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骞出使西域坚守信念 不能忘记他的匈奴老婆
很感谢上匈奴的军臣单于给了张骞一个好女人,不但让张骞度过了在匈奴的那些苦难的日子,也让今天河南南阳方城县博望镇有3000多人成为张骞的后裔。这些后人对先祖非常的敬重,逢年过节,必然少不了烧香祭拜。在二零零九年,他们还曾到过张骞之前的老家——陕西汉中城固县博望镇白崖村“认祖”,回归故里。两千年前的精神经过代代延续,流传到了今天,每逢提起,仍然记忆犹新,方城的存在,也是张骞精神的一个见证。
公元前138年,张骞率领百余人取道河西走廊西行,目的是拉拢大月氏结盟,合力消灭匈奴。然而出师不利,途中被匈奴所抓,单于强制张骞留下并娶匈奴女为妻。然而,张骞一直谨记汉皇嘱托,怎会屈服于匈奴。匈奴单于没办法,只能将其控制起来。就这样,张骞坚持了十年,终于等到了机会。一次游牧中,趁匈奴防守松懈,张骞带着妻子逃了出来,跋山涉水来到大夏,在回国的途中再次被匈奴拘禁,等他脱身回到长安时已是13年后。
公元前119年,张骞再次率300余人西行前往乌孙,这一次他分遣副使数十人,以乌孙人为向导,赴今伊朗、伊拉克、印度等地进行政治和贸易活动,从而开辟了中西的陆路直接交通。
司马迁在《汉书-张骞传》中将张骞出使西域誉为“凿空”,“凿空”西域,也就是开凿了通往西域的道路,这条通道把以往相互隔绝的东方和西方联系了起来,在后来的经贸文化交流中发挥了重要作用。产自中国的丝绸、瓷器、纸张、冶炼技术、坎井技术等沿着丝路向西传播,同时也从西方引来了外来文明,如天文学、历法、数学、医药技术、制糖技术以及音乐舞蹈、工艺品等。
如今,在汉青铜镜海马蒲镜及一些汉石刻壁画上仍依稀可辨希腊艺术风格,而胡豆、胡桃、胡瓜这些老百姓生活中常见的蔬菜瓜果,也无不刻下2000年前的时代印迹。由于通过这个通道运输的最珍贵、最有影响的商品是丝绸,因此,近代西方学者称此陆上通道为“丝绸之路”。
我们也必须要承认这样一个事实:当年的汉朝和匈奴虽然总打仗,但汉朝百姓与匈奴百姓之间的关系绝对没有我们今天一些人想象的那么可怕。比方说,发起反击匈奴战争的汉武帝就重用匈奴族的大臣;比方说,匈奴总爱给被他们捉去或者投降匈奴的汉人找老婆。
然而,从遥远的2000多年前的汉代到今天,在这两个问题上,我们一直是戴了有色眼镜的。比方说,张骞的匈奴妻子在汉史里接近于空白;比方说,我们今天的一些影视作品,依然保持了汉史对于张骞的匈奴妻子,进而把汉朝百姓与匈奴百姓的关系搞得很“紧张”。史籍的态度仍然在漫长的岁月里惯性着我们的思维。
张骞,这个数千年来都被视为伟大开辟者的英雄人物,受尽了无数的褒奖,在被困匈奴的日子里,张骞的性格得到了匈奴单于的肯定,并将匈奴的一位美丽善良的女子嫁与张骞,这个女子在张骞数十年的匈奴生活中给了他巨大的温暖,让这个无依无靠的汉族人不再寂寞。今天我们就来谈一下他的温柔善良的匈奴妻子。在历史文卷的记载中,并没有多记载这位匈奴女子,甚至连姓名都没有提到,但是这位伟大的女子定然不是一般的家庭出身,因为她能够参与到张骞的逃亡过程中,带上自己与张骞的孩子,离开自己的家乡,无条件的支持张骞,历尽千辛万苦,最后到达长安的时候只剩下堂邑父、自己和自己心爱的男人,这样的勇气与气魄,就是放在今天的社会也不是一般女子可以做到的。
我们可以想象在当时的社会背景下,匈奴与大汉极端对立,她依然可以嫁给张骞这样一个被俘的汉人,在嫁与张骞的那一刻,她的内心应该就已经下定决心,要与这个俘虏共度一生,为他生儿育女。在婚后,当她发现意志坚定的张骞还要逃跑而走的时候,内心应该是很难过的,在张骞逃走的时候,她并没有举报张骞,而是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然而在张骞被抓回来的时候,她也并没有惊讶,内心应该还有一阵欣慰。
当她知道张骞还是没有放弃的时候,毅然决然的选择要与张骞一起出发,无论生死,也要陪自己心爱的男人到达他的故乡,即使死也要与张骞死在一起,最终在她的坚持下,张骞带领妻儿与随从重新踏上了重回故乡的路途。最终在张骞跪在长安面前的时候,她的内心得到了极大的欣慰。
