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后320名德国女军官自杀经过、惨状及原因,让人毛骨悚然
作者:妍开
1945年5月2日,苏联最高统帅之一阿尔谢尼·沃罗热伊金继续搜查希特勒的地堡,他令下属推开地下室二层的某个房间门后,一股混合着酒精味道的腥臭扑鼻而来,随后出现的景象让所有人吃了一惊。
只见房间内尸体横陈,极少部分人身着纳粹棕色或黑色制服,绝大部分人衣衫不整。
一些男人仅穿着背心短裤,横七竖八歪倒在沙发或椅子上,女人的数量则多得多,她们秀美的头发浸染于血泊中,有的睁大双目,显示出死前曾有过的挣扎。
一行人最后统计出,共100多名男军官和320名女军官。
从地上散布的白兰地酒瓶和枪支判断,这些人死前曾有过狂欢,死于服毒或枪杀,那么,在柏林城防司令魏德林当日已宣布德军停战投降,苏军有序接收的情况下,是什么原因让这些人选择以惨烈的形式集体自杀?
为卓娅而战
第二次世界大战中,苏联针对纳粹德国开展的“反法西斯”战争,代价尤为惨烈与沉重。
从1941年9月初——德军内编制仅2个步兵团、1个炮兵团的德国第707步兵野战师宣布“在白俄罗斯的后方处死10431名苏联游击队员和嫌疑分子”开始,德军对苏联的平民大屠杀就开始了。
1941年12月底,苏军夺回刻赤时发现,这里几乎空无一人,他们四处搜寻,最后在反坦克战壕中发现了包括儿童在内的7千多名当地人的尸体,至于妇女,则是被侮辱或者带走,最终他们收复的是一块空地。
到1942年1月,苏军在夺回佩德里谢沃后,发现被从刑台上丢下的特种兵、年仅18岁的游击女队长卓娅的尸体。
卓娅的尸体当时已开始腐烂,且并不完整,身体多处被刺刀扎烂,乳房失去一只,她生前曾受德国防军第197步兵师下辖332步兵团的多次拷打和轮奸,然后又受绞刑。
士兵们含泪将死时面部神情依旧坚毅的女孩卓娅轻轻埋葬,他们的仇恨早已布满胸中,到此时更是涨为亟待复仇的火焰。也是从这时起,“为卓娅而战”的口号在苏联各个大小城镇响起,它激励着苏联军民的悲壮斗志,苏军的游击队伍迅速壮大了起来。
事实上,因为撕毁《日内瓦公约》,德国纳粹根本不遵守任何国际方面的战俘约定,自入侵之日起,法西斯德国每征服一寸土地,对待苏联军民的方式都堪称惨无人道。
德国军队在苏联国土内建过的所谓“战区”,在1942年的每个月都有几万苏联人被处死,1943年刚进1月,又一次性处死10万多人,而当时苏联所有游击队员总量还没到8万人。
据之后苏方的统计,从1941年到1944年的东线大崩溃,德国纳粹在各地展开军民大屠杀的数量不下600万人。
为时四年多的屠杀中,苏联女性所遭到的残害要严重得多。
希特勒曾在战争期间接到一项关于“东线的德军使100万苏联妇女怀孕”的报告,那之后,希特勒为了让德军的麻烦少一些,不仅命令士兵夺走苏联妇女生下的有纯种日耳曼血统的孩子,且命令给所有士兵发放了避孕套。
较著名的利迪泽村大屠杀中,全村25岁以下的苏联妇女都被送往德军队中成为军妓,为无数个“卓娅”而战的背后,是德军铁蹄经过的片片废墟,那里的许多妇女会提前自杀。
英国军队中的历史学家安德森·克拉克·华尔什曾评论:德国军队可以随意抢劫和杀害平民,强奸妇女,全是因为背后没有了国际道义的顾虑。
残酷的攻坚
到了1945年,苏联方面联合美英盟军对德国进行最后的反围攻,其中最艰巨也最终决定二战结局的一场战争,便是针对法西斯头子希特勒所在都城柏林的攻坚战争。
4月中旬,苏军集结整体约等于德军三倍的兵力向柏林方向挺进。
从4月19日形成包围圈至4月30日希特勒躲在地堡自杀,希特勒身边的坚定拥趸亲眼所见德国军民被全面蹂躏的整个过程。
4月26日清晨,第一缕阳光刚刚直射到国会大厦的楼顶,柏林城内樱桃树和苹果树上鲜花上的露水还未全干,柏林城的上空骤然响起飞机的轰鸣声:苏联红军7500多架战斗机有序起飞,携带炸弹和汽油弹密布柏林城的整个上空。
在炸弹挨个被丢向德军堑壕、反坦克壕及400多个钢筋混凝土工事的时候,苏军陆地军也几乎在同时发起猛烈的炮火。
