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国的花蕾——纳粹德国时期的德意志少女联盟

来源:崎峻军史周刊

纳粹上台后,其在迅速走向独裁的同时,全面在德国实施一体化政策,通过改组以及“去陈推新”的方式,对德国各类社团组织进行纳粹化改造,将民众团结在以“希特勒为元首的纳粹党周围”。在纳粹党统治时期,德国的各类社会组织无不带着鲜明的纳粹色彩,10岁以上的德国人几乎都能遭到相应的组织“归宿”。为培养“国家社会主义接班人”,纳粹党拥有青少年组织——希特勒青年团(Hitlerjugend)。在希特勒青年团的架构之下,又建立了青少年女性分支组织——德意志少女联盟(Bund Deutscher Mädel,简称BDM)。

■ 希特勒青年团团旗和徽标。

■ 1933年5月1日,大量希特勒青年团和德意志少女联盟聚集在柏林鲁斯特加滕(Lustgarten),聆听希特勒的五一劳动节演讲广播时,行纳粹举手礼。

1936年12月1日,德国颁布《希特勒青年团法》(Gesetz über die Hitlerjugend),要求德国所有符合条件的青少年均需要加入希特勒青年团或德意志少女联盟,而年龄在10至14岁的男童童则需要加入德意志少年团(Deutsche Jungvolk)和女童联盟(Jungmädelbund)。1944年,德意志少女联盟成员人数达450万人,成为当时世界上规模最大的青少年女性组织。

■ 德意志少女联盟(左)与女童联盟(右)招募海报。

起 源

早在1923年,纳粹党便成立了首批青少年女性组织。这些纳粹党少女团体在那个年代亦被称为“希特勒青年团姊妹团”(Schwesternschaften der Hitler-Jugend)。1930年6月,这些少女团体被整合为“德意志少女联盟”。1931年,成员人数仅有1711人的德意志少女联盟,在联盟主席伊丽莎白·格莱芙-瓦尔登(Elisabeth Greiff-Walden)的领导下,加入了希特勒青年团。

然而,德意志少女联盟此时并不是德国仅有的青少年女性组织。1929年11月,“纳粹党大学生联盟柏林地区高校学生团”(Hochschulgruppe Berlin des NS-Studentenbundes)主席特奥多尔·阿德里安·冯·任特恩(Theodor Adrian von Renteln),将一些地方性的“希特勒青年团中小学生社团”整合为全国性的中小学生组织——国家社会主义中小学生联盟(Nationalsozialistische Schülerbund),同时成立了“国家社会主义女中小学生联盟”(Nationalsozialistische Schülerinnenbund)。另外,一些纳粹党妇女组织(后在1931年10月合并为“国家社会主义妇女联盟”)也管理着一些青少年女性团体。

纳粹党上台后,纳粹党帝国青年领袖(Reichsjugendführer)巴尔杜尔·冯·希拉赫(Baldur von Schirach),在1933年6月17日被任命为德意志帝国帝国青年领袖(Jugendführer des Deutschen Reiches)。他在同日下令,解散并取缔除希特勒青年团和德意志少女联盟之外的其他德国青少年组织,以落实纳粹在青少年领域的一体化政策。

■ 巴尔杜尔·冯·席拉赫(1907-1974)。1925年尚未年满18岁的席拉赫在一次活动中结识了希特勒,此后便成了后者的忠实追随者,并在年满18岁后立即加入了纳粹党。

1928年,席拉赫作为一名日耳曼语言文学和艺术史大学生,成为德意志国家社会主义大学生联盟领袖。1931年10月,他被希特勒任命为纳粹党帝国青年领袖并获得了冲锋队地区总队长头衔。纳粹上台后,他又被希特勒任命为德意志帝国青年领袖(类似XX团zhong yang shujichu diyi shuji),入列纳粹德国领导人行列。战争结束后,席拉赫在1946年10月1日因反人类罪被判处20年监禁。

任务与目标

在纽伦堡举行的1935年妇女大会上,希特勒曾这样演讲到:

“妇女所拥有的平等权利在于,她们在其自然所定的生活领域内收获了她们理应获得的高度尊重……德国妇女有自己的战场:带着她们为国家所生的每一个孩子,为民族的斗争事业奋斗。”

