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炮艇到科幻战舰:美国巴斯钢铁造船厂的百年沉浮

来源：崎峻文化

2019年4月27日，美国海军朱姆沃尔特级导弹驱逐舰的三号舰被正式命名为“林登·约翰逊”号。朱姆沃尔特级是美国海军最新型驱逐舰，排水量高达16000吨，造型炫酷，武备先进，被称为“科幻战舰”。然而，当世界的目光聚焦于这艘新锐战舰时，大概很多人并不知道，建造它的船厂同样是异常牛逼的存在，以下几个数字可资证明：承建全部3艘朱姆沃尔特级，包揽67艘阿利·伯克级中的36艘，自1908年以来已经为美国海军建造了23个级别的161艘驱逐舰，从1890年以来有超过200艘战舰在该厂下水，这就是美国造船界的驱逐舰专业户：巴斯钢铁造船厂。

■2018年12月，在缅因州巴斯钢铁造船厂准备下水的“林登·约翰逊”号，为朱姆沃尔特级驱逐舰三号舰。

肯尼贝克河之滨

巴斯位于美国东北部缅因州，日夜奔腾的肯尼贝克河穿城而过，汇入大海，得天独厚的自然条件使这里成为美国造船业的发祥地之一，早在1607年英国移民就在巴斯附近的波帕姆据点建造了北美殖民地最早的帆船“弗吉尼亚”号。

■美国缅因州巴斯市鸟瞰，位于肯尼贝克河畔，照片右上角河岸边立着吊车的建筑区就是巴斯船厂。

1865年内战结束后，联邦陆军准将托马斯·海德解甲归田，回到故乡巴斯。这位出身商人世家，曾在战场上赢得荣誉勋章的退役将军既有勇气，又有智慧，决心在商界开创一番事业。他出资购买了1826年建立的巴斯铸铁厂，为当地帆船建造商提供五金配件，赢得了丰厚的利润，到1884年成立巴斯钢铁有限公司时，注册资本已达10万美元。19世纪下半叶，世界造船业正处在由木造帆船向钢铁蒸汽船舶的转型期，在与当地造船商的长期合作中，精明的海德敏锐地嗅到了商机，建立了巴斯钢铁造船厂（下文简称巴斯钢铁），又于1888年并购了高斯钢铁厂，购置最新的造船设备，投身于建造新型铁制船舶的大潮中，从而揭开了这家百年船企的传奇大幕。

■巴斯钢铁公司的创始人托马斯·海德（1841-1899）。

1890年2月28日，巴斯钢铁接到了第一份造船合同，为美国海军建造2艘铁制炮舰，由此开启了该厂与美国海军延续百年、至今未断的缘分。1891年2月4日，“马奇亚斯”号炮舰下水，成为巴斯钢铁建造的第一艘舰船，它在试航时跑出了高于设计指标的航速，在美国海军服役27年后又移交墨西哥海军使用至1935年，从起步之初巴斯钢铁就确立了高质量的标杆。1892年，巴斯钢铁又获得了第一份民用造船合同，建造2500吨的钢制蒸汽客船“洛厄尔城”号。初创期的巴斯钢铁还为富豪承建豪华私人游艇，赢得极佳的口碑。

■巴斯船厂建造的第一艘舰船“马奇亚斯”号炮舰，排水量1177吨，航速15节，装备102毫米炮4门，在美国海军和墨西哥海军中服役超过40年。

巴斯钢铁的开拓之路并非一帆风顺，1894年2月13日，一场大火席卷巴斯船厂，几乎将造船设施焚毁殆尽，损失高达14万美元。这场无妄之灾让海德备受打击，一度心灰意冷，打算放弃造船事业，后来在亲友劝说下才重振旗鼓，重建船厂。

■1894年2月被大火破坏的巴斯船厂厂区。

世纪之交现辉煌

1899年，海德罹患肾炎去世，巴斯钢铁由其子爱德华和约翰继承。同年，美国取得了美西战争的胜利，迈出了争夺世界霸权的第一步，美国海军也进入扩张的快车道，大规模兴建战舰，借此东风巴斯钢铁进入了其历史上的第一个辉煌时期。