张骞的回归,给汉武帝带来了无数惊喜,他听张骞的描述,听得意犹未尽,他封张骞为博望侯,看到自己的丈夫终于完成了自己的心愿,自己也有莫大的荣幸。但是,在张骞归来的第二年,她的这位匈奴妻子却去世了,永远离了家乡,但是却在自己丈夫的内心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记。
结果有这样两类:一是张骞的匈奴妻子在现代的文学或者影视作品里仍然不被提及,让很多人都不知道张骞还有个匈奴妻子;二是把这个事儿“处理”得过了头,让张骞的匈奴妻子早早地在史料里“离开”了我们。
第一点我们不多说,大家都能明白。第二点我们可举一例:张骞要从匈奴人那里逃走,他的匈奴妻子帮助了他,后来,张骞成功逃离,可他的匈奴妻子却被单于抓起来严刑拷打而死。
文学作品可以虚构历史,大多数时候为的就是赚点观众的眼泪,但这很不实事求是。公元前139年,张骞率领百余随从,从陇西(今甘肃临洮)出发西行进入河西走廊,去为汉帝国寻找理想中的军事合作伙伴。那是一场生死未卜的行程,似乎是张骞在河西走廊未来及深吸一口气,迎面而来的匈奴骑兵就将他们活捉,并将他们押送到匈奴王庭(今内蒙古呼和浩特附近),交给了当时的匈奴首领军臣单于。
我们今天说,单于为使张骞打消其出使大月氏的念头,进行了种种威逼利诱,还给张骞娶了匈奴的女子为妻。这话似乎很“在理”,但却没道理。
张骞被俘后,对匈奴人来说或许有一定的利用价值,但没有必要在他身上花费那么漫长时光的精力和耐心,要防止他逃走,处死他即可一了百了,干吗还要让他活着,甚至娶老婆给他呢?
说到这里,我们可能已经涉及当时汉朝与匈奴的一个“秘密”,它是我们今天很多史学家都没有关注过的内容,即是汉朝与匈奴对待战争与百姓的态度,一码是一码,两者之间并没有太多的牵扯,军队打军队的仗,百姓活百姓的人。匈奴人不杀张骞、汉武帝重用金日磾等人,以及张骞能领着个匈奴老婆回到汉地并且成为英雄都强有力地说明了这一点。这便是双方“不谋而合”的政治手段。想到后世,因为有海外关系,就要被迫害……一声叹息。
这是一种多么宽松的政治氛围,是足以让人羡慕的,但我们的历史却被很多人忽视了。
草原上的日子不好过,而张骞等人却在匈奴的掌控中度过了十年的游牧生活。这十年,他纵然牢记汉武帝所交给自己的神圣使命,“持汉节不失”,但能坚持下来,当然有着匈奴的妻子给予他的安慰与温暖。也许,正是这个原因,张骞出逃时才带上了匈奴妻子。
匈奴人给张骞找老婆很“人性”,张骞出逃带匈奴老婆也很“人性”,人性在这里成了一个自然而然地、互相弥补和延续的过程。而汉朝的做法同样也是如此的。
依据《史记》、《汉书》,张骞在公元前118年从西域归来,为汉武帝带回了丰富的有关西域政治、经济、文化等信息。被汉武帝封为太中大夫;公元前123年,汉武帝命张骞随卫青军攻打匈奴,因“知水草”,又被封为博望侯。
打仗归打仗,活人归活人,在这里,张骞没有因为找了匈奴的老婆而被汉朝“隔离审查”,而封侯之事也使他多了另一个“故乡”——其封地就在今河南省方城县境内的博望镇,食邑2000户。
故乡对于我们每一个人来说只有一个,但还有一句话说是“人生处处都是故乡”,对张骞这样的伟大行者来说更是。
从史料看来,张骞是今天陕西汉中城固人无疑。在那里,有着一段有关他身世的传说:公元前175年2月2日,张骞在城固县博望镇白崖村出生了。他的父亲名叫张汉林、母亲胡氏,他还有个弟弟,一家四口种地为生。张骞从小就很聪明,长大后做小本生意养家,有一次坐船遇到大风浪,船翻了货物被冲走了,他身无分文,走投无路时,碰上汉武帝招兵,他就去了。
“到了公元前138年,圣旨一下,他就出使西域,从西方带回陶器、大豆、大蒜、石榴、西葫芦等。他出使西域九九八十一难,回来就剩他和一个随从。文到天官武到侯,他就被封了侯了”。
汉代规定,诸侯王、列侯只有在一年中十月份可去京城朝见述职,别的时间都要在封地呆着。这是为了让他们“屏护朝廷”,更好地巩固“家天下”。被封了侯张骞当然也不会是个例外,他必须带老婆孩子到方城生活。
方城县是河南省南阳市下辖县,位于河南省西南部。南阳盆地东北出境之要冲,南依南阳市宛城区,北邻平顶山市,被称为南阳的北大门。张骞就这样与方城结缘了。
今天,每逢盛夏时节的傍晚,一些方城人就会来到县城西南的张骞广场消夏避暑。21米高的张骞塑像威严地屹立在广场中央,手持竹简,腰挎长剑,面西背东,平静而安详。这与当地流传的张骞的故事,一起构筑了人们对2000多年前大汉王朝的那段公众记忆。
