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闽南第一巨匪高为国,无恶不作为害一方,母亲妻子皆为悍匪
文:棠棣
一、高卫国一家
高为国是福建晋北福山腰村(今属泉州市双阳农场)人,早年家境贫寒,势单力孤,其父母在乡中常受人欺凌,故迁居城内相公巷。高为国原本姓纪名哮,出生于泉州相公巷。其父以小贩为业,维持家人生计,在纪哮10多岁时因病早殁,赖其母善于钻营,生活尚可。
纪哮生性顽皮,自幼刁劣,好与人斗。他十七八岁时娶妻后,亦仿其父出为挑贩,沿街叫卖咸鱼白虾。纪氏性好结交,酷爱赌博,所得微薄收入岂够他的挥霍。后乃与友人张炉共入八都山。开始了时匪时军的生活。纪哮为匪时,怕人知其身世,因而更名改姓,以高与纪同宗故改姓高,自我标榜志在“为国”,乃以“为国”为名。其实所做所为,并无半点为国为民,而是地地道道的祸国殃民。待后来受编发籍,更有慕憬趋炎附势,为其抹粉,献议改官名为“高经礼”,以示有“儒将之风”。
护法军时代,高入民军的杜信忠部充士卒,旋即成为杜的亲信马弁。护法军失败后、高入仙游白格岭一带当土匪、拦路抢劫曾获巨资、后回到老家福山腰,招兵买马、聚集百数十人,称霸一方。时间不长,遂受靖国军第四旅第八团团长黄孙坚招抚,出任连长。
高任黄的连长后,仍是匪性不改,时常借靖国军名义,到处敲诈勒索,为此被缴械逐出靖国军。高乃遁归福山腰老巢,重操绿林旧业,讨伐叛逆陈炯明时,高又隶归张达部,任营长之职。
1924年春,皖系军阀王永泉部入驻泉州,其弟王永彝出任泉州警备司令,高为国又降于王永彝,受编为捕盗营。1926年革命军北伐入闽,高再度潜回福山腰老窝,窜扰晋江、南安、惠安等地,派兵派饷派枪,匪部扩充到1000余名。
1926年6、7月间,讨伐卢兴帮匪部战斗打响后,海军陆战队林寿国旅奉命进驻泉州。各界以高为国估恶不已,极力请求林旅出兵剿灭高匪。但是,林旅非但不去征剿,反面收编高部匪众为海军晋南惠安游击大队,委高为大队长。此举犹如火上加薪,投虎以肉。自此,高匪气焰日盛,凭藉海军这一靠山,四处掳掠,为非作歹,凶残酷虐,日甚一日。
高为国的母亲贪婪残暴,唯利是图。高的绑劫生涯,极受其支持与鼓励,进而推波助澜,插手指挥。手下喽罗一旦绑劫不力,她便申斥道:“这是我们的生意,生意不出力做,你们吃什么?不管他大富小富,砂母也能炸出油来。抓到一个肉票,总比养一只猪值钱!”
