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岁嫁人,26岁丧夫,53岁从容赴难,豫西女匪首张寡妇传奇

文:北宋秘辛

在旧中国,那些落草为寇的人,实际上大部分都是穷苦人家出身,由于生活所迫不得不上山当了打家劫舍的土匪。他们中有的是家里实在太穷了,有的是因为被地主恶霸逼迫得走投无路,不得不落草为生,当然也有杀人越货、犯了王法之徒。

这些土匪中,绝大部分都是青壮年男子,女人当土匪的,绝对是屈指可数,而当了土匪头子的女人,那更是凤毛麟角了。

在20世纪30年代,在河南省洛阳市的洛宁县,就有一个名头响当当的女土匪,大家都喊她张寡妇。别看她只是个寡妇,在当时的豫西地区,那可是威震一方,让地主豪绅胆寒,叫官府头疼的存在。

在一般人的印象里,女人,长大后那是要嫁人,在家相夫教子,孝敬父母的角色,张寡妇自然也是这样。那么,她是如何成为寡妇,又是如何变为威震一方的土匪头子,其结局又是如何的呢?

天有不测亲人离世,幸福女人顷刻守寡

张寡妇,光听这个名字,里面不知道都包含了多少的人生艰辛和无奈。

1880年,洛宁县涧口乡草庄村一户贫苦人家生了一个女婴,她就是贺贞,也就是后来的张寡妇。

在那个时候,女孩子是不受人待见的,但贺贞却是父母的掌上明珠,家里虽然穷,但贺贞的童年还是无忧无虑的。

年轻的贺贞是远近十里八乡有名的美女,皮肤嫩白,长得又漂亮,干什么事情都是有条有理,待人也很随和,属于人见人爱的那种人。

贺贞平时干什么都是风风火火的,一双三寸金莲,走起路来比大脚媳妇都快,所以她也得了外号“张大脚”,这个好像有点滑稽。

俗话说,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到了适婚年纪的贺贞,18岁时嫁给了洛宁县城南二十里金门川涧河西岸陈吴乡德里北村(王召村北村)的张有为妻。

德里村这个地方,自元朝末年起,张氏先祖避祸兵乱迁居与此,明朝天启年间的四川巡抚张论,就是这里走出去的。

张有也是张氏后裔之一,但到了他这里,家里已经很穷了,地地道道的贫苦农民家庭。

人逢喜事精神爽,初为人妇的贺贞,和丈夫恩恩爱爱,家庭生活的甜蜜,让贺贞过了一段幸福的日子。

随着三个儿子的相继降生,这个家庭更是充满了欢声笑语,日子虽然清苦,但过得很快乐。

但孩子多了,家里的开销就慢慢地大了起来,张有和父亲每天也是起早贪黑地伺候那几亩山地薄田,但日子还是有经常揭不开锅的时候,尤其是遇到天灾人祸,更是如此。

没有办法,总要活下去,他们父子只好去本家张更山那里借点粮食度日。

这张更山可不是别人,他是张有父亲的亲大哥,也就是张有的亲大伯,但他更是为富不仁的大地主,借给张有家的粮食,那可是利滚利的高利贷。

父子俩没办法,更是拼命地日夜操劳,既要养家,还要还高利贷。

但看着三个儿子一天天长大,张有夫妇两个还是从孩子身上看到了希望。

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福祸,谁知道厄运却接二连三地降临在这个刚刚看到点希望的穷苦人家。