1939年,德意志少女联盟最高领导人尤塔·吕迪格女士(Jutta Rüdiger)曾在这样写到:

“男孩们将成为政治战士,而女孩们则将成为坚强勇敢的妇女,成为政治战士的战友,并在日后在家庭中以妇女和母亲的角色中塑造我们的国家社会主义世界观,同时培养顽强且骄傲的年轻一代人。为此,我们必须培养有具备政治意识的少女。但是,这并不意味着我们要培养一批日后坐在议会中讨论政见的妇女,而是一批懂得德意志民族生活必要原则并按其行事的女孩和妇女!

■ 希特勒在一次活动中接受一些少女联盟成员送的鲜花。

我们对女孩的教育工作的基础是世界观和文化教育、体育锻炼和社会服务。仅传授体育技巧、家政知识是不够的,她们应该知道训练的缘由和努力的目标。

少女联盟的任务是让我们的女孩成为国家社会主义世界的火炬手,我们需要让女孩们获得身体、心灵和精神的和谐。我们需要让女孩们有健康的身体与和谐的思想,从而体现出神圣美丽的创造。我们要让女孩们坚信德国和我们的元首,并将这一信仰传给她们的孩子!”

■ 1名德国少女在1942年3月22日加入少女联盟时签署的誓词。誓词为:我宣誓在希特勒青年团时刻履行我的义务,将我的爱和忠诚奉献给元首和我的组织。

在德国传统价值观念中,妇女的角色在于“子女(KInder)、厨房(Küche)和教堂(Kirche)”,这种价值观在纳粹德国时期得到愈加强化。早在1934年,德意志少女联盟官方出版物《Mädel im Dienst》在其文章中这样公布到:“10至14岁的少女应熟悉家务和厨艺,并确保‘家中的炉灶永远都是暖的’。她们也应了解如何营造舒适的家庭环境。德意志少女联盟的培养核心思想为,在提高整个德国女青年的‘种族优生意识’的任务之下,提高德国少女的‘生理和家政教育综合能力’。这种理念所培养出来的德国女性将与德国男性形成互补,而两者结合在一起将让我们的民族获得种族的重生。”从维护民族共同体的优生学角度上看,纳粹当局宣称要让德国少女具备“民族的种族良知”,而“真正的德国少女”是“民族血统纯洁的卫士和教育民族子孙的模范”。

■ 1942年7月,一个少女联盟的缝纫小组正在为希特勒青年团的男孩子们缝补制服。

制 服

与纳粹德国同时期的诸多组织一样,德意志少女联盟作为这个“制服帝国”的一员,其也有自己的制服体系。

德意志少女联盟的制服为褐色短外套,深蓝色裙子、白色衬衫和带皮结的黑色领巾,齐膝袜的款式和发型则可以自由搭配,但不允许穿高跟鞋和丝袜,首饰只允许佩戴戒指和腕表。

联盟的制服并不是配发的,而需要成员自行在纳粹党的帝国物质管理局(Reichszeugmeisterei)经营的“褐衫商店”购买。因经济原因无法购买制服的成员,可以领取一小笔补助金,用于购买制服。

■ 少女联盟褐色外套和深蓝色裙子。

组织结构

自1936年起,所有符合德意志少女联盟和女童联盟年龄段的德国女孩都必须加入这两个组织。17至21岁的年轻女性则应加入1938年成立的德意志少女联盟分支机构——“信仰与美丽”组织(Glaube und Schönheit)。该组织为德意志少女联盟(10至17岁)与国家社会主义妇女联盟(21岁以上)的过渡组织,以免该年龄段的女青年脱离国家社会主义体系。“美丽与信仰”组织的任务同样为培养女青年适应妻子和母亲的角色,为此该组织向成员诸如服装设计、健康生活起居等围绕家庭生活的培训课程,以便成员能有效地处理家庭事务、烹饪和照顾儿童。

■ “信仰与美丽”组织海报(左)和组织标志(右)。

■ “信仰与美丽”组织成员正在表演球操。

1939年年初,德意志少女联盟共有成员3425990人。1939年3月,根据纳粹的“血统政策”,加入德意志少女联盟和女童联盟的先决条件为必须提供雅利安血统证明。事实上,根据1935年颁布的《纽伦堡法》,出身犹太家庭的男孩和女孩便已经被排除出希特勒青年团和德意志少女联盟。

