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世界大战——七年战争
作者:弗里德里希皇帝
七年战争是法国革命战争前欧洲各主要国家都相继卷入的最后一次大规模战争,由于战场范围广,有人称之为“世界战争”。在远东,俄国为了保证后方安全,于1755年唆使准格尔汗王达瓦齐和阿睦尔撒纳发动叛乱,一系列战争直到1760年才结束,牵制了乾隆帝的大部分兵力,因此中国清朝也间接地参与了战争。这次战争最大的赢家是英国。这是多种因素决定的。首先,英国是世界上第二个经历资产阶级革命的国家,比较彻底地摧毁了束缚社会生产力发展的封建势力。七年战争前夕,它正处于以机器生产代替手工生产的世界第一次产业革命时期。资产阶级革命加产业革命,促使英国的经济军事实力获得长足的进展,这是它克敌制胜的物质基础。与此同时,以老威廉·皮特为核心(战争爆发时任陆军大臣,1756年起组阁)的英国统治集团的战略指导也发挥了不可忽视的作用。皮特力主以金钱收买欧洲大陆上新兴的军事强国普鲁士为英国打仗,牵制法国的兵力,以便英国发挥其海军优势争夺法国的海外殖民地。按此方针,英国尽可能避免直接卷入欧洲大陆上的地面作战,仅对法国沿海要地实施袭扰或封锁,间接配合普军的行动。英国本身有利的岛国地位保证了它的本土不易遭受对方袭击。皮特推行的这一套政策实际上是英国的传统国策。正如后来俾斯麦所指出的:“英国的政策从来就在于在欧洲寻找肯用自己的身躯维护英国利益的傻瓜。”他指的是雇用“朋友”并唆使他们同英国的主要敌人为敌的政策。七年战争时英国的实践是这种传统政策最典型的表现。
七年战争是联盟战争。一切联盟战争都要求盟国之间协调一致,共同对敌。而七年战争的两大集团内部都不同程度地存在战略上的分歧,尤以法奥俄集团更为严重。这个集团的各成员国不仅战略目标各异,形不成合力,而且互相拆台,使它们雄厚的战争潜力得不到应有的发挥,结果授敌以可乘之隙,犯了联盟战争之大忌。
七年战争包括30余次会战,它对军事学术的重大影响主要在于:它暴露了当时欧洲军队盛行的分兵把口式的“警戒线战略”和以威胁敌军补给线为主要目标的“机动战略”以及呆板的线式战术的缺点。这些战略战术是封建雇用军时代的产物,适合于军队人数少、代价昂贵(补充不易,打掉了非常可惜,因而必须千方百计避免决战,保存实力)、对补给线依赖性极大等特点,并且曾经在17世纪以来的一些战争中发挥过重要作用。但是到七年战争时期,随着各国经济承受能力的提高,军队人数增大,火力加强,后勤补给制度也不单靠补给线,因而一味照搬过去的战略战术显然已经不合时宜了。新的历史条件呼唤集中兵力、以歼灭敌军有生力量为主要目标的决战战略来取代警戒线战略和机动战略,同时呼唤便于利用地形地物发扬火力、保存自己的比较灵活的战斗队形和战术来取代死板的线式战术。不仅陆上作战的线式战术有这个问题,海上作战的线式战术也面临同样的问题。七年战争在这些方面提供了新的经验。仔细分析这次战争中某些会战的胜负原因,可以看出几十年后法国革命战争和拿破仑战争中臻于完善的决战战略和疏开队形的端倪。
战前形势:
七年战争前夕,欧洲各大国之间的关系正酝酿着新的大变动,各种矛盾错综复杂。其中对全局起决定作用的首先是英法矛盾。英国从16世纪末叶到17世纪70年代先后打败西班牙和荷兰,它同剩下的唯一强大对手法国的矛盾迅速上升,两强决战势所难免。其次是普奥矛盾。自从神圣罗马帝国分裂为一系列独立的诸侯国,普鲁士和奥地利最为强大,它们都想成为德意志诸侯国中的霸主,同时由于奥地利哈布斯堡皇室领地西里西亚在两次“西里西亚战争”中被普鲁士占领,两国的斗争日益尖锐化。再次是俄普矛盾。沙皇俄国在18世纪初叶打败瑞典而成为欧洲强国之后,继续推行西进和南下扩张政策,并把目标首先指向普鲁士。普鲁士的日益强大和对外扩张,构成了俄国西进的阻力,两国关系急剧恶化。
