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承力量•权力 | 日本皇室：“万世一系”，在宫斗与内战中延续千年

2023-08-13

来源：环球人物YOLO精英文：周元

日本皇室是世界历史上延续最为久远的帝王家族，家徽为“十六瓣八重表菊纹”。自日本开国之初，天皇无论是作为帝国的象征还是实际掌权者，对国家的影响力都不言而喻。相传天皇是日本神话中的创世之神天照大神的后裔，也是神道教最高领袖，至今为止，依然有许多日本人认为天皇家族就代表着日本。

据日本最古老的历史书籍《古事记》与《日本书纪》记载，日本的第一代天皇——神武天皇于公元前660年建国即位，后世还把这一天定为日本“建国纪念日”。但实际上，于公元592年登基的推古女皇以上的33代天皇似乎都未曾降临过人世（这些天皇均是《古事记》中虚构的，以完成天皇从神到人的过渡）。

本期的传承力量，我们一起走进“万世一系”的日本皇室，探索日本皇室传承千年的原因。

现日本皇室之构成

当今的明仁天皇是大和王朝“万世一系”的第125代天皇，日本皇室的血脉的确没有断绝过，最主要的原因是因为曾经的日本是神权国家，政教合一，天皇被宣扬为创世神天照大神的后裔子孙，代天照大神在人间施行统治，这就是日本君权神授的依据。

可以说，“神”性就是天皇家族“万世一系”最大的保护伞，没有任何其他家族敢于取代。当然，为了维护血脉的正统性与连续性，曾经出现过不少近亲成婚的事。“万世一系”四个字是到19世纪末明治维新时期才形成，还被写入当时的大日本帝国宪法之中。

当然，“万世一系”在日本国内也的确有着异声存在。比如日本历史上的神武天皇乃秦始皇派去海外寻长生不老药的徐福之说；还有明仁天皇登基时语吐心声的暧昧的“自己遥望朝鲜半岛就有一种莫名的亲切感”之说。

当然，最有趣的当属日本历史学家考证的日本第25代继体天皇出处不明说。依他们所论，武烈天皇无后，没办法最后选择了皇室远亲的继体继任天皇，而继体天皇从老家到京都接掌大位，短短的路途却走了数月，旅途中是否被人掉包谁也不知，而且即使没被掉包，继体本身是否为纯皇室血脉，也是无解。

日本历史上的确没有出现过王朝更迭，但这并不意味着天皇就是日本实际的最高统治者。从10世纪开始，日本经历了摄关政治、源平相争，政权被权贵门阀把持；有些天皇还会禅让，自称上皇，实施院政；或者剃发出家，自称法皇，在伽蓝之中掌控大权。

12世纪以后，政权又几乎都是被幕府将军所掌控，经历了镰仓幕府、室町幕府、安土桃山时代、江户幕府几个时期，天皇的权力被架空了近千年的时间。各大幕府之间的权力争夺惊心动魄，但日本皇室始终存在，只是被迫沦为了政治傀儡。

而且在镰仓时代和室町时代之间，日本同时出现了南、北两个天皇，并有各自的传承。后醍醐天皇推翻镰仓幕府后，进行王政复古，推行新政，史称建武新政。由于新政不能满足武士们的要求，而且仅重用京都公卿贵族，这引起了武士不满，最后倒幕大将军足利尊氏逼迫后醍醐天皇退位，并拥立光明天皇。光明天皇封他为征夷大将军，建立室町幕府，这就是北朝。后醍醐天皇被迫退位，带着象征“皇位”的三种神器——八咫镜、草雉剑、八坂琼钩玉逃往大和（今奈良县）的吉野，这就是南朝，史书称为“一天二帝南北京”。南北两朝经过多次战争，南朝势力衰退，最终南朝天皇将三神器交给北朝天皇，南北朝时代结束。

天皇被架空的情况，尤其到了江户幕府（也称德川幕府）时期更甚，天皇地位虽高却无实权，只能行使宗教权利，政治上却没权利，更没有财政大权。更有甚者，到后来天皇就只剩下决定日本的年号权力了。