苏军准备了6千多辆坦克和自行火炮,4万多门火炮和迫击炮,短短十几分钟内,地面上的各类火炮与天空中的炮火让柏林成为立体炮笼中不能走动的巨兽,一时间,火球和尘烟遮去了太阳的光芒,城市陷入末世。
这个时候,总理府地堡中的希特勒仍旧严令宪兵队“务必盯紧所有意图叛国逃走的士兵”。
实际上,尽管希特勒一再动员:we must try our best to bite the bullet and do a thing, otherwise, we will achieve nothing.但除去希特勒本人与他的忠实政治伙伴戈培尔,地堡中的首席要员、上校以及将军们各有想法,只是在最后时刻到来之前,他们需要审时度势。
此时希特勒口中的士兵,有一大半是柏林城中由平民组成的人民冲锋队,他们被命令誓死守卫柏林,在苏军连番的炮火猛攻后,需要对付苏军接下来“集坦克、工兵、步兵”三位一体的地毯式强攻。
德军用于守卫的建筑可称“固若金汤”,许多工事在空陆两方的长久打击后仍固守在岗位上发挥作用,苏军在利用“一字长蛇阵”进行第三步摧毁的时候,很快遇到了阻力,因为各个德军钉子据点中有大量的“铁拳反坦克箭筒”,以及各类二十到七十毫米口径的加农炮。
“铁拳反坦克箭筒”可以直接击穿“一字长蛇阵”中排头坦克的正面和侧面装甲,而加农炮则专门对付防护较为薄弱的坦克顶部和侧后方,一旦第一辆坦克被毁,后面的坦克就无法行进,德军会趁势伏击队伍中的残余势力。
加上柏林的街道狭窄,苏军一开始的行进极为艰难。
之后,苏军在研究后决定改变战术,采用更为猛烈的“拆房子战术”。
即分开梯队,每一队配有火炮、迫击炮和榴弹炮,再配工兵喷火班,最后的步兵再背上手榴弹,在斯大林再次发出“不计一切代价打击柏林”的命令下,以更灵活和高密集的强攻一寸一寸向城市中央的地堡挺进。
柏林不仅有强大的地堡,地下交通路线更为发达,苏联红军联系之前被德军合围斯大林格勒城的守卫经验,尽量避开街垒与十字路口的埋伏,灵活地游走于地下铁道和下水道,他们很快将战斗向最终的胜利推进。
到了4月22日这一天,希特勒才认识到大势将去,救兵恐怕会有去无回,于是宣布他将与柏林城同在,践行其誓言:”we struggle can only have two results: either the enemy with our bodies in the past, we always used”,在“最后的时刻”到来时会以自杀殉道法西斯。
到4月30日,救兵确实无望再到达,希特勒彻底绝望,他与前一天匆匆办理婚礼的妻子双双在地堡中服毒,服毒之后对着太阳穴补了一枪,他的法西斯战友戈培尔不久带着一家人随他而去。
5月2日,柏林城防司令魏德林宣布柏林城停战,号召所有军民向苏军投降,这时,地堡中只剩下两类军官,逃跑的和暂时没有逃跑的。
希特勒的亲信鲍曼曾经数次借希特勒的权威“假传圣旨”,平素耀武扬威,也曾亲自监督宪兵队把战场上意图逃跑的冲锋队士兵送上绞刑架,或让死刑射击队直接将逃跑者就地射杀,但他自己并没有遵守诺言,成为希特勒死后独自逃离的高官。
只是很不巧,他在城外被混战中的乱枪打死了。
还有一些官员,在希特勒活着时已经撤离。
那么最后在地堡中剩下的,无疑是希特勒最亲近的党卫军首领和对法西斯主义存在狂热崇拜的希特勒的粉丝——尤其是那些意志坚定、情感虔诚的女粉丝,她们大部分都在军队内部担任有重要职位。
最后的忠诚
德空军中的王牌飞行员汉娜·莱契,也是信奉希特勒法西斯主义的狂热分子之一。
莱契是4月24日接到起飞柏林的通知的,当她与空军一级上将里特·冯·格莱姆接到总理府发出的命令,便迫不及待整装飞向柏林。
莱契性格坚韧,否则也不会在数次艰苦的空中战后成长为最优秀的战斗飞行人员,她本想劝说希特勒离开柏林,但没想到会失败。
4月26日,希特勒在拒绝莱契的劝说时亲切陈述理由:“我的好姑娘,我原本的确打算要离开,但当失败要来临,我决定留下来守护我们的柏林。我现在仍旧相信,温克将军如果能够按时突围,那么我们的反攻之时也就来临。”