在上述背景下,各国都积极争取盟国,孤立对手,纵横捭阖,朝秦暮楚,展开尖锐而复杂的外交斗争。
其中,英国的目的是夺取法国的殖民地,垄断整个制海权;普鲁土企图吞并萨克森,变波兰为自己的附属国,奥地利企图削弱争夺中欧霸权的对手普鲁士,收复1740年被侵占的西里西亚,法国则力图吞并英国国王在欧洲的世袭领地汉诺威,保护法国在美洲和东印度的殖民地,遏制普鲁土的势力,瑞典试图夺取普鲁土的波美拉尼亚,俄国力图阻止普鲁士东侵,并扩大自己在西方的领地。各种矛盾和利害关系错综复杂地交织在一起,导致了两个对立同盟的建立:—方是汉诺威、黑森—卡塞尔、不伦瑞克和其它一些德意志诸侯国参加的英普同盟,另一方是由瑞典,萨克森和加入“神圣罗马帝国”的大多数德意志诸侯国组成的法奥俄同盟。
战争具体流程:
战争以普鲁士进犯萨克森为开端。1756年8月28日,普鲁土国王腓特烈二世的军队(9.5万人)突然侵入萨克森,包围了萨克森军队(1.8万人),迫使该部于10月15日投降。在1757年的战局中,腓特烈二世利用法奥俄同盟步调不一致(法国于春天开始战斗行动,而俄国于夏天才开始行动),以及军队(30余万人)展开缓慢的弱点,首先对奥开战。普军(19.2万人)从四面对布拉格展开向心进攻。5月6日,普军击败布劳恩元帅指挥的6万奥军,并将其围困在布拉格。但是,前来增援的奥军道恩元帅所部(5万余人)于6月18日在科林附近击溃了普军,迫使普军放弃捷克。4月,德·埃斯特列元帅所率的法军(7万人)占领了黑森—卡塞尔,在克洛斯捷尔—采文附近击败汉诺威军队(3万人),并攻占了汉诺威。苏比兹亲王指挥的法奥联军(5.7万人)于8月兵临埃森纳赫,威逼普鲁士。腓特烈二世调动主力迎击法奥联军,11月5日在罗斯巴赫战役(1757)中大破法奥联军。随后,他又将兵力(4万人)迅速转移到西里西亚。当时,奥军道恩部在西里西亚包围了施韦德尼茨,并占领了布雷斯劳(韦罗茨瓦夫)。12月5日在洛依滕交战中,奥军也被腓特烈二世击败。与进攻东普鲁土的俄军(7万人)作战的是莱瓦尔德元帅指挥的普军(3万人)。7月5日,阿普拉克辛元帅指挥下的部分俄军(2.4万人)在波罗的海舰队支援下攻占了梅梅尔(克莱佩达),蒂尔西特(苏维埃茨克)、贡宾嫩(古谢夫)和因斯特堡(切尔尼亚霍夫斯克)。8月30日,俄军在大耶格尔斯多夫附近的交战中击溃莱瓦尔德部,打通了进入东普鲁士的道路。但是,阿普拉克辛认为,腓特烈二世的追随者彼得三世不久将成为俄国皇帝(女皇伊丽莎白·彼得罗芙娜患病),遂命令部队撤回梅梅尔。为此,他被女皇送交法庭审判,其职务由费尔莫尔将军接替。瑞军(2.3万人)于9月向波美拉尼亚的斯德丁(什切青)进攻,但在俄军撤回梅梅尔后,也撤到施特拉尔松。这样,普军在1757年战局中获胜。