有些人家被绑了票,往往不直接找高为国讨价求情,而是托人恳求“老太太开恩”,由她出“盘口”再来讨价还价,绑票之外就是挖墓,这也是老太太的一盘生意。她经常迫令喽罗遍寻古墓开掘,所得陪葬之物必先给她挑选,剩下的才赏赐给手下之人。高为国以团长驻防泉州时,她成了泉州的“皇太后”,人们都要巴结她。
高为国有一妻数妾,结发之妻姓许名韭,是高为国未当土匪时所娶,许韭原本是个平常的家庭妇女,因高为国当了土匪,而且越越大,她也就“夫唱妇随”,学起武艺来,经一番勤学苦练,居然能双手使枪,弹无虚发,正所谓“近墨者黑”,在匪窟熏染下其性情也变得凶悍起来。
有一次,北军夜袭高匪老巢福山腰,高为国因脚有病不能走动,许韭就率领高为国的一支亲兵抵御,亲自断后,终于掩护高为国脱险。许韭不仅能指挥作战,而且绑票也由其策划,据说高为国匪部多半的绑票活动都是由她指挥的。
高匪在城中设有“情报站”,由卢番子主持,探得某处某人可以绑架时,即报告许韭,经她点头同意,方可行动,某肉票赎款多少也常常由她定价,许韭婆媳二人,竟然成为这桩生意的老板。
有些散匪绑了人,也常以低价卖给她们,把肉票移到福山腰看管,被绑者亲属需以高价取赎,她们从中渔利,1930年冬陈国辉进驻泉州后,高为国夫妻预感前途莫测,乃让许韭带上部分金银细软,由高的心腹林应兰、韦乔陪同,前往香港,并在九龙购置房产,以备万不得已时潜往那里作寓公。
然而,福山腰被攻破后,高为国贼心不死,并未逃往香港,而是潜伏待机,以图死灰复燃。于是高密电召林应兰、韦乔回闽,同往闽北投靠刘和鼎,高满以为对刘有旧恩,会得其支援,不意为刘所卖,将其解省枪毙,高死讯传到香港后,许韭曾带一子前往台湾,托孤于在台的高为国叔父。
这样过了一段时间,许韭舍不得埋在福山腰的黄金珠宝,又偷偷潜回福山腰找寻挖掘,事为东洛民团探悉,将其捕获处死。
高为国落草为匪后,与3人结拜,作为亲信爪牙,后都当上营长,为高帮凶。高的3个义弟情况大致如下:一名高少白,原系外省人流落到泉州,为高母收留,见其伶俐听话,乃养为子,为其娶妻,原欲让其照管家务,后又参与高为国军务,高为国败后,高少白隐蔽不敢露面,及许韭潜归,取得联系,同往福山腰取宝亦被东洛民团捕获处决;一名高扬罗,原为亭店乡杨姓之子,后承继高家,生性残忍,十九路军入闽后,在厦门被捕,押往惠安枪决;一名高吴持、于福山腰被攻破时,为陈国辉部俘获斩决。
二、高卫国的斑斑劣迹
1、横征暴敛
高为国受编入城后,实行残酷的土匪统治,在经济方面,为了搜括更多的民脂民膏,高匪除了设局续征地方上原有的各种苛捐杂税外,又挖空心思,巧立名目,增设了许多捐税,如烟捐(鸦片捐)、赌捐、戏捐、花捐(妓女捐)、军队捐(规定高匪防地,每户应出匪兵1名,如果无兵可出,就要每名折洋10元交纳),门牌捐和铺捐等。
此外,高匪还在距城南7里的并兜设“航船杂货税征收局”,以连长林澄海兼局长。在洪濑和溪口也各设“船捐局”,以营长黄清逸兼洪濑局局长,以另一营长王定国兼任溪口局局长。关卡林立,重重盘剥,致使商旅裹足。
1930年7月初,高部林剑吾、苏立修进驻安海,立即派人设立“烟赌捐局”,赌捐按月收1900元,烟捐按月收2400元,又派张垃接办安海海关,一上任即向五谷、千果两途强借2000元,声言如不肯借,进口货物休想起卸。高匪还派黄福如到泉安汽车公司勒索敲诈,说林寿国旅驻泉州时,泉安汽车公司每天“报销林旅200元,按月6000元”,高部也要按成例收取。后经公司托人说情,结果认捐每月4000元,分两次交清。还有南门外各乡,也被派饷款10多万元。
