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回民国,当时的中产怎么体面生活

文|Dedee

这几天,长盛不衰月经系列贴“中产维特的烦恼”,又掀起新一轮的票圈狂潮。无数人转发,无数人顾影自怜,无数人哀哀戚戚,又有无数人大喊“被中产”……

其实,当代真正意义上的“新中产”,是1908年由亨利·福特一手创立的。

那一年,他用流水线生产方式,创造了改变汽车历史的T型车。265美元,就能让一个家庭拥有一辆车——当时,一个普通工人的日薪为2美元左右,认真省钱一年就够卖一辆车,简直难以想象。

但是仅靠着“买得起车”这一条,绝不能代表新中产的诞生。

那几年,亨利·福特依靠T型车赚得手脚发软,不知是怕步子大了容易扯着蛋,还是想让更多人感受到他的喜悦,抑或是为了鼓励员工的工作积极性——

1914年底,他颁布了一条让其他底特律车企颤抖、让其他工人眼红的超级福祉“5美元工作日计划”:单独劈出1000万美元(据当时的《底特律新闻报》报道,那是福特汽车1914年的一半盈利),作为员工福利分发——尤其是几万名基层工人,人人都有,天天都有,发光为止。

日薪从2.4美元变成5美元,一下子翻了一倍不止!是不是特别美好?并不是,因为这额外的2.6美元,很不好拿。

首先,必须是至少工作半年的工人。男性必须已婚。不过如果你单身还未满22岁,上有八十老母下有年幼弟妹,也有资格拿钱。女性无论是否结婚,只要她是唯一的养家人,就有资格拿钱。

接下去一条就开始要工人阶级老命了——必须每天打扮得山青水绿地上班,据说还有专人检查他们手上身上是否有肥皂味儿,邋里邋遢的没资格拿2.6美元。万一被抓到随地吐痰丢烟蒂垃圾,发现一次即取消资格。

对女员工很有利啊!

福特甚至还颁布了《生活守则》,并招募了200名“特别调查员”,每人配一辆T型车和一名司机,专门检查符合以上条件的员工:人品是否良好,是否有定期储蓄,家里是否干净整洁,是否真的敬老爱幼,有没有家庭暴力,有没有酗酒史……

如果统统符合,恭喜你!5美元一天的滋润生活向你招手!顺便再说一句,1914年时,整个福特工厂有资格拿钱的工人,还不到1000名。

不过只一年,有资格拿5美元的员工瞬间多了起来。员工的年流动率由370%跌到16%,预备工人数量由5.3万降到2千,劳动率上涨达70%。

到了1916年,福特的利润涨到6000万美元。

到了1920年代,福特更是颁布了一系列新举措。比如基础工人的日薪涨到6美元;比如三班倒每天8小时工作制;再比如做5休2工作制,但是发6天的钱……

员工本身的素质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他们开始习惯勤洗澡洗头,改掉了随地吐痰随手乱扔的坏习惯,穿衣打扮也有模有样的。不少人还培养了一些挺美好的小爱好,什么打打球撸撸铁,游游泳跳跳舞,看看电影听听音乐。如果你真有造诣,福特大老板还会支持你在自家工厂的露天小剧场里来上一段。

那段时间,全底特律的工人都想成为福特的一员——即使无法达成,也学着像福特员工一样,干净而体面地生活。

1944年,福特在接受某次采访时说:“只要我工厂的员工干满一天的活儿,就有资格拿一天的工资,他们都应该赚足够的钱,去买房买地,再买一辆车!”

可能,他自己都没意识到,恰恰由于自己提升工资减少工时的举动,他创造了一个新概念的诞生:“大众消费”。

提高工资等于提高消费水平,顺带着各种零售商、销售商、制造商或其他行业的人也会一起富起来,全美国人的工资都会上涨,促成了新中产阶级的形成,有效缓解当时的社会矛盾,改变人们的生活面貌。

难怪曾有一位分析家说:“马克思的梦想,被福特实现了。”

乍一看,无论是美帝还是中国,100年前还是当代,做一名新中产的理由似乎简单:体面的生活。

但以上,也恰恰是许多“中产维特之烦恼”。因为,如今大部分的中产其实是看(朋)似(友)体(圈)面(内)的生活。甚至有人说,中国的大部分城市,只存在两种中产,一小部分负责代表城市的体面,剩余一大部分负责让这一部分人体面。