有一个传说是这样的:张骞在出使西域前,曾经来到方城县在杨楼乡一带收购丝绸。有一回,张骞等人在杨楼东边的圪撂街采购丝绸返回时,遇到了强盗。人地生疏,张骞他们凭自己的力量是很难对付那伙强盗的。但他们很幸运地遇到了当地一位叫贾福的热血青年。
路见不平一声吼,贾福拔刀相助,和张骞他们一起面对强盗。结果是:贾福的肚子被强盗砍开,肠子流出一尺多长。然而,这位英勇的青年用手盘起肠子,用毡带勒住,仍然与强盗作战,直至张骞马队脱身,才倒地而亡。
后来,张骞被封了侯带着匈奴妻子来到方城生活,自己花钱修了一座“贾福庙”,还把当地的一条河改名叫作贾河。
公元前121年,张骞奉命跟随李广率军出右北平(今河北东北部地区)进击匈奴。但这一次,命运没有再次青睐张骞,因为作战失利,他被贬为庶人。但他的封地还在,“黜爵”而未“黜地”,并在公元前119年受命为中郎将,率将士300人,牛羊万头,币帛数千万,第二次出使西域。而他的封地以及再次被重用,当然能为其子孙提供衣食荫护。
这时,张骞的匈奴妻子为张骞生下的两个儿子都已成年,张骞出门,他的儿子当然可以帮他料理封地的事务了。这就是说,只要有封地的存在,张骞的后代们就能在方城扎根生活下去。
还有,公元前115年,张骞从乌孙归汉后的第二年(前114)就离开了人世,这中间也并未发生什么变故。这也是张骞的后代们扎根方城的条件和理由,虽然,他们的身上有着匈奴的混血,但自始至终汉朝都没有在乎这一点。
据当地人讲,博望镇原本留有很多和张骞相关的遗存,博望镇老街上,原有地名大公馆、仓房院、马号院,都有老建筑留存,相传是张骞当年封在此地时建的,用来自用和招待客人。但很可惜,这些遗存今天都已不存在了。所幸的是,在今博望镇一些张姓村民的家里,还供奉着张骞先祖的牌位,而且几乎所有人家牌位两边的对联内容基本一致,上联为“博畄受封流芳远”,下联为“固巩迁居世泽长”,横额是“张公百忍”。
祖先的荣耀就这样在2000多年后的今天被代代流传了下来,浓缩在了这幅对联里,久远而且深刻。据当地政府部门统计的数字,至2010年,在方城县博望镇周围的殷庄等村落,居住着的张骞后裔836户共计3908名。
面对张骞的牌位,他们“供上牌位,逢初一十五,一天三趟烧香。平时天天晚饭以后烧香”,让祖先的记忆在缭绕的香烟里,平实而淡然。甚至,在2009年时,他们还派出代表,前往张骞在城固的老家进行了又一次的“认祖”。历史在这里同血脉的亲情同行,如同位于方城县县城西南占地80亩的张骞广场,不仅为当地群众提供了一个良好的休闲娱乐场所,也为途经此处的外地人洞开了一扇了解方城的窗口。
好了,有关张骞后裔的故事我们在这里可以打住了。
《史记·大宛列传》:“骞还到,拜为大行,列于九卿。岁余,卒。乌孙使既见汉人众富厚,归报其国,其国乃益重汉。其后岁余,骞所遣使通大夏之属者皆颇与其人俱来,于是西北国始通于汉矣。然张骞凿空,其后使往者皆称博望侯,以为质于外国,外国由此信之。”
意思是:张骞(第二次出使西域)回到汉朝,被任命为大行,官位排列在九卿之中。过了一年多,他就死了。(跟随张骞而来的)乌孙使者已经看到汉朝人多而且财物丰厚,回去报告了国王,乌孙国就越发重视汉朝。过了一年多,张骞(在出使乌孙时)派出的沟通大夏等国的使者,多半都和所去国家的人一同回到汉朝。于是,西北各国从这时开始和汉朝有了交往。然而,这种交往是张骞开创的,所以,以后前往西域各国的使者都称“博望侯”,以此取信于外国,外国也因此而信任汉朝使者。
今天,我们将张骞开通道路情意缠绵地称为“丝绸之路”,但也不应该忘记,当时汉匈双方对待对方百姓的气度与胸怀,即使面对战争,他们均表现出了王者的大度与宽容。
博者大也;望者,威望、诚信也。在西域人民将汉朝的使者都称为“博望侯”的那一刻,丝绸之路也成了人心所向、众望所归的商贸、文化与和平之路。而作为凿空西域的大汉使者张骞,在这条路上,不管是哪里都是他的故乡。如今,在城固张骞墓旁的矮房上挂着一双大鞋,鞋子足足有二尺多长,正是它,踩出了2000年前的中国脚印。
另外陕西省汉中市城固县博望镇白岩村540多人也号称是张骞后裔。村中还有一个简陋的小屋被用作张骞祠堂,门口香火不断,祠堂中央张骞的塑像威严肃穆,墙上一幅壁画的两边书写着:“要知古今事 须读五车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