先是贺贞的公公婆婆相继去世,不久自己的丈夫张有也旧病不治离开了人世,撇下了年仅26岁的贺贞和三个年幼的儿子。

就这样,曾经对生活充满希冀的小女人贺贞,成了不幸的寡妇,和三个孩子开始了一段艰辛的求生之路。

寡妇带子艰难度日,形势所迫大儿落草

穷人家的日子就是这样,只会越过越穷。成了寡妇的贺贞,更是如此,她的名字也由贺贞、张家媳妇儿被别人喊成了张寡妇。

俗话说,寡妇门前是非多,村里那些心怀不轨的人,总是觊觎面貌姣好的贺贞,时不时地借机骚扰,但都被她机智且泼辣地躲开了。

一个女人带三个未成年的孩子是很不容易的,没办法,张寡妇有时候也只得厚着脸皮子去找大伯张更山借点粮食,但都被其拒绝,而且还遭到恶语相向。

这让张寡妇气愤难平,发誓再也不去求这个亲戚了。

日子虽然艰苦,但在张寡妇含辛茹苦的操持下,她的三个儿子张振升、张明升和张先升也一天天地长大,可以为她分担一些生活重担了。

但家里的几亩地实在是太贫瘠了,养活他们几个壮年十分困难。

1920年秋天,大儿子张振升听说大爷张更山有四亩地要出租,想要迫切替母亲分忧的他,悄悄去找张更山租地。

两家虽然关系不好,但毕竟是亲戚,他认为租地应该没有问题吧。但他想错了,遭到张更山以不再出租的借口予以断然回绝,更是回头就把这些地租给了另外一个叫张清溪的人。

这让张振升气不打一处来,觉得被张更山耍了,就和张更山与张清溪一家发生了激烈的冲突。

势单力薄的张振升自然不是对手,被打得鼻青脸肿的他,在和母亲说了一声后,就独自跑到宜阳、洛宁交界土匪窝里落草,干起了打家劫舍的营生,但他的最终目的是要找张更山和张清溪复仇。

要说张振升还是很有几下子的,很快就在土匪窝里混出了名堂,当了个小头目。

很快,干活利索的张振升又被升为二架杆,也就是二把手,在自己身边也有了不少铁杆弟兄,这为他回乡复仇打下了基础。

被人出卖复仇未果,遭暗算张振升丧命

1922年秋,有了一定实力的张振升,决定下山,了结了他与张更山等人的恩恩怨怨。他曾经放言“杀死张更山,财产抢个干;抓住张清溪,套上去拉犁。”可见他与仇人的怨恨之深。

但可惜的是,等张振升带领人马,乘着月黑风高之时扑到张更山等人家里时,却发现那里早已经人去楼空。

原来,当知道张振升在土匪那里站稳脚跟以后,担心他会报复的张更山,一直惶惶不可终日。不愿意坐以待毙的他,通过张清溪私下里拉拢了另外一个与张振升不和的土匪韦聚臣。

这韦聚臣不但把张振升下山的消息告诉了张更山,让其早做准备,而且还接受了张更山的贿赂,准备寻机干掉张振升,借机取而代之。

张振升下山扑了个空,回山不久,就被韦聚臣暗杀了。他之所以能够顺路杀掉张振升,也和土匪老大总架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有关,因为他也接受了张更山一大笔好处。

张振升不明不白地死了,韦聚臣当了二架杆,这让他手下的老弟兄们很是气愤,但也无处发泄。恰好那个替韦聚臣给张更山通风报信的手下喝醉了,酒后吐真言,这家伙把韦聚臣干得好事一五一十竹筒倒豆子地吐了出来。

这还了得,这仇要报!张振升的手下一个叫冯俊奎的,带领几个弟兄,趁韦聚臣酒后上厕所的机会,把他绑了扔下了山崖摔死了。

而那个总架杆也因为觉得心里亏欠,带了几个心腹跑了,冯俊奎自然而然地成了总架杆。

这也是张寡妇后来能够落草为寇的基础。

儿子遇害母亲悲痛,冲冠一怒变身匪首

复仇不成反遭暗算,失去大儿子的张寡妇悲愤交加,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带着二儿子张明升上了山,去张振升以前的老地方高湾当起了土匪。这个时候的张寡妇已42岁,年纪已经不小了。