德意志少女联盟的最低级单位为15人的少女小队(Mädelschaft)。3个小队构成1个少女中队(Mädelschar),而3个中队则构成1个少女大队(Mädelgruppe),4个大队组成1个少女支队(Mädelring,约360至540人)。在少女支队之上则是二级区队(Untergau),其由5个支队组成。二级区队之上为由25个二级区队构成的一级区队(Obergau),而5个一级区队则组成1个大区总队(Gauverband,225000至337500人)。

活动与日常生活

德国少女联盟通过篝火晚会、夏令营、体育运动和民俗传统教育培养女孩的国家社会主义思想,训练她们将来在德国社会中的角色:妻子、母亲和家庭主妇。

与希特勒青年团一样,德意志少女联盟的活动重点包括郊游、远足以及野外负重拉练,并在这类活动中进行集体野炊和大合唱。在每年的夏半年(春分至秋分),少女联盟亦会在满月的日子将少女们带到田野中开展通宵观月活动。各类形式的童话故事、舞台剧演出,民间舞蹈和音乐演出,以及各种集体体育活动,也是德意志少女联盟的常规活动。除了“少女生理卫生”活动以及性别决定的不同强度的农业劳动之外,德意志少女联盟的大多数活动与希特勒青年团男性组织并没有太多的区别。另外,希特勒青年的特殊团体——如机动车团、骑手团和航空团则向少女们关紧着大门,因为这些团体只招收男孩。

■ 1933年夏至节夜晚,希特勒青年团和德意志少女联盟举行篝火晚会。

■ 1934年3月,一个少女联盟小队正在勃兰登堡乡村地区进行远足活动。

■ 希特勒青年团和德意志少女联盟也曾开展过国外游学活动。图为1935年夏天,一些希特勒青年团和少女联盟成员在中国天津游学期间进行宣誓仪式。

■ 图为1935年复活节,一些少女联盟成员在中国无锡的一座公园里开展“寻找复活节蛋”活动。

与希特勒青年团在男孩子们身上强调力量、耐力和韧性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德意志少女联盟则强调通过体操锻炼塑造少女的形体和内在美。这类体育锻炼内容有田径项目、体操项目和游泳等。加拿大研究纳粹的历史学家在《希特勒青年团》一书中这样写到:“从体育锻炼的角度上看,开展强调和谐和感觉的艺术体操活动,可以让女孩们获得内心的平静并融入集体;这样,少女们讲自己融入进一种有机的“人民共同体”(Volksgemeinschaft)中,同时推动少女体操运动符合女性的生理结构并有利于日后的母亲角色。”

■ 图为1941年正在进行艺术体操团体表演的少女联盟成员。

■ 球操训练。

■ 击剑训练。

■ 纳粹统治时期《维也纳画报》某期杂志封面:3名身着德意志少女联盟运动服的奥地利少女。

■ 左图为一名少女联盟成员在训练跑步。右图额外一名少女在田径项目中获得冠军后得到了一幅希特勒的画像。

在冬半年,德意志少女联盟则会在各地的“德意志少女联盟俱乐部”(BDM-Heim)开展一些晚间手工、歌咏、舞蹈、缝纫和国家社会主义世界观培养活动,例如德国文化历史学习、吟唱霍斯特·威塞尔歌曲,以及学习相关的家庭经济学课程等。一名曾经的联盟成员曾这样回忆到:

“我们挤在一间昏暗肮脏的地下室里参加俱乐部晚会,简直无聊透顶。晚会上无非是收集会费,整理数之不尽的表格,或者背诵歌词。一些《我的奋斗》文本讨论活动,往往很快在一片沉默中结束。周末户外活动则是德意志少女联盟给我留下的最佳记忆,我们可以参加郊游远足,体育活动、篝火野营,或者在青年旅馆中过夜。有时候,我们也可以与附近的团队进行野外侦察游戏。由于存在着对抗,这种游戏也时常演变为群体斗殴。我不想去描绘一群女孩子为争夺一面三角旗时相互撕扯的画面。”

