年11月海军颁发了航空队改名的命令,7字头的航空队是轰炸机,2字头为战斗机,高雄海军航空队因此改名为第753航空队(下简称753空)。
图16. 日军手绘的侦察结果和地图
另外一支第202航空队(下简称202空)的来头也是不简单,其前身是从高雄航空队抽调3架九六陆攻组建而成的特设第3航空队(下简称3空),参加过侵华战争,太平洋战争爆发前主要负责远程侦察。1941年9月,第3航空队在鹿屋重组为装备零战的战斗机部队,编制60架战斗机和8架侦察机。
图17. 在南太平洋作战的202航空队部分飞行员
值得一提的是,3空也是首批换装零战的航空队,在太平洋战争爆发时,整个日本海军只有不到400架零战,除了大部分舰载战斗机已升级到零战,就只有包括3空和台南空在内的少数陆基航空队“有幸”换装,并隐晦地称为“海军新型战斗机”。
太平洋战争爆发后,3空和台南空一起从台湾出发,长途奔袭菲律宾马尼拉北方的克拉克美军机场(如此长距离的护航出击当时并无先例,因此美军机场未认真准备应对),一举摧毁了菲律宾美军的几乎所有航空力量,值得一提的是此次长途护航空袭行动正是由3空提出的,连当天早上对机场的侦察也是由3空的侦察机负责实施。
图18. 停放于拉包尔日军基地的一式陆攻机群
随后第3航空队马不停蹄地参加了南方作战,并进驻新几内亚,主要负责对澳大利亚北部的航空压制作战。1942年11月,3空更改番号为第202航空队,移防帝汶岛上的机场,此时这支部队里拥有一大批经历了战火考验的老鸟飞行员。
图19. 一架正在地面保养的百式司侦
为了加强空袭的效果,日军频繁出动高空远程侦察机百式司侦(Ki-46)对澳大利亚地面目标进行提前侦察,在“喷火”抵达前,盟军对这种高速侦察机原本是束手无策的,但喷火的到来改变了这一切。2月6日,一架隶属于日军第76独立侦察机中队的百式司侦遭到第54中队的两架“喷火”的拦截,鲍伯·福斯特(Bob Foster)上尉成功追上了日机并将其击落,这是“喷火”在澳大利亚的第一个战果。
图20. 喷火和零战交手的几个主要澳北基地和地点
3月2日,753空出动9架一式陆攻在202空的21架零战二一型的护航下来袭,澳军第54和第457中队各起飞12架“喷火”迎击,其中包括大队长克莱夫·考德威尔中校和他的僚机。因为引导不力,双方只有小部分接触。
图21. 1943年3月2日,两架正从达尔文机场起飞拦截日机的“喷火”
战斗结束后,“喷火”飞行员们宣称击落了两架零战和一架九七舰攻,击伤另一架九七舰攻,日本人则宣称击落了两架P-39“雷电”和一架F2A“水牛”,事实上在这次空战中双方都没有任何损失!以前日本飞行员曾多次宣称击落“喷火”,这次和真正的“喷火”交手后,他们却把“喷火”当成了别的飞机!
图22. 在沙漠上空的“喷火”
3月7日,4架第457中队的“喷火”在巴瑟斯特(Bathurst)岛上空又发现并击落了一架百式司侦。3月15日,9架一式和26架零战再度来袭,27架“喷火”起飞迎击,围绕着轰炸机编队“喷火”和零战进行了激烈的格斗,澳军宣称击落日机9架,击伤6架,自己有4架“喷火”被击落,两名飞行员阵亡(这也是“喷火”在澳大利亚的第一批战损)。
然而对于日军来说,这次空袭相当成功,日机投下的炸弹对达尔文港口的储油罐造成了损害,同时日军宣称击落了11架“喷火”,代价仅仅是1架零战被击落,虽有8架“一式”在战斗中受创,但全部都安全返回。综合两边的战报,实际的击落比是1:4。
图23. 击落零战的“喷火”
5月2日,19架一式陆攻和26架零战来袭,33架“喷火”起飞拦截(其中5架由于机械故障很快返回),“喷火”作战相当英勇,日机投弹飞离时仍紧追不舍,一直追到了海上(这也导致了后面短腿“喷火”的悲剧),澳军宣称击落日机7架,击伤7架。
图24. 美军空袭新几内亚日军机场时拍摄的照片
但这一天实际上成了“喷火”在澳大利亚最黑暗的一天,共有4架“喷火”被零战击落,剩下的“喷火”在返航途中有4架因发动机或螺旋桨低速机械装置故障而失事,另外5架燃料耗尽(4架迫降海滩上,另1架在海上跳伞),当天总共损失了13架“喷火”(非正常返回机场),日方有7架零战和7架陆攻被击伤,但是全部返回了己方机场!双方实际的交换比变成了0:4!
