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蕙兰:27岁嫁顾维钧,36年后惨淡离婚,死时家中挂满夫妻合影
来源: 小新历史
宋美龄曾一针见血说出顾维钧辉煌外交业绩后的强大助力:“别忘了大使夫人起的重要作用。”
宋美龄所说的大使夫人就是黄蕙兰,她是顾维钧的第三任妻子。
而张学良对黄蕙兰的评价却是极差的,说她老牛吃嫩草,专门找年轻男子,赖牌,隐瞒年龄等等。
所以,后人每每提到黄蕙兰之时,脑海中浮现的都是“有钱”、“无趣”这两个词。
图|黄蕙兰佩戴月桂叶冠冕照片
黄蕙兰真的是个被金钱包装的无脑强势女人吗?她到底做了什么,让顾维钧的挚友张学良如此厌恶?
黄蕙兰1893年出生于爪哇国,在黄蕙兰出生之时,她的爷爷已经积累了700万美元的庞大资产,并且还在不断扩张。
这个发了横财的老头在市郊建了巨大的坟墓,修修停停就耗去了25年的时间。病逝后就将产业全部交给了长子,也就是黄蕙兰的父亲黄仲涵。
继承大量遗产的黄仲涵成了爪哇华侨首富,经营糖业,被人称为“糖王”
没有了父亲管教的黄仲涵开始大肆挥霍,先后娶了18个姨太太,生了42个孩子。更加荒唐的是,黄仲涵娶了一个姓江的寡妇之后,还娶了她的妹妹和女儿。
和黄仲涵有关的女人太多了,他自己都记不清楚,他死后多年,最后一任姨太太的儿子还娶了另一位姨太太的孙女。
黄蕙兰的母亲魏明娘是爪哇中国城内第一美女,15岁嫁给糖王之后就一直郁郁寡欢。
魏明娘是糖王唯一明媒正娶的妻子,其他的女人对黄仲涵来说就像是货物一样。魏明娘在家中地位较高,但一直觉得丈夫肮脏又道德败坏,她生下了两个女儿,大女儿琮兰,小女儿蕙兰,此后就一直和丈夫分居。
随着年龄越来越大,他对黄仲涵的憎恶转变为鄙视和冷漠,只想要带着属于自己的财产远走高飞。
图|黄仲涵家族
魏明娘对珠宝和金钱有着深刻的依赖,一生未得到真正的爱情,唯有这些可以给她安全感。
大女儿琮兰结婚之后,魏明娘已经是个虔诚的佛教徒,带着蕙兰远走高飞,来到了伦敦。
魏明娘非常迷信,她认为自己之所以和丈夫感情不和是因为生肖相冲,他们一个属龙一个属虎,龙虎相斗是命中注定的。
所以魏明娘对未来的女婿要求有二,一是生肖适合,二就是要有修养内涵,绝对不可以是个庸俗的男人。
为此,魏明娘精心培养黄蕙兰,让她学会了英语、法语等6种语言,在欧洲上流贵族之中也显得气质脱俗。
18岁的黄蕙兰已经是众多年轻伯爵追求的对象,那些人为了讨好她,给她买了大量的鲜花、胸针、粉盒等等。黄蕙兰全部收下,在她看来这些东西花多少钱,都是一样的,因她从不会关心一件物品的价值。
1918年底,第一次世界大战结束。次年1月,巴黎和会正式召开,顾维钧代表中国在会上提出了收回山东权利的即席发言。
中外各报都对顾维钧的发言详尽报道,他一时闻名国际政坛。
那时候中国代表团整天忙于会议和会见,他们的夫人们就聚在一起逛街、喝茶。
一次,顾维钧在好友家中吃饭时注意到了钢琴上放着的一个相框,里面是一位姑娘的半身照片。
顾维钧被少女的美貌所吸引,询问女主人姑娘的名字。女主人黄琮兰说:“这是我的妹妹,黄蕙兰。”
图|顾维钧与第二任太太唐宝玥(唐绍仪之女)