希特勒青年团和德意志少女联盟组织的假期旅行深受这两个组织成员的欢迎,来自贫困家庭的孩子亦能获得补助,参加滑雪冬令营和夏令营活动。

■ 几名少女联盟成员在“德意志少女联盟俱乐部”里工作。

■ 几名少女联盟成员围坐在一起做女红。

■ 1939年3月,一些来柏林的少女联盟成员乘火车,前往葡萄牙马代拉岛。

■ 1933年,一些少女联盟成员与一些妇女在一起做女红。

纳粹德国为了培养女生日后为民族和家庭服务的能力,还制定了一种“服务年”(Dienstjahr)活动。该项目最初采用自愿原则,后从1938年起为义务活动,要求女孩们在就业或升学前,参加为期一年的义务劳动:帮助子女较多的家庭收拾家务,或者“下乡”在农场中劳动。但是,早期的女生的营地时常紧挨着男生营地,其结果时不时会出现少男少女偷吃禁果的丑闻;仅在1936年,就有大约900名少女联盟成员在参加了帝国党代会的相关活动后被发现怀孕。

■ 1941年,2名少女联盟成员在一个农场里洗衣服。

■ 1934年,一些参加“服务年”项目的少女联盟成员在几名农妇的带领下去干农活。

■ 2名少女联盟成员正在一个多子女家庭中帮忙做家务。

从1936年起,西里西亚、波美拉尼亚和东普鲁士为德意志少女联盟主要开展农业活动的地区。此后,德意志少女联盟的训练中心不再仅仅向女生们灌输在国内的开拓思想,而将开拓东方非德意志民族区域的新殖民思想作为培训的基础,配合开拓在日后的战争中所夺取东方的“生存空间”。

■ 一些少女联盟成员在东普鲁士参加秋收劳动。

领导与思想教育

与希特勒青年团一样,德意志少女联盟也采用年轻人领导年轻人的领导体系。但是,在纳粹思想体系下,德国女性组织的领导结构要低于男性组织,因此德意志少女联盟的领导地位要希特勒青年团。同时,德意志少女联盟的世界观培养工作也没有得到希特勒青年团相等地位的重视。1939年,纳粹德国曾在布伦瑞克(Braunschweig)创办了一所青年领导学院(Jugendführungsakademie),并开设了少女领导人才培训班,但该培训班终因没有足够的合适少女学员而只存在了很短的时间。

在希特勒青年团内部,性别的管辖权十分明确。从纳粹党大区(Gau)一级组织开始,德意志少女联盟的领导人从属于希特勒青年团的大区领导人,大区以下级别则与希特勒青年团对应级别领导人相等。

至1932年12月,德意志少女联盟和女童联盟的联盟领导人(Bundesführerin)为伊丽莎白·格莱芙-瓦尔登女士,此后的1年多时间里都没有领导人,直至帝国青年领袖巴尔杜尔·冯·席拉赫在1934年3月任命特鲁德·摩尔女士(Truder Mohr)为联盟的“帝国负责人”(Reichsreferentin)。从1937年至1945年,德意志少女联盟帝国负责人为尤塔·吕迪格女士。实际上,由于青少年女性缺少领导经验,因此德意志少女联盟在许多领域的领导人都是妇女。

■ 德意志少女联盟1933年以后的两任领导人:特鲁德·摩尔女士(1902-1989,左)和尤塔·吕迪格女士(1910-2001,右)。

德意志少女联盟的教育工作主要在俱乐部晚会上进行。为了支持思想教育工作,联盟每月出版发行了一本《少女小组》月刊(Mädelschaft),其扉页名曰“德意志少女联盟俱乐部晚会活动刊”(Blätter für Heimabendgestaltung im Bund Deutscher Mädel)。联盟大区一级组织则面向各级领导人发行了一本以意识形态和实践为导向的刊物——《女领导读本》(Führerinnenblätter)。另外,联盟各级领导人在冬季每月参加周末学习班(Wochenendsschulung)课程,活动中亦会向联盟的支队以下(含支队)各级女性领导人发放帝国青年领导机关的世界观教育材料——《周末学习》。