在1758年的战局中,反普同盟出动军队达31.6万人,而腓特烈二世的军队只有14.5万人。反普同盟虽拥有两倍以上的优势兵力,但因步调不一致、相互不配合, 而未能发挥其作用。1757年12月在东普鲁土展开进攻的俄军于1758年1月占领了东普鲁士,并把它划为俄国属地。1758年夏,俄军(5.8万人)包围了屈斯特林(科斯琴)。奥地利由于担心俄国取胜,在西里西亚和萨克森采取消极防御,而法国在黑森—卡塞尔和汉诺威也是这样。腓特烈二世集中兵力,企图一一击破奥俄这两个主要敌人,遂从西里西亚侵入捷克,包围了奥尔米茨(奥洛穆茨)。但当他获悉屈斯特林被围后,又把主力调往屈斯特林作战。8月25日的措恩多夫血战,双方未分胜负。普军退向屈斯特林。俄军退向兰茨贝格,从那里转到波美拉尼亚,然后随着冬季酌来临又撤退到维斯瓦河以东。
1759年初,反普同盟军队已达35.2万人,英普同盟军队约有22.2万人。俄国在1759年战局中的计划,是将军队集结于波兹南地区,以便随后开往奥得河与奥军会师。4月,4万俄军(自6月30日起,由有谋略的萨尔特科夫将军指挥)向奥得河推进。韦德尔将军指挥的普军(3万人)企图阻截俄军,但7月23日在帕尔齐希战役(1759)中被俄军击溃。萨尔特科夫在克罗森地区与劳东的奥地利军(1.8万人)会合,并在占领法兰克福(奥得河畔)后,建议道恩一起进攻柏林。道思拒绝了这一建议,而力图把军事行动转向西里西亚。腓特烈二世决定抵挡萨尔特科夫对柏林的进攻。8月12日,在库讷斯多夫的交战中,普军(4.8万人)遭到失败。但是,由于奥军统帅部的过失,攻克普鲁土首都柏林从而结束战争这个业已展现的可能性未能成为现实。俄军撤到维斯瓦河以东。在西线,法国联军进行了保卫黑森—卡塞尔的战斗和汉诺威的战斗,在汉诺威,8月1日明登要塞被围时遭到失败。因此,尽管俄军取得了辉煌胜利,1759年的战局并未取得重大战果,这是奥地利奉行的政策造成的,奥地利害怕普鲁士被彻底打垮而使俄国势力得到加强。在1759年的战局中,反普同盟内部的矛盾更加激化。法国反对东普鲁土归属俄国,而准备与英国签订和约,但和谈以失败告终。
1760年,腓特烈二世费尽力气才使兵力增加到10—12万人。反普同盟的军队为22万人。同盟国计划采取协同行动:俄奥军在西里西亚,神圣罗马帝国联军在萨克森,法军则对付汉诺威。腓特烈二世为掩护自己的补给线和军需库而转入了防御。俄军和奥军在敌交通线上作战,企图迫使普军放弃其占领的要塞和城市。由于道思逃避了协同行动,萨尔特科夫把俄军主力调往波美拉尼亚,而派遣部分兵力袭击柏林。结果,切尔内绍夫将军率领的俄军(2.3万人)于10月9日占领柏林。但是,由于腓特烈二世率领7万普军在向柏林接近,切尔内绍夫军在摧毁敌军需库和其它军事设施后,便撤出柏林,与在法兰克福地区作战的俄军主力会合。1760年的战局以双方局势都未发生根本变化而结束。
1761年战局中,12月16日发生了一个重大事件。这就是鲁缅采夫将军指挥的俄军在波罗的海舰队的配合下,攻占了普鲁士的坚固要塞科尔贝格。布图尔林元帅(接替染病的萨尔特科夫)统率的俄军在波美拉尼亚站稳脚跟后,与瑞军建立了联系,以便共同从北面对柏林实施突击。在1761年的战局中,普鲁土丧失了南西里西亚,被切断同波兰(普鲁土的粮食供给地)和波罗的海的联系。普鲁士已陷入困境。但是,形势发生了变化。1762年1月5日女皇伊丽莎白·彼得罗芙娜病死,腓特烈二世的追随者彼得三世即位,使俄国退出战争,并且把俄军占领的全部土地归还给普鲁士。此后,在5月5日同普鲁士签订了同盟条约,从而拯救了普鲁士,使其免于彻底覆灭。继俄国之后,瑞典也于1762年5月22日退出战争。
在1762年的战局中,普军在俄国切尔内绍夫军(临时编入普军)的援助下,把奥军逐出西里西亚和萨克森,并在弗赖堡附近的交战(1762.10)中战胜了帝国联军。但是,战争已把交战各方拖得精墟力竭,因此,普法于11月3日签订初步和约,1763年2月奥地利女大公玛利亚·特雷西亚迫于形势,与普鲁士签订了和平条约,七年战争正式结束。