黄琮兰对顾维钧十分钦佩,看到顾维钧痴迷地看着妹妹的照片,有意询问起顾维钧的家庭和婚恋情况。
顾维钧坦言自己在家乡曾有一位媒妁之言的发妻,因为实在没有感情,顾维钧和她在1909年订了一个离婚协定,和平分手。
第二次婚姻是在1913年,妻子是民国第一任总理唐绍仪的女儿,他们生下了两个孩子,但妻子不幸因病离世了。
黄琮兰了解后仔细考虑了很久,决定介绍妹妹与顾维钧认识。
魏明娘对顾维钧亦十分满意,他和黄蕙兰生肖相配,最重要的是,他看起来睿智、稳重,和黄仲涵完全不同。
听闻相亲的对象是一名32岁的鳏夫,黄蕙兰根本就不感兴趣。但姐姐和母亲热情联络,黄蕙兰不得不收拾行李,从意大利赶到巴黎和顾维钧见面。
在姐姐家中,黄蕙兰第一次见到了顾维钧。
顾维钧看起来很严肃,他理着老式的平头,身上穿着在美国买的成衣,和那些追求她的、穿着高级定制服饰的年轻伯爵们相比,顾维钧看起来十分普通。
图|青年顾维钧
年轻的黄蕙兰对政治根本不懂,她对最近的外交新闻也不感兴趣,在听说顾维钧不会骑马甚至不会开车后,她觉得非常失望,认定顾维钧是个无趣的人。
顾维钧怎可能是等闲之辈,在晚宴上,他动作的每个细节,对黄蕙兰说的每一句话,都让黄蕙兰感觉到细致和温柔。用餐后,他们一起走出公寓散步,顾维钧用法语邀请黄蕙兰一同外出郊游。
黄蕙兰收到过无数礼物,那些追求她的男人们试图用这些东西来彰显自己高人一等的财力或者独具一格的品味情趣,但黄蕙兰始终不曾为谁所打动。
顾维钧就不同了,他来接黄蕙兰之时,是让专职司机开着一辆由法国政府提供的具有外交特权牌照的车,这种尊贵的待遇,黄蕙兰从没享受过,让她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满足。
加上在此次见面之前,黄琮兰在妹妹面前多次提到顾维钧在外交战场上的出色战绩,黄蕙兰自然对他高看一眼。
一次,顾维钧邀请黄蕙兰去看歌剧,订下的是国事包厢。纵然父亲黄仲涵富可敌国,也不能让黄蕙兰享有这样的待遇。
除此之外,黄蕙兰还时不时收到顾维钧送来的鲜花和糖果礼盒,有时候是托人送过来,有时候是自己亲自送过来。顾维钧可以一天数次来公寓找黄蕙兰,他甚至愿意独自一人在美容院门口等着黄蕙兰做完指甲出来。
顾维钧所做的一切的确让黄蕙兰心醉,但顾维钧从没有在语言上表示过“爱她”,没有这句承诺,黄蕙兰总是觉得迷茫。
而魏明娘和黄琮兰则认定了顾维钧,魏明娘坚信女儿会过上和自己完全不同的幸福生活,黄琮兰也劝妹妹:“你一定要嫁给顾维钧,而不是像我这样找一个平庸之辈做丈夫。”
黄蕙兰就这样稀里糊涂地答应了顾维钧的求婚。
图|黄蕙兰与英国玛丽王太后
远在新加坡的黄仲涵收到了妻子的电报,听说女儿要嫁给顾维钧后,他直接回电给女儿:“你无须结婚,回来新加坡和爸爸一起住。”
无论黄仲涵在感情上多么不靠谱,对于女儿还是极为疼爱的,不希望女儿远嫁他乡。可惜无论是魏明娘还是黄蕙兰都已经对这个家彻底绝望,不想再去面对那些整日争宠的姨太太们。
黄仲涵为了劝阻女儿,曾经出动侦探调查顾维钧,在得知顾维钧曾有两段婚姻且第二任妻子刚刚病逝之后,黄仲涵警告魏明娘:“如果黄蕙兰嫁过去,不可能成为她的正室。”
这些过去,顾维钧早就已经和黄琮兰说得一清二楚,黄仲涵的劝阻对魏明娘来说没有任何意义。