后土御门天皇去世后，皇室无钱安葬，只能采取卖官鬻爵的办法，从寺庙和豪商处征集赞助，凡提供资金者，有权使用天皇家族的菊桐家纹，才再40天后勉强征集到了足够的葬仪费用。也不乏天皇因无钱修缮宫殿，而拿自己的字画去换钱的事情发生。天皇的自尊和权威几乎丧失殆尽，地位跌落到了历史的最低谷。能够延续其血统，不被彻底推翻，已是天皇家族的万幸。

直至1867年12月9日，倒幕派发动“王政复古”政变，宣布废除幕府制度，德川幕府的最后一位“征夷大将军”德川庆喜才被迫宣布“奉还大政”，日本朝廷、明治天皇睦仁才重新掌握政权。睦仁取《易经说卦篇》中“圣人南面听天下，向明而治”句，建元明治。

明治天皇即位旧照

明治维新从经济拓展到政治，再从意识形态延伸至外交，涉及领域广泛，深刻影响了日本近代历史。对日本天皇和皇室来说，更是经历了一次几百年从未有过的巨大变迁，最重要的便是阔别已久的权力的回归。

明治天皇

1889年，明治天皇颁布了日本历史上第一步宪法《大日本帝国宪法》，宪法中规定天皇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力：“大日本帝国由万世一系之天皇统治之”“天皇神主不可侵犯”“天皇为国家元首，总揽政治权”。

随后明治天皇又颁布了被称为皇室典范的天皇家法，制定了有关皇族继承（只有男系的男子才能继承皇位）、摄政存废以及皇族会议等制度，使皇室在政治机构中拥有了相抵的独立性，实际上重建了皇室特权。

明治天皇全家福（右二为嘉仁）

1912年7月30日，明治天皇因尿毒症去世。明治天皇唯一的男嗣嘉仁继位，定新年号为“大正”，嘉仁成为日本第123代天皇——大正天皇。

大正天皇

大正天皇之前的200多年以来，日本的天皇均非皇后所生。为了不使皇统断绝，历代天皇都通过选妃来传宗接代，但天皇的皇子夭折比例高得惊人，比如明治天皇共有兄弟6人，成年者仅明治一人，其余的都在3岁以内夭折。而明治天皇与五位后妃共生育子女15人，成年的男丁仅大正天皇一个。其余的不是在出生后当天失去，就是过早夭折。如今日本皇室男丁稀少，也只是延续了“老祖宗”的传统而已。

1917年的大正天皇

大正天皇自幼多病，儿时患脑膜炎留下了后遗症，40岁又患脑血栓，转为精神病。病情发作时，天皇常常在大庭广众之前做出一些可笑的举止。比如1913年的日本国会上，大正天皇竟然当着所有文武百官的面，把诏书折成望远镜的样子到处去看。这消息一传出来，举国哗然，百姓们以此为笑料，甚至戏称大正天皇为“望远镜天皇”。

政界元老感到不能再让他出洋相，1921年，几位元老重臣联名上书，请求大正天皇提早退位，由皇太子裕仁摄政。虽然名义上是上书，但实际上就是在逼宫。到晚年时，大正天皇已经处于精神错乱状态。

1926年，大正天皇因病逝世，太子裕仁登基成为日本新一任天皇——昭和天皇。裕仁天皇执政后，一扫父亲当政时的软弱，大力培植亲信，极大地提高了日本军部的地位，并大大强化君主专权，也为此后日本法西斯势力的上台清除了障碍。

裕仁

裕仁在位期间，他指挥和策划日本相继发动侵华战争和太平洋战争，侵略和践踏了中国和东南亚以及太平洋十几个国家，导致了数千万无辜人民的死亡。日本如同一架战争机器，铁蹄过处生灵涂炭，战争罪行震惊世界，而这些罪行的实施大都借以效忠天皇之名。

裕仁1938年视察军队

长期以来，日本一直坚持认为：二战时的天皇裕仁是一位反战的仁慈国君，终生是一个和平主义者；他反对战争却无力阻止战争。而且裕仁自己也写了两部回忆录来自证清白，一部是《独白录》，一部是《拜听录》。