图25. 5月10因日军空袭而燃烧沉没的米林金比附近海湾的澳军舰Maroubra号
5月10日,9架零战扫射米林金比(Millingimbi)澳军机场,第457中队起飞了5架“喷火”,在随后的空战中“喷火”飞行员宣称击落2架零战,代价是1架“喷火”被击落,但飞行员安全跳伞。日方战报显示第202航空队1架零战被击落,飞行员阵亡,另一架零战在返航后迫降时坠毁在机场上,飞行员生还。此战交换比2:1。
图26. 新几内亚日军机场,可见三架百式司侦
5月28日,9架一式陆攻和7架零式再次攻击米林金比机场,6架“喷火”起飞迎战,他们宣称击落了3架一式陆攻,日方战报显示2架一式被当场击落,第3架迫降时坠毁在己方机场,这是“喷火”在澳大利亚第一次击落日轰炸机!护航的零战宣称击落了4架“喷火”,实际上澳军损失了两架。此战零战与喷火的交换比0:2,仍然是零战占优。
6月17日,一架百式司侦前来侦察,守军起飞了42架“喷火”拦截!遗憾的是这次拦截没有成功,那架日机成功地逃脱了!
图27. 1943年6月28日,日军空袭达尔文中被拍摄到的一式陆攻
6月20日,日军陆航出动第61航空队的18架百式重爆“怒龙”(Ki-49)和第76航空队的9架九九式双轻爆(Ki-48),为他们护航的是第59航空队的22架一式战“隼”(Ki-43),第1战斗机大队起飞了46架“喷火”拦截,他们宣称击落了9架轰炸机和5架战斗机,击伤8架轰炸机和2架战斗机,3架“喷火”被击落,两名飞行员阵亡。日军实际损失一架“怒龙”和一架“隼”,另外一架“怒龙”和2架“隼”在战区迫降,日军宣称击落了九架“喷火”。此战“隼”对阵“喷火”的实际交换比是3:3。
图28. 战斗在马耳他的喷火,注意左下角的意大利战斗机
6月28日,又轮到日本海航第753和第202航空队来袭,共有9架一式陆攻和27架零战,42架“喷火”迎战,以损失两架“喷火”的代价宣称击落4架“零式”,实际上“零式”在这次空战中没有损失,只有一架一式陆攻因遭重创迫降在己方机场,另有1架陆攻和3架零战受伤,2架喷火被打到迫降。此战交换比0:2。
图29. 太平洋海岛上空的喷火,注意岛上的几架日军水上飞机
6月30日,日海航对位于芬顿(Fenton)机场的美陆航第380轰炸机大队的重型轰炸机进行了“大规模”打击,共出动23架一式陆攻和27架零战,第1战斗机大队出动了38架“喷火”进行拦截,日机仍投弹摧毁了3架B-24“解放者”,击伤了另外七架。守军宣称击落七架日机,击伤11架,但实际上日军只损失了一架一式陆攻,这架轰炸机挣扎着飞到己方机场附近才在迫降时坠毁。护航的零战再次使“喷火”付出了重大代价:共有5架“喷火”被击落,另有两架因机械故障坠毁,日本人上报的战果也相当夸大地宣称击落了16架“喷火”!此战实际交换比是0:7。
图30. 艺术画:击落零战的“喷火”,可惜这种情况实际上很少
7月6日,21架一式陆攻和25架零战来袭,36架“喷火”起飞迎击,他们宣称击落日机9架,击伤4架,自己有6架“喷火”被击落,另有两架因引擎故障坠毁。日机的实际损失是两架一式陆攻被当场击落,另两架重创后在返航后迫降时坠毁,此外两架零战受创。此战零战和喷火交换比又是0:6。
这次袭击是日军对达尔文港最后一次的白天空袭,虽然“喷火”未能重创来犯的日机,但面对越来越多的“喷火”的拦截以及更重要的其他战场的需求,日军被迫降低攻击的强度,并将其限制在晚上。