魏明娘已经开始着手为女儿准备嫁妆,所有的一切都要买最好的,枕头套的纽扣,餐具的装饰,座位名片架,都是纯金的。顾维钧和黄蕙兰的礼服都是定制的,魏明娘还为他们准备了一辆豪车。
顾、黄二人的婚礼在布鲁塞尔的中国大使馆举行。结婚前几天,顾维钧因为忙于工作没有出现,黄蕙兰一人忙着婚礼,心中也感到委屈,在她的回忆录之中如此形容当时自己的心情:“我并非真正了解他,他也不了解我。”
婚礼结束后,顾维钧立刻忙起了工作,他正在口述一份备忘录,四个秘书在他身边记录。当天晚上,黄蕙兰就急匆匆和顾维钧乘坐火车前往日内瓦,随后黄蕙兰和魏明娘被安排住进一家旅馆之中,顾维钧则去开会了。
黄蕙兰觉得自己就好像根本没有结婚一样。
魏明娘和黄蕙兰都对政治不感兴趣,唯一享受的就是众人簇拥之下的满足感。每次坐在女婿、女儿身旁,大街上的人向他们致敬之时,魏明娘会向街上的人群弯腰致意。
图|黄蕙兰回忆录封面
黄蕙兰很快适应了“大使夫人”的角色,顾维钧很满意她得体的装束和举止,他们配合默契,外交官袁道丰也道:“老实说,在我国驻外大使夫人如林当中,最出色的中国大使太太要以黄蕙兰为首屈一指了。”
位于伯特广场的中国公使馆已经非常老旧,黄蕙兰看了不忍心,想要购置一些家具,顺便修缮一下。顾维钧没有反对,只是提醒她当时的中国政府是无法偿还她所花费的金钱的,这些她买的新家具将来也不能带走。
黄蕙兰随口答了句:“没关系,我爸爸不会在意,他不缺这几千镑。”
从小生活优渥的黄蕙兰根本不懂几千镑的价值到底是多少,但曾因留学款而发愁的顾维钧很清楚。
黄蕙兰的财力的确给了顾维钧强大的助力,亦或者说,当年顾维钧追求黄蕙兰,多少也关注到她的家世。都说贫贱夫妻百事哀,这对在金钱上丝毫不愁的夫妇竟也逐渐心生间隙。
顾维钧向黄蕙兰约法三章,但凡不是他买的衣服、首饰,黄蕙兰都不能穿戴;黄蕙兰从娘家带来的车,也不允许乘坐。
顾维钧说:“你的穿戴不能让人一看就知道超出了我的收入能力。”
黄蕙兰自然觉得莫名其妙:“我爸给的跟你给的有什么区别?”
顾维钧没有多做解释,首富女婿的身份给顾维钧数不尽的便利,但顾维钧每用黄蕙兰一回钱,他就对黄蕙兰多一份排斥,对自己多一份看不起。
图|1947年,黄蕙兰与母亲魏明娘于华盛顿
文人的孤傲,士官的清高,让顾维钧面对黄蕙兰时产生了自卑心理,从什么时候开始,独立、个性的黄蕙兰开始让顾维钧厌烦。
黄蕙兰爱跳舞和交际,常常出现在各种舞会和宴会上,被人们称赞为“远东最美珍珠”。但每次黄蕙兰在出席宴会前精心打扮后,顾维钧仅仅是默然地看一眼,从不会赞美半句。
在一次外交活动后,一名法国政客突然钻进了顾维钧夫妇的车中,坐在顾维钧和黄蕙兰的中间,手搭在黄蕙兰的膝盖上,说着一些不堪入耳的话。黄蕙兰非常害怕,用法语让他停止骚扰,她用眼神求助丈夫,但顾维钧就像是个陌生人一样,没有任何反应。
顾维钧晚年回忆黄蕙兰,写下了这样一段话:
她很帮忙,昔在巴黎时,帝饿时代的王宫伯爵都逃亡法京。他们虽失政权,但在法国的高级社会里拥有势力。她喜欢和他们结交,并以此自傲。在使馆常三天一大宴,五日一小宴招待他们。
顾维钧以“自傲”形容自己的妻子,但却不能否认黄蕙兰是他最为得力的助手。