听起来是如此的悲催,又很有道理。

今年2月,吴晓波发布的《2017新中产白皮书》中特别描述了“新中产”的基础特征:以80后为主,家庭年收入在20万~100万,家庭年净收入在10万~50万。

不过,国内的中产人群不单单只有“新中产”一类人。起码从去年开始,中产已经细分为“准中产”“新中产”和“鸡毛中产”三类。除了处于平均工资线以下的鸡毛中产,凭借着北上深的一套自住房产,在资产总量上算是中产阶层,之前两类的工资都属于年收入在10万~60万之间的真·中产。

当然,还必须接受过良好的教育,崇尚个性,具有国际化视野,追求生活品质又保持理性,且事业、收入及消费水平、社会影响力、自身技能等各项指标总体处于上升期,衣食无忧但尚不足以跨入富豪群体。

要不,咱们穿越到近百年前,看看民国时期的中产人群,是怎么体面地生活的——当然,虽然在那时,并没有中产阶层这一说法,但这一人群早已存在,无名而有实。

你信吗?大学校长蔡元培的月薪是60万!

80多年前北京和上海的“中产人士”能赚多少?

陈明远2010年出版的《文化人的经济生活》中,记载了1927年教育界和1935年新闻界人员的平均月薪,并按照10年前的物价折合了一下:

教授——400至600银元(合今人民币12000至18000元)
副教授——260至400银元(合今人民币7800至12000元)
讲师、中学教师——160至260银元(合今人民币4800至7800元)
助教——80至160银元(合今人民币2400至4800元)
小学教师——40至120银元(合今人民币1200至3600元)
社长——200至400银元(合今人民币6000至12000元)
总编——150至300银元(合今人民币4500至9000元)
编辑部主任——120至200银元(合今人民币3600至6000元)
特派记者——约100银元(合今人民币3000元)
一般记者和编辑——40至80银元(合今人民币1200至2400元)

嗯,记得北大校长蔡元培的月薪为600元;北大文科学长陈独秀的月薪为400元,加上主编《新青年》的每月200元编辑费,他每月收入也是600元银圆;鲁迅的平均月收入大约是400银圆;郁达夫每月拿版税也有100到200银元;不包含每年800元版税,柔石月入也是破百的;丁玲要少很多,但每个月也能拿个70银元。

当时,除了教育文化界,还有不少其他方面的“知识劳动者”能称得上中产。

比如有一位名叫陈存仁的名医,当年每月起码能赚50来块银元。1970年代,他在美国曾写过一本回忆录,名叫《银元时代生活史》。里头曾提到1920~1930年代的魔都,一枚银元等于10个“小洋”,可以换120来枚铜元。1枚铜元可以买上粽子糖五粒,或大饼油条一副,或城隍庙特产百草梨膏糖一块;两个铜元能吃到酒酿圆子一碗,四个铜板能来一大碗的大肉面。

他曾感叹:“如此看来,一块银元和现在的一二百块差不多。”话说,如果陈老先森还活着,再按照如今中国的物价重新估算物价,估计会怀念“一个铜板换一块梨膏糖”到飞起来!

咱先普知一下:1银元,一般可以兑换10~12个银角(也叫小洋),或120~180个铜元,或1200~1800个铜钱。

现在,买一副大饼加油条,没个十块八块的根本拿不下来啊。所以再换算到2018年,一枚银元相当于1000元软妹币。

陈存仁曾清晰记得,当年还是每月拿8块银元的小医生时,也没有啥房租贷款之类的困扰,只要稍微省点没啥不良嗜好,月底还能存下5个嗡嗡作响的银元。

相比小记者,他绝对只能算小康。后者一个月也能赚个四万,大学校长蔡元培更是达到了六十万……简直太恐怖,绝对是中产里的模子——敌得过如今“新中产”的年薪啊!。

突然想到,毛主席当年8块银元的月工资,放现在也有8千块钱。问题是,当时北大虽不欠校长教授教师的工资,却经常克扣图书管理员的薪水,通常一扣就是仨月……那日子,放如今的北上广深,连土都吃不起啊。

话说当时魔都卫生局的科级干部,一个月是30个银元;最普通的白领打字工,月薪是5块银元。

鲁迅的两个月工资,

就能买一个有两棵枣树的四合院?