在高部强征的这些五花八门的捐税中,最不得人心的就是铺捐和门牌捐。所谓铺捐即店铺捐,由高为国的心腹走狗书韦乔领办。
该捐无一定捐额,全凭韦乔一人任意摊派,商家叫苦不迭。韦说这家店面该收50元,店主即在三日内一文不短地缴清,丝毫不容通融。倘逾期不交,加罚一倍,再不认输,即派兵封店抓人,一旦到了这地步,主家除赶紧补纳罚款外,还得托人说情,送礼及“放索费”,韦匪方肯起封放人。在高部驻泉期间,此类事件,时有所闻。韦匪狗仗人势,横征暴敛,不到一月时间,即上缴高为国2.5万元,可见其勒索之残酷,而他本人从中吞噬了多少,那就不得而知了。
所谓门牌捐,即是高匪将其盘踞下的城镇、乡村划为几个区然后按区派定总捐额,再包给手下爪牙按户征收。高还设门牌捐局于新门街敬文亭,委派金石为坐办,并派营长黄清逸率部驻扎华侨公会帮助征收。按其规定,不论城镇乡村,洋楼草房,甚至牛栏猪舍,概须缴纳门牌捐,捐率分为甲、乙、丙三等,甲等户征收12元,乙等户8元,丙等户4元。对那些富户和侨户,则给钉上特种门牌,捐额面议。对这样的人家,往往要敲索至百余元甚至数百元方肯罢休。
2、绑票劫掠
高为国自落草为匪到1930年覆灭的10余年间,为害乡里,残害群众,烧杀劫掠,掳人勒赎,罪行累累,罄竹难书。
1926年冬,高匪向晋北仕篮坑派款2000元,因该乡无力负担,即派出部队勒征,乡人许成率众抵抗,高匪便下令将该乡所有房屋放火焚烧,财产损失无计,村民许扁、郑石、许清、林魁等被匪捉捕杀害,余者四散逃亡。仕篮乡这个好端端的村庄,遭此劫难后即被废掉了。
1927年间,高匪勒派晋北大河内乡款3000元,后因抗缴,被高焚毁房屋30多座。乡民没法在此生活下去,纷纷逃至泉州、厦门等地,此处亦成为废乡。
1930年,高为国派他的义弟、营长高吴持进驻惠安东园镇,因勒派乌单(派款),被惠安县民团康伯伦联系各乡民团抗捐,双方大战三天后,高匪吴持恼羞成怒,命手下喽罗纵火烧毁民房,大肆进行抢劫,使镇民损失极为惨重。据说,光是该镇一家打金店,即被抢走黄金数斤至于高匪绑架勒赎,为害人民,甚或图财害命之事就更不可胜数了。
现仅择其要者数件1924年间,高匪绑架南安六都仁宅乡菲律宾侨民黄奕道的幼儿,勒赎1000元;绑架石狮新华路金店老板刘海通,勒款5000元;绑架南安丰州石盘乡乡民队,其费款1400元取赎。
1928年间,绑架南安六都仁宅乡东山坡菲律宾侨民黄奕抛,勒赎5000元;绑架南安士都溪西乡菲侨黄奕赐勒款3000元;绑架南安士都卢内溪乡前清拔贡潘章,拟勒款1000元,因无力取赎,被禁一年后逃出虎口;绑架南安士都菲侨赵宋票,勒款5000元;绑架南安六都仁宅乡东山坡菲侨黄老传、黄老贤二人,共勒捐9000元取赎。
1929年绑架南安六都仁宅乡东山坡菲侨黄郁沼,讨价2000元,因无力取赎,被关押折磨而死,后由家属出500元取尸费赎尸安葬。
1930年间,绑架惠安洛阳镇杉木行吴老板,以5000元取赎;绑架泉州涂门街协义首饰店老板陈祥林,勒款2000元;抓走泉州医生柳鸿鸣,扬言非拿3万元取赎即杀死,吓得柳家六神无主,赶忙将全部家产变卖,方凑足一定款额,将柳先生赎出。