战争影响:
七年战争的战场遍及欧洲大陆、地中海、北美、古巴、印度和菲律宾等地。这次战争对于18世纪后半期国际战略格局的形成和军事学术的发展均产生了深远影响。由于参战国家众多,英国首相丘吉尔认为这才是真正的第一次世界大战,
七年战争中,英国是在七年战争中最大的赢家,法国在《巴黎和约》中被迫将整个加拿大割让给英国,并从整个印度撤出,只保留5个据点,英国成为了海外殖民地霸主,迈向日不落帝国的传奇。但英国将这次的大帝国战争(法国-印第安战争)的战费转嫁在北美殖民州身上,引起了当地居民的不满。七年战争完后13年,美国独立战争爆发。对德国而言,七年战争使得普鲁士崛起,正式成为英、法、奥、俄外的欧洲列强之一,但也使王国本土成为一片废墟。不过战后的腓特烈全力投入重建和平和经济的工作,普鲁士的地位变得稳定,而腓特烈亦因这场战事被冠而“军事天才”及“大帝”的荣誉。对法国来说,《巴黎和约》成为了其君主制时期的最屈辱的事件之一。 法国放弃了印度、加拿大、密西西比河西岸, 虽然仍然拥有密西西比河西面的纽奥良和瓜德罗普岛,但是这次失败标志著法国失去了新大陆。法国的对外交策略黯然失败,声望也显著下落。这次战争亦使路易十五失去了人民的支持。 并且在他死后成为了法国的最不得人心的国王之一。奥地利继上次奥地利王位继承战争后再次不敌普鲁士,痛失了西里西亚这个富庶地。玛利亚·特蕾西娅后一直对叶卡捷琳娜大帝和腓特烈二世有敌对情绪,并在晚年致力于反对瓜分波兰的战争和维护国际和平。俄国在七年战争中巩固了其在东欧的势力,并更趋于向西扩张,踊跃于瓜分波兰。俄国在战争后期的举动亦赢得了普鲁士的友谊。俄国名将鲁缅采夫亦在此战中成名。
此外,七年战争在军事学术上的主要影响是,暴露了以切断交通线为主目标的“机动战略”和呆板的线式战术的许多弊端,发展了野战歼敌的新的作战方法。
总结:
七年战争是法国革命战争前欧洲各主要国家(土耳其除外)都相继卷入的最后一次大规模战争,由于战场范围广,有人称之为“世界战争”。从全局看,这场冲突主要是法国人所谓英法“第二次百年战争”(按指17世纪后半期到拿破仑战争这一时期英法争夺海外殖民地的冲突)的新阶段。从欧洲大陆看,普奥冲突最尖锐,两国作战次数最多,因此有人称这次战争为“普奥战争”。
这次战争最大的赢家是英国。这是多种因素决定的。首先,英国是世界上最早经历资产阶级革命的国家,比较彻底地摧毁了束缚社会生产力发展的封建势力。七年战争前夕,它正处于以机器生产代替手工生产的世界第一次产业革命时期。资产阶级革命加产业革命,促使英国的经济军事实力获得长足的进展,这是它克敌制胜的物质基础。与此同时,以老威廉·皮特为核心(战争爆发时任陆军大臣,1756年起组阁)的英国统治集团的战略指导也发挥了不可忽视的作用。皮特力主以金钱收买欧洲大陆上新兴的军事强国普鲁士为英国打仗,牵制法国的兵力,以便英国发挥其海军优势争夺法国的海外殖民地。按此方针,英国尽可能避免直接卷入欧洲大陆上的地面作战,仅对法国沿海要地实施袭扰或封锁,间接配合普军的行动。英国本身有利的岛国地位保证了它的本土不易遭受对方袭击。皮特推行的这一套政策实际上是英国的传统国策。正如后来俾斯麦所指出的:“英国的政策从来就在于在欧洲寻找肯用自己的身躯维护英国利益的傻瓜。”他指的是雇用“朋友”并唆使它们同英国的主要敌人为敌的政策。七年战争时英国的实践是这种传统政策最典型的表现。