■1904年10月11日，“佐治亚”号战列舰在巴斯船厂举行下水仪式，该舰是巴斯钢铁建造的唯一的战列舰。

1899年，巴斯钢铁获得了一份大订单，建造“佐治亚”号战列舰，于1901年8月31日开工。该舰为弗吉尼亚级三号舰，排水量15000吨，装备305毫米重炮4门，而此前巴斯钢铁在建造万吨级战舰方面是零经验，因此这项工程对船厂而言无疑是巨大的挑战，进展十分缓慢，期间陆续克服了装甲敷设、主炮安装等一系列技术难题，直到1906年9月才宣告完工，耗时长达五年之久，但结果令人印象深刻。“佐治亚”号在海试时达到19.26节的高速，并保持四个小时，是同级舰中航速最快的，也是当时美国海军最快的战列舰。更为重要的是，通过“佐治亚”号的建造使巴斯钢铁的技术水平得到大幅提高，并对船厂的发展方向产生了重要影响。此外，巴斯钢铁还建造了美国海军第一艘使用蒸汽轮机的巡洋舰“切斯特”号，使其站在了船舶动力技术进步的前沿。

■一张以“切斯特”号巡洋舰为主题的明信片，左下角的文字注明“美国海军侦察舰‘切斯特’号，世界最快，26.52节，巴斯钢铁厂，1908”。

在承建“佐治亚”号的同时，巴斯钢铁在轻型舰艇的建造方面也成绩斐然，在1899年到1901年间交付美国海军5艘轻型高速鱼雷艇，航速达到前所未有的31节，被视为日后大放异彩的PT艇的鼻祖。同样在1899年，美国海军第一艘驱逐舰“班布里奇”号开工，标志着驱逐舰这一新兴舰种加入美国海军舰艇序列。通过“佐治亚”号的建造，巴斯钢铁认识到建造大型战舰的高难度和高风险，而驱逐舰的出现让公司高层看到了新的商机，经过一番研究后，巴斯钢铁的未来定位将专注于轻型舰艇，尤其是驱逐舰的建造，由此“佐治亚”号成为该厂建造的唯一的战列舰。

■1909年10月正在试航的“弗鲁瑟尔”号驱逐舰，这是巴斯船厂建造的第一艘驱逐舰。

1908年，史密斯级驱逐舰“弗鲁瑟尔”号成为巴斯钢铁建造的第一艘驱逐舰，也是船厂百年驱逐舰之路的起点，此后巴斯钢铁不断接到美国海军的订单，在2艘史密斯级之后，又陆续建造了5个级别11艘驱逐舰，到1912年时已经是美国造船业中知名的驱逐舰建造企业。一战爆发后，美国借中立地位大发战争横财，造船业更是高度繁荣，在战时造舰计划中驱逐舰尤其是热门舰种，在数量多达273艘的平甲板驱逐舰建造项目中巴斯钢铁也分得一杯羹，承建了1艘考德威尔级、8艘威克斯级和3艘克莱门森级。值得一提的是，由该厂建造的“布坎南”号驱逐舰在二战时期移交给英国海军更名为“坎贝尔敦”号，因为参加了圣纳泽尔突袭行动而闻名于世。

■1940年根据“驱逐舰换基地”协议移交英国海军“布坎南”（DD-131）和“亚伦·沃德”号（DD-132）驱逐舰，其中“布坎南”号更名为“坎贝尔敦”号，参加了1942年3月对法国圣纳泽尔港诺曼底船坞的突袭行动。

破产绝境获重生

在20世纪初叶，巴斯钢铁凭借驱逐舰的勃兴和一战战争红利度过了一段黄金岁月，而美国海军始终是该厂最大的客户，从1905年到1917年巴斯钢铁86%的合同都来自军方，形成了对军事订货的严重依赖，而这种失衡的产业结构隐藏着巨大的危机。随着一战结束，特别是1922年《华盛顿条约》签订后，造舰订单急剧减少，对造船业造成极大冲击。由于战时剩余大量平甲板驱逐舰，美国海军对新造驱逐舰的需求降至零点，对于以驱逐舰为主要业务的巴斯钢铁而言可谓灭顶之灾。