咱们先来说说租金。

20世纪初,魔都英法租界地块绝对是寸土寸金,真比如今的CBD地界贵得多的多啊。

其中,站在金字塔顶端的——不是法租界,而是英租界那块儿,基本是找不到空房插不进脚的地步。

写出《上海春秋》的小说家包天笑,就曾吐槽过当年刚到上海滩,手里揣着钱也租不到的尴尬际遇。他从南京西路凤阳路那块儿开始地毯式搜索,连找了几天,居然一间空房都没有!最后是在靠近法租界的北京西路成都南路,找到一间空厢房,月租为7个银元,相当于如今7000元软妹币。

到了1930年代,尤其是“一二八事变”后,法租界也是一房难寻,房租更是疯涨了几倍,甚至一个小亭子间都要20个银元。通常贴招租广告的浆糊还没有干呢,房子已经租出去了。

话说如今北京西路那块儿的房租,一间朝南卧室也就三五千元啊。

法租界稍微宽松一些,能找到不少亭子间甚至单独一间的厢房出租。与此同时,虹口区公共租界的底楼租金,只要3~4个银元,差距绝对巨大啊!

话说包天笑当时是《时报》的一枚小编辑,月薪80个银元。

北京的房租似乎便宜些。一个设施齐全的一进四合院平均租金是20银元。一般由4户人家合租,平摊下来每户月租5个银元。

再说说魔都当时的房价。

记得鲁迅1927年从北京搬到上海后,先在景云里呆了一腔,后来觉得环境实在太不中产了,夜夜要伴着邻居的谈笑风生和麻将声,始终有些神经衰弱,遂住进了如今四川北路2093号北川公寓的三层。1930年4月8日,他在日记里写道:“上午广平来。下午看定住居,顶费五百,先付以二百。”

啥意思,就是他和许广平看中了一套小公寓,一共要500个银元(算下来,50万一套漂亮的公寓房……真值啊),他决定分期付款,先付200再说。不过北川公寓的的那套房,鲁迅也就住了2年而已。

一下子又觉得不值了。

北京的房价相比魔都,明显性价比要高好多呢。

咱们还是以鲁爷爷为例,1919年他和周二弟合资买了北京新街口八道湾胡同(如今北二环附近)的一套三进大四合院——除了有三个庭院,整整21间朝南正房,还有好几间大厢房呢。

一共花了多少钱?3562块银元。3500块是实价,62块是3个月短期贷款的利息。天啦噜,相当于350万软妹币买了间市中心高品质大宅门,简直赚翻了!

没多久,他和弟弟(媳)闹掰,分分钟又花了800块银元,也就是2个月的薪水,买下如今阜成门地铁站附近的内西三条21号的一进四合院,并带着朱安搬去了。

想想看哈,2个月薪水就能买一套房,实在太美妙!难怪他在那里文思泉涌呢,写下了“在我的后园,可以看见墙外有两株树,一株是枣树,还有一株也是枣树”那么经典的话。

最后,咱们来说说当时最赚钱的买卖——买地皮。

之前提到的名医陈先生,曾经在高人的指点下,在如今静安区的常德路,花5200个银元买了一块3千多平方米的地皮,三年后直接3万银元出手。据说几年之后,那块地皮更是涨到10万块银元。

5000块钱买一个小时?

难怪中产们也不太坐出租车

以当时魔都为例,公共交通工具主要分四种:人力车、铛铛车、出租马车、出租车。

最受广大市民欢迎的公共交通工具首推铛铛车。一般从法租界到公共租界是一枚铜元,在公共租界里头兜一圈也是一枚铜元,短途里面性价比最高。

其次是人力车。按规矩起步价是1个铜元,按公里数算价钱。看起来似乎不便宜啊,但是当时人力车夫绝对是饱和型岗位。因为只要认得路有力气谁都能干,主要看谁机灵能先人一步,发现潜在客户。所以他们常常会因为争地盘,打得不可开交,更会为一个金贵的客源而一再让价。