1933年绑走晋北董厝乡一小孩,讨价500元,因家贫一时难以凑够款,在关押期间小孩病死,但家属一无所知。后家属将款凑齐,领回的只是一具尸体。
高为国是闽南一巨匪,他们不仅直接绑票勒款,而且还经常收买各县散匪绑架而转售的肉票,从中加价勒赎,也往往是每票几百至几千元。由以上不难看出,高匪在泉州及周围县乡肆虐乡民,罪恶昭昭,是泉州一带人民的一大祸害。
3、血腥屠杀无辜
高为国第一次遭民团突袭失利,十分恼怒,兽性大发,在民团退出泉州时,有3个团兵掉队被高匪捕获,其中有两名是北方人,籍此,高竟命部属在城中大举搜捕北方人,一经捕捉,不分青红皂白,立即斩决。7月11日一天之中,城内的北方人就有30多人被捕杀。新桥头的德盛信局、明新钱庄,因为老板是树兜人高匪即派人围捕,除抢劫2万多元外,又抓去店内伙计10多人其中凡是树兜乡的,尽被杀害。
新桥头温陵医院医生陈祯嘉,由于平日树兜乡人信仰他的医术,凡有疾病,都请他医治。陈先生为方便该乡百姓,在医院内装一电话,可与树兜乡直接通话。此次亦因此而道祸,被捕杀于街上。陈的一名学徒同时被捕,并遭毒手。
7月12日,高匪一部人马驻扎新门,新门至浮桥一带尽遭劫掠。杂货店、布店、金银首饰店等,无一幸免。浮桥民团主任林某的住室被高匪纵火烧毁,同时,高为国又借口搜查隐匿民团,在城内水仙铺一带挨户搜查,无论住户、店铺,所有值钱的东西,均被抢劫一空。凡民团中人,或被指为与民团有关系的人,一律格杀勿论。各铺团练员被捕杀甚多,各铺保长,亦在搜捕之列。
7月13日,高匪又捕数人,杀之于南校场西街门和东门车站。有青年学生数人,胸前皆佩带校徽,被高匪硬说是民团中人,立被处死。
某日上午,高匪部从南岳某人力车店抓来车夫12人,多为莆仙人,硬被说成是民团的内应,严刑拷打之后,于当夜用卡车运至东门车站杀害。高为国的心腹护兵猫唐充当刽子手,他一手执大刀,一手拿手电筒。当别的匪徒把这些浑身瘫软的车夫拉下车后,猫唐便挥动大刀,像砍瓜一样,“卡嚓、卡嚓”连砍了12个。
之后,他还晃动着手电筒朝车上照照,问还有没有,真是凶惨至极。此次大屠杀中,或枭首、或枪杀、或石击、甚至有用绳子绑在汽车后面活活拖死的,手段之残忍,令人发指。据说,这次被高匪残杀的无事,即达百人以上。
三、最后覆亡
在树兜等乡民团准备攻袭泉州高为国匪帮时,另一个在安溪、南安、永春一带称霸的著匪陈国辉得悉后心中暗喜,因为陈匪早就垂涎泉州这个富庶之地,想取高而代之。当时,陈暗中派人与树兜民团联络,表示愿意派兵援助攻高,但当民团攻打泉州时,陈国辉并未出兵援助,而是坐山观虎斗。
他这样做,无非是想利用民团将高击溃或驱之离泉后,他再乘机把队伍开入泉州,以坐收渔利、陈的如意算盘当时虽未能实现,但高匪严重受挫,使其图高之心更加迫不及待了。
高匪受到民团攻击后进行血腥屠杀,引起了各界的强烈不满社会各团体及海外华侨纷纷驰电福建省当局,谴责高匪的滔天罪行,坚决要求将高部调离泉州。在这种强大的社会舆论压力下,省政府便下令高部撤出泉州,其他驻地不变。于是,高为国便把大本营撤回到老巢福山腰。
1930年冬,陈国辉部进驻泉州,高为国闻听这一消息后,深感大事不妙,便加紧部署,准备与陈拼个你死我活。
据说,陈国辉进驻泉州之前,当时的福建省主席方声涛曾当面对陈说,闽南地方由谁住,就由谁整理,即谁说了算,认为该怎么做就怎么做。于是,陈便借此说是“省政府有令”,要进攻高为国的老巢福山腰。陈部进驻泉州之后,立即调兵将,对高老巢形成包围之势。