■一张反映20世纪初叶巴斯风光的明信片，画面主体就是巴斯钢铁造船厂的码头和厂房。

1920年6月，最后一艘平甲板驱逐舰“普鲁伊特”号在巴斯船厂完工，此后12年间就再未接到1艘驱逐舰的订单！军方订货的大幅萎缩加上资本运作的失败导致巴斯钢铁在20世纪20年代初迅速陷入危机，短短几年时间就濒临破产，船厂于1925年关闭，在闲置两年后才在当地政府安排下接受改造，转而生产装馅饼的纸盘凄惨度日！巴斯钢铁遭遇创立以来最严重的危机。

■1920年8月2日，“普鲁伊特”号驱逐舰在巴斯船厂下水，该舰是最后一艘建成的平甲板驱逐舰，此后十余年间巴斯再未建造过一艘驱逐舰。

关键时刻，早在1902年就加入巴斯船厂的资深工程师皮特·纽维尔挺身而出，他拒绝了纽约造船公司聘请其出任总经理的高薪合同，决心挽救他为之奉献多年青春的巴斯钢铁。1928年，纽维尔以每年17000美元的租金租赁了船厂设施，并从银行贷款12.5万美元作为资本金，进行企业重组，建立了巴斯钢铁集团，进而招募了新的管理人员和技术团队，升级完善生产设备，重新开始接受造船订单，从拖网渔船到海岸巡逻艇，从豪华游艇到竞速帆船，无所不包，只要有利可图来者不拒。

■1930年4月10日，游艇“海盗”号在巴斯船厂下水，在缺少军方订单的情况下，巴斯船厂积极接纳民间订单，维持经营。

巴斯钢铁在20世纪30年代初迎来了真正的转机，在经过十余年的停滞后，美国海军终于重启新型驱逐舰的建造，不失时机地将首批新舰法拉格特级的1艘“杜威”号交给了巴斯钢铁，从而再续前缘，更有后续订单接踵而至，包括2艘马汉级、3艘索莫斯级、2艘西姆斯级以及8艘格里夫斯级。在军方的大力支持下，巴斯钢铁得以挺过危机，恢复元气，于1936年成功上市，到年底其资本金已达120万美元，并在1940年清偿了全部贷款，纽维尔为巴斯钢铁立下了再造之功。

■1934年7月28日，“杜威”号驱逐舰在巴斯船厂下水，这是该船厂在间隔12年后下水的第一艘驱逐舰。

二战烽火铸伟绩

1939年9月，二战爆发。虽然美国保持中立，但出于对德日法西斯入侵行径的警惕，美国也加速军事准备，以应对未来的战争，而美国海军更是扩军备战的重点。1940年7月，国会通过著名的《文森海军法案》，斥资85亿美元支持舰队扩充，计划在5～6年内建造257艘各型舰艇，将海军舰队规模扩大70%，而在造舰清单中包括115艘驱逐舰！同时海军宣布所有舰龄超过16年的驱逐舰均为超龄，需要被新舰替换，这对于巴斯钢铁而言无疑是天大的利好消息，该厂顺势升级了造船设施，添置新的设备，为即将到来的造舰高潮做好了充分准备！

■1931年时巴斯钢铁造船厂厂区鸟瞰，经过两次大战间的危机，船厂在30年代后期逐渐恢复元气。

1940年6月，美国海军开出首批7艘弗莱彻级驱逐舰的订单，巴斯钢铁获得3艘。到同年年底，弗莱彻级的订单数量增加到119艘，1941年12月太平洋战争爆发后又追加56艘，最终达到175艘，成为美国海军历史上建造数量最多的驱逐舰。在参与建造弗莱彻级的11家船厂中，巴斯钢铁的完工数量居于榜首，达到31艘，而且创造了多项记录：1941年3月3日在巴斯钢铁铺设龙骨的“尼克拉斯”和“奥班农”号是最先开工的同级舰；1942年6月4日竣工的“尼克拉斯”号是第一艘服役的弗莱彻级驱逐舰；到太平洋战争爆发时，有7艘弗莱彻级在巴斯船厂的船台上同时建造，而在1942年该厂又陆续开工了16艘弗莱彻级，到1942年底服役的22艘弗莱彻级中有11艘来自巴斯钢铁。尤其值得一提的是，在1942年8月到1943年2月的瓜岛战役期间，巴斯船厂向前线输送了多达17艘弗莱彻级，有力补充了美军舰队的作战损耗。