一个车夫干得再卖力再机灵,每个月也就净赚1~2个银元。话说当时,魔都不少中产家的小姐,一周的零花钱就有8~10个“小洋”,小少爷们更是能拿到一整块银元。

魔都还有不少按照租赁时间计算的出租马车。一般半天6个“小洋”,对于那些一个月能有8~20元收入的小康之家,已属于不太尝试的额外破费。当然对于中产而言,马车也不算什么。

他们真正会掂量的是出租车。记得以前咱在《八一八前滴滴时代,魔都差头的那些八卦》里写过,它也是按时间计费,一般都是一小时5块银元。甚至有人算过一笔小帐——从大世界到城隍庙,如今也就是2.6公里15分钟的路程,一个起步价就能搞定,在当时要1个银元……

1000块钱软妹币啊,一刻钟就没了啊!当时的中产人群也都是脑力工作者,稍微算一下账就知道不划算咯。

当然,更不划算的代步工具是——私家车。

比如那位陈医生。当时他已经依靠投资地皮等赚了不少外快,所以花了1100个银元买了一辆“奥斯汀”,再加上500银元的牌照费。当然还额外开销,比如油费,一般加满一次要4~5个银元,还有专职司机,月薪……20银元。后者可比一般的绸缎庄掌柜还赚得多的多,属于小康人群,一个人绝对能养活一家子,还有多找。

据说当时的汽车机修工赚得还要多,他们一般也都是出入高尚场所,西服衬衫不离身,咖啡刀叉不离手,英文法文不离口,还能和不少当时的达官显贵,军政要员称兄道弟打成一片。甚至还常能听闻一根金条修一辆福特车的传闻。

所以,汽车机修工也属于当时的中产人群。

不过,像陈存仁这样的有车中产毕竟是少数。大部分人出门还是以人力车夫、铛铛车或出租马车为主。出租车一般不坐,一旦要用,一定是人生大事之时:比如作为结婚的婚车,再比如生老病死的关键时刻。

作为一枚民国中产吃货,是很幸福哒!

在民国的魔都,做一名中产或小康阶层的吃货,显然很不一样的。

小康人家平时都以素菜为主,一周才开一次荤。甚至不少人家还立了规矩,每月的初二、初八、十六和二十三,这几天叫做“当荤”,青菜豆腐豆芽是家常便饭,一个铜元能买一大盘子,管够管饱,身体好好。

这种人家常吃的一道荤菜你一定想不到——萨门鱼干。啥是萨门鱼?就是太平洋鲑鱼,当然,人还有一个如雷贯耳的名字:三文鱼。当然那时的三文鱼干,虽然都是进口自霓虹,但运进来时都已经变成了齁咸齁咸的鱼干,明显是廉价货啊。一般两个铜元能来上一块,就着饭可以吃上好几顿呢。

小康人家的零食也比较单调:1个铜元买上五颗粽子糖或两块臭豆腐干过过嘴瘾,逢年过节的去一趟城隍庙花上几个铜元吃上几种小吃,已算是挺奢侈的事情。对了,男人们一般还会花上1到2个铜元考上几两花雕,或者三枚铜元买上一包强盗或品海香烟解乏。

中产呢——明显多了好多肉食甜品!

起码可以经常花上2个小洋,买上好几块熏鱼过嘴瘾。对了“邵万生”的熟火腿,一包也是2个小洋,绝对是不少中产男纸的最爱。记得老爹曾说过,当年爷爷听戏,最喜欢先跑附近邵万生买上一包熟火腿,一边看戏一边含着。五感充斥着色香味,简直不要太赞。

中产女性一般都爱吃稻香村的干鸭肫干或肉枣,一般几片或几颗一包1个小洋,陪伴过无数为旗袍女子,度过漫漫搓麻长夜。

嗯,千万不能忘了凯司令的甜品。不少中产家的小姐们常会在休息日和闺蜜邻居相约去南京西路坐上一会儿,一人买一块栗子蛋糕尝尝,再去室内溜冰场玩上个把小时,最后一道回家。

一个礼拜的零花钱正好花光,舒服。

除此之外,香烟老酒也比小康人家的更多选择更多欢笑,从两个小洋一盒的小白锡包到九个小洋一罐的茄力克,也没啥太大的压力。甚至四个银元一瓶的三星白兰地,都有不少中产人家尝试过。