黄蕙兰深谙欧洲习俗和语言,愿意为丈夫的事业出钱出力,活跃于国际政坛之中,她有青春、有美貌、有财富,虽然不懂政治,但是她明白外界是通过顾维钧和她的形象来定义中国的,所以对于自己的形象更为注重,也愿意花大价钱去修葺使馆。
她的出发点是好的,只是她的丈夫觉得这一切更像是她的任性奢靡。
1922年秋天,黄蕙兰带着两岁的儿子,跟随丈夫回到了老家。这是她第一次去中国。她终于见到了自己的婆婆还有两位妯娌,这些女人们对她一身奢侈奇特的装扮感到好奇又排斥。
因为顾维钧的老宅没有卫生间和自来水,黄蕙兰也睡不惯老式的木板床,就带着儿子住进了饭店的贵宾套房之中。
直到顾维钧在北京看中了一栋老宅,黄蕙兰非常喜爱,她向父亲要了十万元买下了宅邸,在房契上写了丈夫的名字,翻修和买家具的钱远远要高于十万元。
图|黄蕙兰与儿子
黄蕙兰无论在哪里都是焦点,她有时会坐着飞机去上海购物。上海的时髦女郎以黄蕙兰的衣着打扮为标杆,处处模仿。黄蕙兰也结识了不少富太太,生活在流光溢彩之中。
但她和顾维钧之间的感情越来越淡漠,顾维钧不会陪她去参加舞会和交际,甚至根本不管她去了哪里。黄蕙兰对顾维钧的关注也越来越少,一次顾维钧住院,黄蕙兰听说后去探望了一次,下次再去的时候顾维钧已经出院。
夫妻到了这个程度,已经连亲近些的朋友都算不上了。
很多朋友在劝黄蕙兰,不要如此放任自己的丈夫不管,黄蕙兰不以为然。
一天晚上,刚刚失去丈夫的严幼韵因为二女儿得了急病打电话给顾维钧,顾维钧和其他朋友们立刻赶到,把孩子送到了医院,及时做了手术。严幼韵护照到期,顾维钧还以大使身份亲自为严幼韵申请延长。
严幼韵和顾维钧交往日渐密切,顾维钧经常开车去约会,有一次顾维钧去台湾的时候还带上了严幼韵。
一位朋友将偶然之间拍下的照片寄给了黄蕙兰,照片上顾维钧刚刚下飞机,他独自走在前面,严幼韵挽着顾维钧私人秘书的胳膊走在后面。
对黄蕙兰的交际世界从来不感兴趣的顾维钧,却常常和严幼韵、张学良一起搓麻将。一日,他们正在打麻将时,黄蕙兰突然冲进来,喊顾维钧出去,顾维钧没有搭理她。
图|张幼仪(左一)、严幼韵(左二)、顾维钧(右一)一起打麻将。
黄蕙兰气得破口大骂,不是骂顾维钧,而是骂严幼韵。见顾维钧一脸事不关己的模样,黄蕙兰将手边一杯茶水直接泼到了顾维钧的脸上。
顾维钧依旧非常冷静,没有和黄蕙兰争论一句。
1956年,顾维钧辞去了“驻美大使”职务,也和黄蕙兰离婚。
三年后,顾维钧和严幼韵登记结婚。这年顾维钧71岁,严幼韵54岁。
图|顾维钧和严幼韵在墨西哥城的婚宴
那时的黄蕙兰已经搬到了纽约,听说顾维钧把严幼韵带到了墨西哥,向当地中国使馆介绍这是他的夫人,黄蕙兰感到非常可笑:“这个女人是冒牌货,我才是顾维钧夫人,他孩子的母亲。”
黄蕙兰就像魏明娘一样,即便婚姻已经破裂,依旧终身坚持自己是前夫唯一的妻子,她一直喊顾维钧为“我的丈夫”。
黄蕙兰晚年隐居在纽约,糖王的财产终还是被几十个孩子瓜分殆尽,只留给她50万美元养老。这些钱财本就不够黄蕙兰维持晚年奢侈的生活,没想到一夜之间被小偷洗劫一空。黄蕙兰一边变卖珠宝,一边开始演讲赚钱,晚年的她逐渐由奢入俭,回首从前就像做梦一般。
1993年12月,百岁高龄的黄蕙兰在美国逝世。