1943年6月24日武蔵号上的昭和天皇

实际上，裕仁作为天皇，不但参与了重要战事的决策，而且还过问得非常详细。天皇支持对中国的暴行，同意并批准了与希特勒和墨索里尼结成联盟，还为日本在太平洋地区发动战争做准备。这在裕仁天皇的九姑父东久迩宫战后的揭发材料中得到了很好的印证。比如南京大屠杀，他亲自下令“攻下敌国首都”，并详问日军在南京城中的表现，对日军的暴行他并没有制止，而是把责任推到了松井石根身上。

1945年8月，裕仁发布《终战诏书》，代表日本帝国向同盟国无条件投降，在这段录音中，他只字未提投降或日本打输了这场战争，只是说世界形势发生了巨大的变化，要求臣民“要忍受难以忍受的现实。”

《终战诏书》

战后，包括苏联、澳大利亚在内的国家要求废除天皇，但是美国为稳定战后东亚形势，需要建立一个反共产主义的经济强国，如果没有天皇，日本国内秩序将难以协调，因为之前日本长期推行神话天皇、效忠天皇的教育，天皇已经成为多数日本人心中的精神支柱。所以因美国策略上需要，道格拉斯•麦克阿瑟将军和其他官员共同表示，裕仁对第二次世界大战并不负主要责任。不仅如此，曾经下令屠杀南京城“一个不留”朝香宫鸠彦亲王等一批对中国欠下累累血债的皇族，一个也都没有被惩处。

麦克阿瑟与裕仁天皇

美国在主张保留天皇的同时，为防止日本法西斯主义卷土重来，对天皇制度进行了改革。至此，日本皇室又重新回到明治维新前的无权状态，而且这一次，天皇还被“拉下了神坛”。

裕仁与家人

1946年元旦，美国迫使裕仁发布《人间宣言》，否定了天皇的神圣地位，承认自己与平民百姓一样也是人，而不是神，只是受国民拥戴的国家象征。接着日本政府颁布了《日本国宪法》以替代《大日本帝国宪法》，确定天皇为国家的象征，提出最高统治权归人民所有，“其地位以主权所属的全体国民的意志为依据。”

裕仁战后巡幸

为了与宪法的变化一致，战后裕仁把自己打扮为一位尊重民主的君主：与平民会面，允许皇族成员被拍照。他还访问过灾区，视察日本的战后建设。一改之前拒人以千里之外的威严模样，以温和的姿态面对欢迎的人群。

裕仁晚年

1989年1月7日，裕仁去世，享寿87岁，谥号“昭和天皇”。他是日本最长寿以及在位时期最长的天皇，执政长达63年。次日皇太子明仁即天皇位，改年号“平成”，昭和时代落下帷幕。

裕仁葬礼

日本皇室是世界历史上延续最为久远的帝王家族，家徽为“十六瓣八重表菊纹”。自日本开国之初，天皇无论是作为帝国的象征还是实际掌权者，对国家的影响力都不言而喻。相传天皇是日本神话中的创世之神天照大神的后裔，也是神道教最高领袖，即使在今天皇室仍具有巨大的社会影响力。

“君权神授”给日本皇室蒙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成为至高无上的象征。时光流转，随着日本在侵略战争中的失败，天皇也失去了有宗教意义的“现世神”地位，被还原为“人”。在现代社会中，日本社会发生了巨大的改变，天皇与皇室已不再是遥不可及的存在。香火传承、宫斗、抑郁症、适应性障碍、天皇退位、二房上位、公主被骗婚……菊花王朝的暗流涌动显然比其他国家的王室更加精彩！

今上天皇明仁天皇是日本第125代天皇，1933年出生，是裕仁天皇和香淳皇后的第五个孩子，而且是第一个男孩，因而受到了国民盛大的祝福。称号“继宫”和名字“明仁”。

二战后，美国迫使天皇裕仁发布《人间宣言》，否定了天皇的神圣地位，承认自己与平民百姓一样也是人，而不是神，只是受国民拥戴的国家象征。美国当然不会坐视天皇的继承人再次接受穷兵黩武的教育，因此，明仁从小接受的就是西式教育，美国作家伊丽莎白•维宁担任过他的家庭教师。