临行前,张寡妇和三儿子张先升交代了一些事情,让他自己注意点。

那为什么她不带老三一起去落草,可能有两个原因,一个是这个三儿子太过老实,不是当土匪的料,另外就是不想让一家子都去当土匪,毕竟这个太凶险了。

这个张寡妇平时看起来弱不禁风的一个小女子,一旦动起来做了土匪,潜意识里面存在的气质就出来了,不久就让那些土匪们敬若神明。大家都把她敬称为“干娘”,就连总架杆的位置,冯俊奎也心甘情愿地让给了张寡妇。

张寡妇当仁不让,并且给大家立了两个规矩,一个是只劫富不打贫,另外就是只拉票不伤人,对女票不能欺侮,尤其快票,绝对不能近身欺负。

这规矩也得到了大家的认可,毕竟曾经都是穷苦人家出身,这样的规定自然感同身受。

但凡事总有不信邪的,曾经有一个土匪,对张寡妇的约法置之不理,更是胆大包天,在张寡妇的眼皮子底下妄图强侵一个漂亮的女快票,被张寡妇当场一枪击毙。

这个土匪的死,一下子让大家明白,张寡妇的规矩可不是说说而已,那是要实实在在玩真的。

这张寡妇枪法咋那么准呢?以前可是没有摸过枪啊。这就是张寡妇的过人之处了,她在刚当了匪首以后,就找了一个神枪手教授自己枪法,很快就得心应手了。

规矩立了,威也立了,在张寡妇的带领下,她们这拨土匪专干对土豪劣绅打家劫舍的活,从不欺负老百姓,很快就在豫西一带传出了名声。

到了1924年,张寡妇手里的人马已经扩展到了一千多人,这在当时兵荒马乱的时期,可是一支不容小觑的力量。

人怕出名猪怕壮,名声起来了,就多了冒名充斥的事情,经常有其他土匪以张寡妇的名义到处作案。因为张寡妇本人很少抛头露面,别人也分不清到底是不是她做的,这就给那些想借她名头的土匪以可乘之机。

但张寡妇所属的这帮子土匪,确实没有再干伤天害理的事情。

接受招安入伙镇嵩军,得罪土豪二子被杀

当时豫西地区,正是西北地区最大的军事集团镇嵩军的管辖区域,张寡妇的势力引起了镇嵩军第2师师长张治公的注意。

当时正处于憨胡战争期间,急于扩充兵力的张治公,看上了张寡妇的这近千人马,想把他收编过来,于是就派手下的得力干将杨彪来到了张寡妇的老巢架子岭,试图说服张寡妇。

张寡妇本人对官军一向不感冒,俗话说嘛,土匪怕官军,除非双方有勾结,但按照张寡妇的为人,她是不屑于做这些的,她当然就拒绝了被镇嵩军收编的提议。

但这个杨彪不是个善茬,很会揣摩人心,更会采用激将法,以张寡妇耽误年轻人前途为由把话撂给她以后,就下山了。

但他的话确实打动了张寡妇,她还是很能为手下这些人着想的,要不然也不会得到大家的拥护。

经过利弊权衡,张寡妇同意了镇嵩军收编的要求,但也提出了一系列关乎被收编手下切身利益的条件,但这些苛刻条件都被张治公答应了。

1926年春,张寡妇的近千人马,在杨彪带领下浩浩荡荡地开进了洛阳城,并被按照实有人数编成了一个团。团长是张寡妇指派的二架杆杨德廉,她的二子张明升则做了下面的一个连长。