在夏令营活动期间, 联盟也会发放一些如《少女吟唱》(Wir Mädel singen)的歌曲集,供联盟成员间传阅。这类歌曲集中除常规的德国民歌外,也包含了许多纳粹歌曲、反犹歌曲和种族主义歌曲。

■ 1935年8月,一些少女联盟基层领导人聚集在波茨坦的一所帝国女领导人学校(Reichsführerinnenschule)草坪上唱歌。

此外,希特勒青年团在1933年创办了一本杂志——《德意志少女》。这本杂志着重强调了德国少女独特的性别社会化“民族性”(Volkstum),并着强调培养女孩的“母性”,倡导德国的文化风俗习惯。纳粹德国帝国青年领导机构期望以此影响德国儿童和青年的思想教育。

■ 《德意志少女》杂志。

战时活动

二战爆发后,德意志少女联盟成员在1939年9月曾作为野战医院辅助人员和防空辅助人员等各类非武装人员,参加了战争支援性服务。

波兰战役结束后,德意志少女联盟在波兰西部的“瓦尔特兰帝国大区”(Reichsgau Wartheland)找到了新事业。德国驱逐了该地区约百万人口的波兰居民,并从波兰其他地区移民过来了大约350000名泛德意志人口。为了支援德国政府在当地实施的国家社会主义改造政策,德意志少女联盟向该地区先后派出了19000成员,分散在160个特殊营地中,帮助新移民进行农场和家庭工作,传授德语并照顾移民儿童。这些德国少女通常以至多15人为1个小组的团队,负责4到5个小村的工作,服务的时间大约为4到6周。但是,这些年轻的德国少女在与文盲程度很高、邋遢且市场酗酒的波兰裔德意志人的相处过程逐渐让他们失去了热情。

■ 为了能够让德国少女们至日后能够胜任做母亲的角色。纳粹让女孩照顾多子女家庭的婴幼儿也是德意志少女联盟的一个主要工作。

战争期间,德意志少女联盟成员广泛参与了战争支援工作。年幼的成员组织募捐活动。

■ 2名少女联盟成员在街头为德国的“冬季救助”事业募集资金。

年长的在后方医院和野战医院中照料伤员,在火车站照料来自东方的难民,为在大轰炸中无家可归的民众提供服务。许多联盟成员成为国防军女性辅助人员,从1943年起在国内的防空阵地上,操作高射炮、探照灯和信号装置。与希特勒青年团不同的是,德意志少女联盟成员在战争末期很少参加实际战斗,少数人参加了发生在柏林和其他大城市的战斗,部分联盟成员参加了“狼人”行动,在德国的被占领区从事游击和破坏活动。

■ 一些少女联盟成员在火车站准备将食品送至站台,赠送给即将到站的难民。

■ 正在进行步枪射击训练的少女联盟成员。

■ 电影《帝国的毁灭》中“意志坚定”的女性高炮辅助人员,她便是一位德意志少女联盟成员。

另外,有大约3000名联盟成员成为党卫队附属人员,被称为“党卫队少女”(SS-Maiden),部分人员参与了集中营的看守工作。一些17岁以上的成员甚至从1942年开始加入了“党卫军女性辅助人员军团”(SS-Helferinnenkorps),在德国国内以及占领区的党卫军机构从事通讯和文秘等辅助性工作。

■ 一份募集青少年女性加入党卫军的海报。这份海报的招募标准为17岁至30岁之间、身高160公分

大量德国少女在战争中离开家庭和父母,在与男性和德军士兵共同生活和工作的过程中,许多联盟成员与这些男人发生了性关系。德国战时的性伦理松弛,严重危害了德意志少女联盟的声誉,民间时常戏谑德意志少女联盟为“德意志床垫联盟”(Bund Deutscher Matratzen)和“小坏蛋上我”(Bubi Drück Mich),因为这三者的德文首字母缩写都是BDM。

战争结束后,根据1945年底实施的《德国管制委员会第二号法令》(Kontrollratsgesetz Nr. 2),德意志少女联盟作为希特勒青年团的下属组织被解散并禁止活动,其资产被没收。末任领导人尤塔·吕迪格被美军逮捕并处以两年半监禁,但并未被受到任何指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