明仁19岁时被册封为皇太子，4年后，他从日本学习院大学经济系毕业，也是这一年，他的选妃被提上了日程，甚至还成立了“皇太子选妃问题对策本部”，从旧皇族和旧华族里挑选贤良淑德的女子做下一任皇后。但当时应者寥寥，不得已扩大了搜索范围，从东京著名的的女子大学中选择，圣心女子大学提交的推荐名单上，第一位就是天生丽质的正田美智子。

之后才是大家熟悉的那个故事，两人在因网球结缘，一同比赛参加网球比赛，一路过关斩将会师决赛，最后明仁惜败。但这让明仁一下子找到了自己梦想中的爱情，于是，一场轰动日本全国的浪漫情恋开始上演。

正田美智子是日清制粉公司董事长正田英三郎的长女，虽说不是贵族出身，但也是真正的“白富美”，成绩优异、喜欢运动，曾被人夸赞她“似乎是一个完璧的女孩，但没有缺点似乎是你的缺点”。三岛由纪夫当年还追过她，大模大样提出许多要求，后来被正田家以“小女娇生惯养，不能高攀”为理由拒绝了。

正田美智子的家境虽然好，但毕竟不是贵族出身，不但天皇、皇后不赞成，那些抱残守缺、维护皇族血统的封建意识非常顽固的委员们也都不赞成。正田家甚至还接到“宫中许多人威胁的电话，而且口气一次比一次严厉”。但明仁一直坚持，放话“非美智子不娶”“不嫁给我，我死不瞑目”。明仁的坚持以及当时日本国内的民意让裕仁天皇做出了让步，他最后说了一句：“只要皇太子喜欢，平民也无所谓。”

眼看着天皇和旧皇族保守派都没有意见了，可正田家又改变了主意，正田英三郎担心女儿嫁入如同牢笼一样的皇室受委屈，所以他回复选妃委员会“小女娇生惯养，难以胜任皇太子妃之大任”。后还是选妃委员会以天皇“陛下之名”，要求正田答应，明仁和美智子的婚事这才定下来。

1959年4月，明仁皇太子与美智子皇妃结婚。他们的婚礼让整个日本为之轰动，当时，有53万人涌上街头，夹道为他们祝福。1989年，昭和天皇逝世，明仁皇太子即位，美智子晋升为日本皇后。

嫁入皇室后，美智子的苦日子才刚刚开始。皇宫里的规矩多，尤其是婆婆香淳皇后，不仅看不上她的出身，还相当的毒舌，不但常常给她脸色看，动不动就嘲笑她不懂规矩，从待人接物各个细节中伤、歧视美智子。皇后外出访问，包括美智子在内的皇室成员去机场排队送行，皇后每个人都握手，轮到美智子就转头跳过，这种公然的轻视让美智子苦不堪言。

皇后的轻蔑也让宫里的女官长们都敢藐视皇太子妃，冷嘲热讽那是常有的事。对此，贵为皇太子的明仁也爱莫能助，美智子也只好忍气吞声，一年时间就从原本的珠圆玉润变成骨瘦如柴。

一年后，美智子生下长子德仁，原本以为可以松一口气，没想到却因为抱着孩子出医院的时候，摇下车窗让记者拍照，就被宫中的人横加指责，“没规矩，冻坏了未来的天皇怎么办”。之后，再次怀孕的美智子因心情抑郁，导致流产，更是被更多的人批评指责。

而且日本皇室规定，皇室的未来继承人到了一定的时候就要与父母“分居”，由宫内厅派人单独抚养。而美智子则坚持一定要把孩子带在自己身边，虽然在孩子的抚养权上赢下一城，但宫里的人们开始报复她，很快宫中流传出美智子在皇室内传播基督教的流言，而这触犯了以神道教为尊的天皇。重压之下，美智子被迫当众向天皇下跪道歉，并且暂时搬出了东宫，身心憔悴的美智子甚至患上了失语症，每天就是看着花，什么话也不说。

后来明仁继天皇位，美智子为皇后，之后她的日子才算一点点好起来。美智子为明仁生养了两子一女：长子皇太子德仁亲王，次子秋筱宫文仁亲王，长女黑田清子。下一代的故事，戏也很足！