图31. 田宫模型,双座版百式司侦座舱细节
8月17日上午,三架百式司侦遭到第452和第457中队的“喷火”的伏击,全部被击落。下午第202航空队的一架百式司侦被克莱夫·考德威尔中校击落,成为后者第27个战果。
9月13日,日第70独立中队的三架百式司侦和202空的36架零战来袭,第1大队起飞了48架“喷火”,但还没等到他们接近那三架百式司侦,早已在高空等候的零战呼啸着向他们猛扑下来,三架“喷火”被偷袭起火坠落,随后是一场混战,“喷火”宣称击落了五架零战,实际上只有一架被击落,202空宣称总共击落13架“喷火”。此战实际交换比是1:3。
图32. 日本陆航的九九式双轻爆,为双发中型轰炸机
9月26日,日本海航和陆航罕见地联合行动,由第202航空队的21架零战保护陆航第75航空队的21架九九双轻爆来袭,这次攻击只造成轻微的损害,“喷火”未能发现敌机因而没有发生战斗,但在返航途中,两架“喷火”因机械故障坠毁,两名飞行员丧生!
图33. 日本投降后国军涂装的九九双轻爆
11月11日晚,8架第753航空队的一式陆攻前来夜袭,杰克·史密森(Jack Smithson)攻击了日机并宣称击落了其中两架,实际上他很可能是两次攻击了同一架日机,日方战报只有一架陆攻被击落,但这架飞机是第753航空队的副队长中山(Horii)中佐的座机,他的阵亡严重打击了第753航空队的士气。
图34. 两名正在挖掘日军炸弹碎片的澳大利亚士兵
此战后,由于在太平洋战场的战局日益对日本不利,尤其是在新几内亚和瓜岛与美军航空队的拉锯战中损失了大量有经验的飞行员后,日本不得不将这两个经验丰富的航空队抽调到拉包尔基地补充消耗,此后便结束了这场持续9个月的“喷火”和零战的较量。
从交换比来说,零战在空战仅被击落4架,喷火被击落29架,交换比是4:29,即使是面对性能略逊一筹的一式战“隼”,喷火也仅仅取得了3:3的平手战绩。而且在战斗中还存在大量的机械损失和燃油不足导致的迫降。
图35. 1944年在莫罗泰前线机场的考德威尔中校,注意其战果标记包括17德3.5意7日
第1战斗机大队指挥员考德威尔中校随后做了一段时间的教官,1944年4月14日重回一线出任第80战斗机联队的队长,麾下包括第79、452和457三个中队,并装备了更新型的喷火。但是由于喷火的短腿和澳大利亚北部战线的沉寂,喷火没有获得更多的空战机会,而是被大量用于对地攻击。
图36. 画家笔下的“喷火”
1945年4月,进驻新几内亚岛莫罗泰的第80联队发生了澳大利亚飞行员拒绝执行任务的“兵变”,考德威尔作为联队最高指挥官受到牵连,1946年1月被军事法庭审判降职为上尉,并于2月6日被勒令提前离开军队。
图37. 大洋上的喷火
1994年8月5日,考德威尔逝世于悉尼,他在二战期间取得了28.5架战绩,是澳大利亚有史以来的头号王牌飞行员,是少数有击落过德国、意大利和日本三个轴心国家飞机的盟军飞行员,是一位真正的国家英雄。
虽然因为战术应对上的缺陷,1943年喷火对零战的交换比并不理想,但这并不影响这场发生在澳洲西北角的小规模的空中战争让澳洲人永远纪念!在达尔文市至今仍有纪念澳北抗战的纪念馆,有机会前往的朋友请不要错过!自古战争本就有输有赢,我们既要纪念胜仗,也不该忘记逆境之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