也就是说即使希特勒在22日曾宣布他有自杀的打算,但直到26日,他仍寄期望于西南方易北河的12集团军防卫将军温克,但温克腹背受敌,犹如被钉在原地的一块年糕,一旦移动,就可能面临被不同势力切割。
他可不同于忠诚可靠的莱契,懂得审时度势,于是最后按兵不动,也就是在等待投降。
莱契劝主的后果,是最终选择和上将格莱姆一起接过希特勒递给他们的毒药,并在身后绑好了手榴弹,28日,莱契走出地堡,去执行希特勒交付她的轰炸任务,因此成为地堡女性生力军中最后的幸存者。
至30日凌晨,希特勒在地堡大饭厅中与20名左右的军官和女秘书们一一握手,施以深情注目礼作为生命最后的道别,然后与他的新婚妻子回到卧室中去,随后自杀。
希特勒死后,这些军官和女秘书返回各自的住处,伙同其他在地堡中潜藏的男女军官,准备了许多手提箱,箱子里面基本放入了同样的物品:灰黑色的新制服、几沓厚厚的美金,以及小巧些的手枪。
但是他们最后没用得着这些行李,因为他们发现直接选择死亡更加保险,他们和希特勒死前担心的基本是一样的:不需要在投降并接受审判后,被斯大林属下的近卫军捆起来放入笼子里,然后在莫斯科被游街。
也许,这还是预想中最好的结果。
事实上,柏林战役中有至少德国军民6400人被杀,有10万多人被俘虏,强奸事件大量发生。
在柏林某知名教堂内,苏军重现了德军当初在苏联土地上犯过的罪行:他们几乎不放过所有的女性,甚至包括未成年,甚至包括当初被德军抓去的苏联女性同胞。
这同样是一出无法言说的惨剧:德国大半青壮年死去或者成为战俘,而女性遭受了相较短暂却极剧烈的痛苦。
所以当地堡中的军官特别是女军官接到类似的消息,她们不得不担心自己身为同类的命运:是否只是会被游街,是否能被幻想中的国际约定道义维护。
而现实就是:在所有战争中,最不可见的就是人性。
希特勒活着时,曾发起恶名昭著的法西斯“生命之源”计划,即让未来德国只保留血统纯正的日耳曼人,为此他不惜牺牲德国的许多年轻女性,让她们与男性士兵住在一起,不停生育。
地堡中许多女性是和男军官一样执行“生命之源”计划的行刑人:给那些不是纯种日耳曼人的士兵做“绝育手术”,或者做一些类似的实验。
她们不仅是法西斯反人类计划的实际帮凶,也是纳粹帝国的杀人机器,她们越忠诚于希特勒,越明白如果没有得到最终的胜利,那么便只有决意追随她们的偶像而去。
于是在1945年5月2日的下午3点过后,苏联王牌飞行员、同时是最高统帅代表之一的阿尔谢尼·沃罗热伊金来到总理府的地堡门口,他是步苏联第3突击集团军第79军反间谍处处长克利缅科之后来进行搜查的,他本来寄希望于捕获一些纳粹高官留下的情报痕迹。
阿尔谢尼·沃罗热伊金和他的一名战友叫来一个工兵在前头开路,又带两名冲锋枪手为他们断后,一路摸着花岗岩做成的楼梯下到了地堡的第二层时,惊讶地看到了文章开头的惨相,几人检查军衔发现,军官中有上校也有将军,可惜剩下就没什么有用的信息了。
阿尔谢尼·沃罗热伊金有些失望,在短暂的沉默后,转身离开了。
尾声
总理府的地堡被清理完成的几天后,苏德战争彻底宣告结束,5月8日,德国正式向苏联签署投降书,只是如地堡中一干“原法西斯首脑和他的心腹”曾预料的一样:
在5月7日德国向美英两国正式签署投降书(苏联和法国代表作见证)之后,德国签署人约德尔将军提出“希望战胜国宽大处理德国俘虏”的请求,美英盟军代表和苏联代表都面无表情,没有给以任何的回应。
此外,无论苏联还是德国,由于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中伤亡惨重,两国的青壮男丁数量在数年间锐减,这促使了妇女生力军再一次在两国社会中作为重建生力军的崛起。
她们不得不承担接下来的命运,其中尤属德国:再次延续二战中女助手们的事业,在重建时期成为社会占比更多的生力军。
参考文献:
《毒性大案》,史志诚主编,2016
《法西斯的覆灭:攻克柏林》,杨隽编著
《二战东线全史:斯拉夫民族的冰与火之歌》,朱世巍撰稿,20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