人生的最后一刻她放不下的是什么呢?人们从她的家中能够清楚看到答案——墙上挂满了她和顾维钧当年在各国出访的照片。
黄蕙兰从没否认过顾维钧给她带来的荣耀,这种人生体验不是随便找个伯爵或者富商能够给予她的。她也从不否认顾维钧的才华,刚刚离婚的她依旧怀有怨恨:“他对我不亲热,常常心不在焉,有时令人讨厌。”
图|黄蕙兰晚年
到了晚年,黄蕙兰才终于意识到,在这场婚姻之前,她生活在一个完全脱离现实的世界之中,所有她想要的都会送到面前,她几乎不需要付出什么代价,因为缺少阅历,她根本无法在刚开始就看懂顾维钧。
她在《回首往事》之中写道:“丈夫一定要感到他是主人,只有这样,她才能得到他的爱和尊重……假如我年轻时学得更明智,更世故些,我可能就会容忍顾维均对某种女人的诱惑,把它视为小事一桩而不去计较了。”
后人都说顾维钧在晚年真正找寻到自己的真爱,其实顾维钧一直是个目标明确的人,他太清楚自己在婚姻之中需要得到什么。
顾维钧和严幼韵婚后第二年,顾维钧被选为设在海牙的国际法院大法官。
严幼韵别有深意地对他开玩笑:“如果黄蕙兰知道你会荣膺国际大法官,肯定不会同意离婚的,黄蕙兰除了想当顾大使夫人之外,自是想当顾大法官夫人。”
顾维钧听后只是笑了笑,没有说什么。
严幼韵的侄女徐景灿写文回忆:“姨夫和姨母结婚后,姨母彻底改变姨夫的性格和生活,特别是他那没有规律的生活。”
严幼韵的女儿杨雪兰如此回忆:“母亲和顾先生一起生活了26年,一直到顾先生去世,这也是顾先生最幸福安定的晚年生活。”
严幼韵自己也觉得,全心全意照顾顾维钧是她最为快乐的事情。
在严幼韵子女的印象之中,顾维钧在和严幼韵结婚前没有什么“家”的概念,没有个人生活,也很少有工作以外的朋友。他非常瘦,严肃而无趣,没有家,住在旅馆,平时吃饭就像宴会一样,要有人专门站在他身后随时递一块餐布服侍他。
婚后,顾维钧渐渐融入新家庭。他72岁学会滑雪,开始交朋友,期待过生日时家人给他惊喜。每天早上严幼韵会给他准备一杯牛奶,还会附上一张纸条,上面写着“不要忘记喝牛奶”。
顾维钧在晚年提到长寿秘诀时,只说三点:散步、少吃零食、太太照顾。
图|顾维钧92岁生日
顾维钧和黄蕙兰的婚姻悲剧,是从一张小小的照片开始的,可笑的是,魏明娘和黄琮兰都选择相信一个对照片一见钟情的男人可以包容黄蕙兰的骄纵、保护黄蕙兰的骄傲。
顾维钧看中的仅仅是黄蕙兰的美貌和家世,黄蕙兰早有预感。无论顾维钧走向了多广阔的世界,内心深处是极为传统的,他根本无法和一个前卫时髦又天真简单的“糖王公主”共度余生,黄蕙兰无心的话、习以为常的举动,都会刺激顾维钧内心自尊,但严幼韵不会。
严幼韵满足了一个大男子主义的男人最基本的择偶标准,她懂得示弱,将家庭作为全部生活的重心,甘为丈夫的陪衬。在过去,这就被称为一个女人的智慧。
当严幼韵的孩子们可怜继父无人照顾,没有“家”的概念之时,他们是否想过,“家”不是靠女人牺牲自我去维护的,而是靠夫妻一同经营的。顾维钧因为没有“家”而孤独消瘦,黄蕙兰又何曾有过?黄蕙兰的一生,都深受母亲的负面影响,在为一个简单的“家”字挣扎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