■1942年5月28日正在试航的“尼克拉斯”号，该舰在巴斯船厂建造，是第一艘开工和第一艘服役的弗莱彻级驱逐舰。

随着战争推进，美国作为“民主国家的兵工厂”马力全开，疯狂暴兵，巴斯船厂也全面转入战时生产体制，进入高速扩张期，到1943年时公司雇员规模达到史无前例的12000人，其中包括1600名女工，相比十年前增加了40倍！从1943年开始，巴斯船厂转产更大型的艾伦·萨姆纳级驱逐舰，总共建造了20艘，占全部70艘同级舰的四分之一强！在1945年，基林级驱逐舰的舰体也成批地出现在巴斯船厂的船台上，最终完成了105艘同级舰中的30艘，其中4艘在战时完工，26艘在战后建成，活跃于朝鲜战场和越南战场上。此外，巴斯船厂还充分动员产能，为英国建造了30艘货轮，为盟国海上运输贡献了一份力量。

■1945年5月时巴斯钢铁造船厂的厂区鸟瞰，可见码头和船坞里都挤满了舰船。

值得称道的是，巴斯钢铁并未因为加速生产而偷工减料，始终保持优良的建造质量，由其建造的驱逐舰经历战火考验，以坚固可靠赢得了前线官兵的赞誉，最典型的例子就是艾伦·萨姆纳级的“拉菲”号，该舰在1945年4月的冲绳战役中遭遇22架日军飞机的围攻，被命中4枚炸弹，又遭5架日机撞击，损毁严重，但在全舰官兵的努力下成功幸存，并击落了9架敌机，创造了太平洋海战史上的奇迹！在战时由巴斯钢铁建造的数十艘驱逐舰中仅有8艘沉没，因此在美国海军中广为流传一种说法：“巴斯造，质最高！”（Bath-built is best-built）这是对巴斯钢铁战时业绩的最高褒奖！

■表现1945年4月“拉菲”号驱逐舰在冲绳海域与日军飞机苦战的画作，该舰由巴斯船厂建造。

据统计，巴斯钢铁在二战时期总共建造了多达82艘驱逐舰，约占美国海军同期驱逐舰订单总数的约四分之一，在最高峰时平均17天就下水一艘，是战时建造军用舰艇最多的造船企业之一，按照二战期间完成军工订货的合同总额排行，巴斯钢铁在全美企业中排名第50位，可以称得上是美国战时工业高效生产能力的典范代表。作为对比，日本在太平洋战争期间完成了20艘夕云级、12艘秋月级、1艘岛风级和32艘丁型驱逐舰，总共65艘，换而言之，巴斯钢铁一家船厂的产量比日本全部战时驱逐舰完工数量还多出17艘，两国在造舰能力上的差距之悬殊可见一斑！由于在造船生产上的卓越表现，巴斯钢铁在战争期间五次被美国海军授予优异锦旗。

■1944年9月17日准备下水的“弗兰克·诺克斯”号驱逐舰，该舰是巴斯船厂建造的第一艘基林级驱逐舰。

精工细作传百年

二战结束后，巴斯钢铁公司已经跻身美国海军主要舰艇供应商之列，尤其是驱逐舰建造方面的领军企业。受到战后形势的影响，巴斯钢铁的规模有所缩减，但冷战时代的到来和舰艇武备技术的进步为巴斯钢铁提供了新的发展契机，因此没有经历一战后的产业困境，继续为美国海军建造新型作战舰艇。