半个世纪过去了，天皇和皇后一直很恩爱，几十年相濡以沫，渐渐地成了日本人夫妇的楷模。美智子一直保持低调，尽量不给政府和国民添麻烦，默默地做天皇的贤内助，为后辈树立一个“平民天皇皇后”的榜样。

在安排后事时，美智子却表现出了少有的执着：2013年11月，79岁的皇后美智子通过宫内厅表示，拒绝明仁天皇提出的合葬要求。她认为自己来自民间，没资格与天皇同墓合葬，“我只是来自民间的凡人，配不上神族。”

有了美智子这位开平民皇后先河的特例，她两个儿子的王妃也都是平民，但也是各有各的境遇，虽然不若美智子当年被冷嘲热讽得那么惨，但也是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德仁是天皇明仁与皇后美智子的长子，毕业于英国牛津大学，还获得了剑桥大学名誉法学博士学位。在一次欢迎西班牙公主的晚宴上，德仁皇太子遇到了还是外交官员的小田和雅子，惊为天人，拼命追求。

小田和雅子出生于一个传统的外交官家庭，父亲小和田恒出任过驻联合国大使及海牙国际法院大法官，雅子通晓英、法、俄、德等多门外语，是牛津大学的国际关系学硕士，被视为外务省最有前途的女外交官。

雅子对规矩极多的日本皇室敬而远之，为了避开德仁的追求，她曾经远赴英国留学，并且两次拒绝过德仁的求爱。无奈德仁对她矢志不渝，对她说“皇室虽然规矩多，但我会一生一世全力呵护你”。而皇后美智子也几次出面劝说雅子，终于在1993年，雅子嫁入皇室，成为了雅子妃。

固守传统的日本皇室当然不可能因为浪漫的爱情而轻易改变了规矩，宫里的繁文缛节让雅子妃不堪重负，本来不少人希望国际化的外交官太子妃能够给保守的日本皇室带来新气象，但实际上雅子妃反而成了强大保守力量最大的受害者。她有一次因为发言时长比太子多了7秒，就被保守派严厉训斥，甚至遭受“禁口令”处罚；即便与太子同行，也只能跟在太子身后10公分；她必须尊称德仁为“东宫太子殿下”，行礼时弯腰90°，丝毫不容越矩。

为皇室传宗接代成为了雅子妃的首要任务。巨大的压力导致她流产过一次，但除了丈夫之外，似乎无人关心她的身体和精神状态。终于，在重重压力下，雅子妃再次怀孕，但生下来的是不能继承皇位的女儿爱子公主，让日本皇室及民间保守派人士大失所望。压力，让雅子妃濒临崩溃，外界指她患上了严重的抑郁症，但遭日本皇室否认，他们声称雅子妃患的是“适应障碍症”。

如今的雅子妃，再不复从前的神采飞扬，变得唯唯诺诺、低眉顺眼。不过，稍感安慰的是，不管如何，雅子妃的丈夫，皇太子德仁一直都很疼爱她，还为雅子怒怼官员。2004年5月10日，太子德仁在访欧前的记者会上答记者问时突然发言：“关于雅子妃的近况，因有人对她的经历和人格做出了否定，以至生病无法工作。”日本举国震惊。雅子跟皇室的隔阂就这样被公开在了世人面前。

被打得措手不及的明仁天皇和美智子皇后立刻前后三任宫内厅长官叫到宫中商量对策，最终宣布要对雅子的病情进行全方面的治疗，雅子妃患上“适应障碍症”开始全面休息。也就是从此之后，宫内厅转而把橄榄枝抛向了二皇子文仁和纪子妃。

文仁亲王是次子，所有的事情都要紧着皇太子德仁先来。当年文仁在大学校园的书店里邂逅了学妹川岛纪子，两人迅速坠入爱河。1986年文仁就曾经向纪子求婚，但纪子当时并未答复，而且宫内厅也约谈文仁，大抵的意思是哥哥德仁现在还没有结婚（当时德仁正在苦苦追求雅子），你也先别太着急呗，于是这二人的婚事一拖就拖了四年。

1990年，皇太子德仁那边还是没有动静，但文仁亲王等不急了，在6月迎娶了川岛纪子，文仁亲王获宫内厅批准创设新宫家“秋筱宫”，亦于婚礼当日获天皇明仁授予秋筱宫文仁亲王称号，而纪子则成为文仁亲王妃纪子，俗称纪子妃。