英国在七年战争中的胜利,使它成为海上霸主达100多年之久。然而,它的胜利也埋下了后患:为了弥补它在七年战争中的重大消耗,它在战后对北美殖民地变本加厉地掠夺和摄取,从而激化了北美殖民地与宗主国之间的矛盾,以致12年后就爆发了美国独立战争,使英国在北美的殖民事业遭到空前沉重的打击。与此相联系的是,由于七年战争时期英国在北美同法国争夺加拿大的斗争中,充分利用了北美殖民地的民兵部队,借以弥补当地英国正规军的严重不足,这就为殖民地培养了一支不可忽视的武装力量,特别是锻炼了包括乔治·华盛顿在内的一批杰出的军事指挥人才,为随后美国反对英国统治的革命战争准备了干部。这两点显然是英国统治集团始料所不及的。
英国的盟邦普鲁士,以有限的人力物力在欧洲大陆上同当时几乎所有的大陆强国相对抗,并且取得多次会战的光辉胜利,这和普王弗里德里希二世的统帅才能是分不开的。他善于利用敌对阵营的内部矛盾,实行各个击破,以少胜多。这次战争是他军事生涯的极盛时期。普鲁士军队成了欧洲许多国家军队学习的榜样。然而,弗里德里希二世称霸欧洲的政策以及由他奠基的普鲁士军国主义具有极大的冒险性。战争期间,弗里德里希二世不止一次地陷入危局,特别是战争末期几乎使普鲁士遭到覆灭,仅仅由于某些偶然因素才转危为安。归根到底,弗里德里希多面树敌,穷兵黩武的政策是不足为训的。
七年战争是联盟战争。一切联盟战争都要求盟国之间协调一致,共同对敌。而七年战争的两大集团内部都不同程度地存在战略上的分歧,尤以法奥俄集团更为严重。这个集团的各成员国不仅战略目标各异,形不成合力,而且互相拆台,使它们雄厚的战争潜力得不到应有的发挥,结果授敌以可乘之隙,犯了联盟战争之大忌。
七年战争生动地表明,统治集团内部矛盾对前线军事行动的消极影响极其严重。最典型的是俄国。它在反普同盟中出兵数量最大,有些会战也打得比较出色,但由于最高统治集团中存在反普与亲普两派的尖锐对立,因而前线统帅出于对国内政局动向和自身利害的重重顾虑,畏首畏尾,行动不坚决,也犯了兵家之大忌。
七年战争包括30余次会战,它对军事学术的重大影响主要在于:它暴露了当时欧洲军队盛行的分兵把口式的“警戒线战略”和以威胁敌军补给线为主要目标的 “机动战略”以及呆板的线式战术的缺点。,这些战略战术是封建雇用军时代的产物,适合于军队人数少、代价昂贵(补充不易,打掉了非常可惜,因而必须千方百计避免决战,保存实力)、对补给线依赖性极大等特点,并且曾经在17世纪以来的一些战争中发挥过重要作用。但是到七年战争时期,随着各国经济承受能力的提高,军队人数增大,火力加强,后勤补给制度也不单靠补给线,因而一味照搬过去的战略战术显然已经不合时宜了。新的历史条件呼唤集中兵力、以歼灭敌军有生力量为主要目标的决战战略来取代警戒线战略和机动战略,同时呼唤便于利用地形地物发扬火力、保存自己的比较灵活的战斗队形和战术来取代死板的线式战术。不仅陆上作战的线式战术有这个问题,海上作战的线式战术也面临同样的问题。七年战争在这些方面提供了新的经验。仔细分析这次战争中某些会战的胜负原因,可以看出几十年后法国革命战争和拿破仑战争中臻于完善的决战战略和疏开队形的端倪。
最后结尾是引用腓特烈曾经说过的一句话:“政府的基本法则都是扩张领土的工具”这一切的一切不过只是为了各国各自的利益,这才是本质,这才是真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