而张寡妇本人呢,因为身为女人的原因,并没有留下来,而是单枪匹马回到了洛宁南山驾子岭,土匪生涯从零再开张,重新拉起了一票杆子,很快规模就又达到了上千人。

张寡妇之所以这么快就又复活队伍,主要是附近的那些散匪,看张寡妇的手下都被收编,成功上岸,成了官军,自然是羡慕不已,同样想借张寡妇的道,也走一下当官军的辉煌路。

自然,张寡妇也没有让他们失望。

1929年,洛阳警备司令万选才派人收编了张寡妇手下的这拨土匪,办法和当年张治公的一样,张寡妇本人同样再次孤身一人回到了老地方重新招募新人入伙。

一时间,跟着张寡妇,可以当官军的事情,让许多人都想方设法围拢在她的身边,她这里就像一个编外兵站一样,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张寡妇的威望越来越大,但她对部下的约束却越来越少,一些本就心怀不轨的部下看张寡妇要求松了,就开始胡作非为起来,不但对地主土豪烧杀抢掠,而且时不时发生劫掠一般老百姓的事情。

这让张寡妇的名声受到了不利影响,而且那些土豪地主对她更是恨之入骨,就想伺机报复。

张寡妇深居土匪窝,他们奈何不得,就把目标对准了在镇嵩军当连长的二儿子张明升。

要说这个张明升,也是个受过苦的人,但自从当了镇嵩军连长以后,就有点飘了,加上性格暴躁,时常打骂手下,对那些地方上的官员、土豪地主,更是动不动就打骂威胁,人家还得对他笑脸相迎,因为他手里有枪啊。

但这也为他埋下了仇恨的种子。

1931年秋,张明升到陕县头峪村去催粮饷和兵役事宜的时候,一位士绅以庆贺老母亲生日为名,邀请张明升为他捧场。

酒过三巡,已经喝得醉醺醺的张明升,被早有预谋的士绅枪杀在酒席上。

儿子被杀寡妇大怒,血洗头峪伤及无辜

得知二儿子张明升在头峪村被杀,狂怒的张寡妇下令血洗头峪村。

张寡妇这次是亲自下山,率部奔袭头峪。张寡妇在愤怒之下,早已经失去了理智,见人就杀,头峪村人口丧失殆尽,财产损毁严重。

此次血洗头峪村,虽然给儿子报了仇,却让张寡妇的名声直线下降,因为这次她妄杀的无辜人家太多了,激起了民愤。

见张寡妇开始对有仇的村子开杀戒,张更山和德里北村的一些和张寡妇不对付的富裕人家惶惶不可终日,总想找借口打击一下张寡妇。

他们把目光对准了张寡妇那个留在村子里务农的三儿子张先升。这个张先升是个老实巴交的农民,母亲和哥哥的事情从不掺和,踏踏实实地在家干农活,张更山不是不知道,但他已经顾不上这些了,一门心思想要张寡妇好看。

1932年秋天,张更山利用官府急于抓捕张寡妇、但又无法分身的窘况,伙同他人把张先升告到了官府,说他与其土匪母亲暗通款曲,经常私下为她通风报信。

果然,对张寡妇血洗头峪村而焦头烂额的洛阳官府,此时却因为其他事情根本无暇顾及,就让张更山他们自己看着办。

他们能怎么办?肯定是要张先升的命啊。

于是,一天晚上,无辜的张先升被张更山一伙人拉到河滩上,活活地把他打死了。

三个儿子都死于非命,这让张寡妇悲从中来,更发誓要为子报仇。害死她两个儿子的张更山所在的德里北村,也就是张寡妇丈夫的老家,自然成了首要报复对象。

张寡妇当即收拾人马,杀气腾腾地向村里扑去。

不巧的是,当他们走到今天的涧口乡东陶峪时,却走错了路,把上陶峪北村当成了德里北村,张寡妇正在气头上,也没有仔细分辨,也和队伍一股脑地冲了进去。这帮早就憋了一肚子气的土匪,那是见了男人就杀,根本不分青红皂白,一下杀了33口人。