两个人婚后一年就生下了长女真子，第四年生了次女佳子。当时雅子妃已经与德仁皇太子成婚，但还没有生育，宫内厅发话：要顾虑皇太子夫妇。于是文仁和纪子之后数十年都不再生育，精心抚养两个女儿长大。

爱子公主出生数年以后，皇太子夫妇再无生育迹象，皇室面临男系男子断绝的危机。2003年12月，宫内厅长官汤浅利夫称：“考虑到皇室的繁荣，我们热切希望秋筱宫家第3个孩子的诞生”。这才算是从官方这边松了口，让皇二弟生孩子了。

2005年，时任日本首相的小泉纯一郎一力推动女系天皇法律，准备修改皇室典范，让爱子公主成为皇室继承人，就在这时，传出了纪子妃怀孕的消息，而这种巧合不得不让人浮想联翩。甚至有八卦说，当时纪子并未确定怀孕，宫内厅此举主要是为阻止女天皇的出现。

纪子妃当时已经40岁了，而且整个孕期并不顺当，临生产前还被查出胎盘前置，确实算是拿命在拼。据说临产当天，她是和一家人拍完纪念照片后进的产房，几乎就是做好拿命换儿子的准备，个中心酸，也难为外人道。之后，她生出了日本皇室目前唯一的男性继承人——悠仁。

悠仁的出现，改变了日本皇室的格局，德仁和文仁一家的矛盾逐渐公开化。看似祥和温馨的全家福实则背后波涛汹涌，皇室继承问题也一度引发热论。本来，皇室家族的权力之争古来有之，只是最可怜的，还是下一代的孩子们。

爱子公主出生于2001年12月1日，儿时因相貌可爱，十分受宠。而且许多人都发现，爱子与爷爷明仁天皇长得十分相像，圆圆的脸蛋十分招人喜欢。

可随着年龄的增长，爱子公主开始被越来越多的日本民众吐槽“长得丑”，这种铺天盖地的恶意评论深深伤害了一个青春少女，导致以前开朗活泼的爱子公主开始害怕去学校，害怕和同学交流，甚至堂堂嫡公主在学校遭遇了霸凌。而最后的调查结果更是狗血万分，据说霸凌爱子公主的同学，还是纪子妃家里的亲戚！

而文仁亲王的三个孩子，也都并非一帆风顺。长女真子公主在日本颇有人气，不仅长得漂亮，学历也很高，拥有自己的一众粉丝。因为英文流利，她也经常出现在各种外交场合，代表皇室接见外宾。

去年，日本皇室宣布了长公主真子要下嫁和她同岁的平民小室圭的消息，婚期定在今年的11月。本以为这对公主下嫁平民的爱情故事能因此传成佳话，但皇室却宣布他们把婚期推迟到了2020年。原来小室圭的母亲佳代不仅在男女关系上处理不当，卷入债务纠纷，还信奉邪教，这让文仁亲王无法接受。宫内厅甚至形容这是“婚姻诈骗”，打算等明仁天皇退位后，再安排二人正式分手，准备让男方“自愿”退婚。

佳子公主长相可爱甜美，是真子公主的妹妹，遗传了纪子妃最好的基因，被称为“日本最美的公主”，在日本民众中的呼声越来越高，一度在日本国内掀起了一股“佳子公主热”。对于结婚的事宜，佳子公主她表示“将来当然想结婚，不过现在考虑还为时尚早”。而谈及理想中的男性，佳子公主笑着表示“和他在一起能够很安心就可以了”。

而最小的悠仁亲王这边，他出生当天，明仁天皇便向小皇孙“赐剑”，皇室总算有了男丁能够得以继承下去，日本全国上下一片欢腾。可就在16年的11月20日，10岁的悠仁亲王与母妃纪子外出游玩，还遭遇了车祸，虽然两人没有受伤，但外界的猜测舆论四起，是因为继承权之争引来暗中黑手，还是一出反间计或单纯意外，真相扑朔迷离。悠仁小小年纪就不得不卷入皇室的勾心斗角，也的确是身在皇室的不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