■1955年巴斯钢铁造船厂正在扩建的锻造车间厂房。

在战后时代，巴斯钢铁坚持军民兼顾的经营方针，但是军船建造仍是公司的核心业务。从50年代到70年代，巴斯钢铁先后承建了3艘迪利级护航驱逐舰、2艘米切尔级驱逐领舰、9艘福雷斯特·谢尔曼级驱逐舰、4艘查尔斯·亚当斯级导弹驱逐舰、2艘法拉格特级导弹驱逐舰、3艘莱希级导弹巡洋舰、5艘贝尔纳普级导弹巡洋舰、1艘加西亚级护卫舰和3艘布鲁克级护卫舰。在冷战时代，巴斯钢铁紧跟技术进步的潮流，引入一系列新兴技术，增强建造能力，其中最引人注目的是在1975年采用模块化造船技术，是全美第一家实现模块化建造的造船企业。

■1952年7月9日并排停靠在巴斯船厂码头的“蒂尔曼”和驱逐舰和“米切尔”号驱逐领舰。

20世纪70年代后期，美国经过越战后的战略调整，强化军事力量，全面对抗苏联，美苏争霸日趋激烈，尤其在里根总统当政后，提出“600艘舰队”计划，大力扩充海军。在这一背景下，巴斯钢铁接到了二战结束后最大的一笔造舰订单，承建24艘佩里级护卫舰，约占全部51艘同级舰的一半！由于在军用业务上面临着愈发沉重的压力，为了更好地满足军方需求，巴斯钢铁于1980年正式终止了民用业务，转型为专业军船建造企业。在完成24艘佩里级的同时，巴斯钢铁还建造了8艘提康德罗加级导弹巡洋舰。

■1976年巴斯钢铁造船厂鸟瞰，可见码头左侧停靠着正在舾装的佩里级护卫舰，右侧为一艘海军补给船。

在冷战后期，巴斯制造的品质再次得到战火检验。1988年4月14日，由巴斯建造的“塞缪尔·罗伯特”号护卫舰在波斯湾水域执行护航任务时触雷，两台主机被毁，大火持续7个小时，但该舰依然免于沉没，被运回美国原厂大修。巴斯船厂为其重建了重达315吨的动力舱段，与船体合拢，最终将“罗伯特”号修复，重返现役行列，直至2015年退役。

■1988年4月在波斯湾触雷后正在接受应急维修的“罗伯特”号护卫舰。

1985年4月，巴斯钢铁与美国海军签订了建造阿利·伯克级导弹驱逐舰首舰的合同，从而成为美国海军现役主力驱逐舰的两大承建商之一。1991年7月4日，“阿利·伯克”号建成服役，对于后冷战时代的巴斯钢铁而言这是一个新的起点。1995年，巴斯钢铁被大名鼎鼎的通用动力公司并购，成为旗下子公司。在1997年至2000年间，通用动力斥资2亿美元对巴斯钢铁的生产设施进行技术升级，使其更好地承接军船业务。截至目前，巴斯船厂已经建造了36艘阿利·伯克级，占现役67艘同级舰的54%，另有5艘舰正在建造或已经列入计划，此外在2009年至2019年间又承接了3艘朱姆沃尔特级的建造，而这款全球顶尖的战舰集中体现了巴斯钢铁的技术实力！

■1991年7月4日，在巴斯钢铁造船厂举行“阿利·伯克”号导弹驱逐舰的入役仪式。

■阿利·伯克级驱逐舰首舰“阿利·伯克”号，它也是巴斯船厂建造的第一艘同级驱逐舰。

自1865年海德购买巴斯铸铁厂起步，到两次大战间的驱逐舰专业户，再到今日美国实力最强的军舰建造企业之一，巴斯钢铁走过了一个半世纪的不凡岁月，几经浮沉，不懈奋斗，终成大器，而它能够立足于世界造舰之巅，正是凭借着深厚的传统底蕴和不断的自我革新。在可以预见的未来，巴斯钢铁作为美国驱逐舰建造领域的头把交椅的地位依然难以被撼动。

■今日巴斯钢铁造船厂厂区，码头旁停靠着正在舾装的朱姆沃尔特级驱逐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