等张寡妇迷惑过来,发现杀错了,立即下令停止。

原来,德里北村和这里隔了一道沟,阴差阳错里,上陶峪北村的33个男人成了冤死的刀下亡魂,到死都不知道是因为什么。

杀错了人,为此后悔不已的张寡妇,立即命令队伍向德里北村进发。但为时已晚,此时天已大亮,附近的村子里到处都是警戒的人群。

原来,狡猾的张更山知道张寡妇肯定会来报复,早早地组织了护卫,得到消息的洛宁县保安团也匆忙赶了过来参与防范和围剿。

张寡妇一看形势不对,为儿子报仇的愿望是实现不了,无奈之下,只好面向德里北村方向大哭一场,才急速撤回老窝。

世事变迁土匪解散,回乡报仇寡妇亡命

此后,整个中国的形势发生了很大的变化,曾经非常看重张寡妇的镇嵩军,也被收编改制,加上社会的逐渐稳定,豫西地区的土匪也慢慢地被消散了。张寡妇这里也不例外,人心已散,不得不各自寻求活路。从1922年落草,但现在已经为寇整整10年。10年,对一个女人来说,足够改变其一生了。此时已经52岁的张寡妇,经历的各种不堪与变故,把那个曾经青春洋溢的少妇,摧残成了一个灰头土脸、憔悴不堪的老妇人了。

孤家寡人的张寡妇此后就干起了贩毒和贩卖枪支的营生。

1933年的秋天,张寡妇带着几百两鸦片烟土,单枪匹马坐人力车到许昌贩卖枪支。

这也是她最后一次干这事,按照她的想法,以后就不回来了,在外面漂泊终老。

但一想到儿子的大仇还没有报,她就怒火中烧,于是又赶回洛阳,准备先找张更山把仇报了。

没有想到的是,这次回去,却让自己陷入了绝境。

坐火车从郑州到洛阳的张寡妇,在车上被洛宁王范的一个熟人盯上了。这家伙一直盯到张寡妇在洛阳的旅馆里住下,立马就去设在周公庙的洛阳警备司令部报了警。

这个张寡妇确实是年纪大了,也丧失了警惕性,而那个报警的人,或许是以前被张寡妇伤害过吧,具体原因不知道,或许仅仅是单纯地想要得到报酬吧。

得到张寡妇落脚地点的消息,洛阳警备司令部如临大敌,派重兵把张寡妇住的地方围了个水泄不通,并把机枪对准了张寡妇所在的房间。

而张寡妇呢,可能是太累了,正在房间里呼呼大睡呢。

当张寡妇在睡梦中听到要她缴械投降的喊话,才知道自己暴露了。

但张寡妇并不慌张,因为她知道这次是在劫难逃了,而且自己活着已经失去意义了,根本就不想再和警备人员打打杀杀。

于是,人们看见张寡妇把枪扔了出去,从容地走出了房间。

经警备司令部审讯,张寡妇对自己所作所为一概予以承认。

过了2天,警备司令部要在当天中午12点钟枪决张寡妇的布告,贴满洛阳城内的大街小巷。

上午11点,一辆载着张寡妇和押解人员的卡车,从警备司令部开了出来,张寡妇背上插着亡命旗,上写:“枪决死刑犯张寡妇”。

此时卡车要路过的街道上,早已经站满了围观的人群。车到井胡同口时,张寡妇突然大喊:我也是被逼迫当刀客的,但我的仇还没有报,53年后,我还会再回来的!

到了洛阳东关大桥下的刑场,张寡妇的喊声也没有停下,她不甘心啊!

随着一声枪响,张寡妇走完了她充满希望却又被命运玩弄的一生!

杀张寡妇的是武庭麟,时任国民党第15军64师190旅旅长兼洛阳警备司令,是一个嗜杀成性的家伙。

1947年11月4日,武庭麟在郏县被陈谢兵团周希汉的第十旅俘虏。

1952年12月11日,武庭麟在“镇反”运动中被举报判处死刑。

张寡妇的命运变迁,也是那个时代穷苦人家命运的缩影。她是时代的反抗者,更是那个时代的受害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