当然和上流社会,三星白兰地随便喝不能比咯。

别想什么欧洲美洲东南亚游,

能去北上广就不错啦

当年大城市的中产们,的确比不上那些顶级高帅富白富美,后者动不动就坐上几个月的大船,跑欧洲一边游学一边游玩。中产大都是往国内别的大城市跑——当然无法和如今每年出国游一次的新中产比,甚至都比不上如今大把大把的文艺小清新。

没办法,时局和世界大格局所限。

就拿最基础的蜜月旅行来说。之前提到的名医陈先森,新婚之后与妻子选择去北京度蜜月,住的是位于解放前使馆区,大名鼎鼎的六国饭店——基本当时国内外的达官显贵、名流政客到北京,一般都首选那里。

一晚的房价6个银元。嗯,换算下来6000软妹币,绝对可以和如今国内外任何一家五星级宾馆相媲美。差一点的有东华客栈,也是许多中产首选的下榻之处,房租是每晚1元6角。

当然咯,北京、成都或广州那块儿的中产来魔都玩儿,也是首选坐落于英租界的远东大饭店,一晚上5个银元。

嗯,既然没法去更远的地方,那就在吃的住的上好好犒劳自己。

特别说明一下,当时已经极为流行“毕业旅行”这种套路,而包邮区和福建人最怕的那个省份的大学生,都会将魔都的四大百货公司,作为旅行途中的必须签到的网红打卡地——即使不买东西光看橱窗,也是极好的。

小学报名难大学上不起,100年来都一样!

民国时魔都中产子女结婚,亲朋好友随礼金可是很舍得给的,一般都在20~30个银元。来个几笔十几笔的,娃从小学到中学的学费基本就不用愁了。

教育的大头主要是大学。比如北大是每年学费20银元;南开大学则是60银元一学年;再比如当时最顶级的私立南洋医学院,也就是陈医生的母校,每学年80块银元;还有更贵的——辅仁大学、圣约翰大学、岭南大学、燕京大学和沪江大学都是一年160银元!

没钱你根本上不起啊!

所以许多中产太太们,为了娃的未来考虑也会搞一些投资——当然比不过她们先生,但也是赚得盆满钵满的。

这次轮到陈医生的太太出场了。比如她曾在北京度蜜月时,买了两件玄狐皮筒子,当时花了60银元,后来被人以10倍的价格买走。她还买过一对120银元的翡翠耳环,解放后夫妻俩先到香港定居,那对耳环当时被人用12万港币买走,之后那个买家又以60万港币买给了别人。

不过,即使你为自家囡囡存好的小学学费,也不一定能进得去……就拿1928年为例:

学龄儿童总数226,947人,已入学为41,062人,未入学为185,885人。至于英法租界内110万人口按照百分之十计学龄儿童11万人。按照比例已入学儿童占百分之十八约两万人,租界内有未入学儿童九万人,共有未入学27万5千人……未入学人数最多为上海市(今徐汇区南部闵行区等地)52,000人,初级班级1039,高级班级173,幼稚园109组、闸北市39,000人、洋泾市(今浦东洋泾地区)18,150人……

当年推行的是四年制义务教育,所以不管贫儿小康中产还是土豪,在小学面前一视同仁。

问题是……小学太少怎么破?!

不少顶级小学,比如当年全国小学之首万竹,带头推行只看成绩不看家庭。只要你在我学区内,入学考试够优秀,就能进我们学校,不管你爹妈是皇亲贵胄抑或乞丐流氓,只要孩子资质佳,我们肯定要。

此后,西成尚文等等优秀小学校纷纷效仿。

所以,万一你孩子没读小学别怪我哈,是你儿子太笨资质不够。

对了,万竹小学在1922年收了蒋经国,次年又收了蒋纬国。

参考文献:

周有光《漫谈“中产阶级”》 2011年出版

陈存仁《银元时代生活史》2007年出版

吴晓波《2017新中产白皮书》 2018年2月

陈明远《文化人与钱》2001年出版

包天笑《钏影楼回忆录》1971年出版

《1928年的上海“特别市”学区与入学争夺战》2016年3月

《史上最伟大的一项抉择:亨利·福特将工人的工资翻番》2013年12月