一切准备就绪,陈即打电话给高为国说:“省政府认为你为害地方,激起民愤,叫我协助民团打你,希望你出来受编,我一定帮你的忙,”高为国自知力量悬殊,硬拼也不会有什么好结果。于是便派他的营长苏立修和副官陈奕去同陈国辉当面协商受降事宜。
此后,为表示诚意,高还将一连兵力开出福山腰,实际上是作为人质的。然而,陈的本意并非是让高受降,而是要彻底消灭掉,所以尽管高作出了姿态,但陈并无半点撒兵之意。高见状大怒,电话责骂陈国辉说:“都是你这个麻脸作鬼,故意跟我打官腔,我就是打到只剩一人,也要跟你拼到底。”
高、陈谈判破裂后,高部见大势已去,军心涣散,多想逃亡。高为国见军心不可用,便改变了硬拼的打法,密令心腹将枪炮、发电器及金银财宝等埋藏,让义弟高扬罗带领大部人马开往枫亭与惠安土匪汪汉民会合,而只留下一少部分人看守巢穴,实际是准备放弃福山腰出亡。这样一来,当陈国辉下令进攻时,用了不到一天的时间,就兵临双阳山下,很快攻破并占领了福山腰。其实,高匪为国已带着几个亲信出逃潜伏起来。
高为国并未就此甘心,隐蔽一段时间后又想东山再起,于是召回早已陪许韭到香港九龙的林应兰、韦乔二人,同往闽北依附国民党二十六师师长刘和鼎。他们为什么去投刘呢?这里是不无原因的。
原来,1923年前后,王永泉统治福建,派其弟王永彝旅长驻守泉州,并令其部下郭寅皋团长收编高为国为捕盗营长,刘和鼎时为郭团团副,高与刘由此相识。后来,军阀孙传芳入闽,驱逐王氏兄弟,郭寅皋团长逃离泉州。刘和鼎因官职较小而经济上不甚宽裕,想走但缺少川资。当此危难之际,高为国资助其几百元,刘才离家去了南京。自此,刘和鼎倒交了好运,到北伐战争后,他已升任蒋军五十六师师长了。
那时,高为国曾派心腹林应兰带厚礼往谒,进行联络。后刘师开入泉州一带,彼此更多有往来,高亦时有进献。待到刘部驻泉旅长陈万泰奉令他调时,刘即令高为国接管了泉州,以此算回报了高赠款旧情。在陈旅长离泉之际,曾向高转达刘师长的意思说,晋江县长和税务局局长都是刘的人,请高务必不要更换他人,高虽表面应承,但当刘部调离后,即将此两缺改派为自己的人了,由是引起刘对高的不满。
高为国被陈国辉打败后,走投无路,又不甘心就此隐踪匿迹,远走他乡,便带上亲信林应兰、韦乔等前往闽北投靠刘和鼎师长。
刘因已与高有隙,虽都表示尽力帮忙,但暗中却派人监视,自然不以朋友之礼相待了。稍过一段时间,刘又让人向林、韦暗示,要高拿出一笔款项,才好代为活动。林、韦见事不妙,便相机逃走,林去了香港找许韭,韦下了南洋。林、韦逃脱后,刘即对高实行了监禁,并提出非拿出5万元不得自由。
高为国自知已身陷牢笼便设法求一熟人带信物到九龙去见许韭,让她速付款赎人。林应兰以为,给了刘也不一定放人,使得许韭犯起踌躇来。当此之时,泉州各界及海外华侨纷纷致函,要求省政府将高处决以平民愤。
为此,福建省政府便令刘和鼎将高解省处理。时过不久,又有人到泉州找到高的亲信傅维翰,请傅转告许韭,如能付出5万元,高为国仍有生还希望。然而,傅并不清楚当时许韭在何处,故也未能转达此意。又过些时日,高为国在福州被枪决,一代巨匪就此覆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